2019-03-21

向荣街的小姑娘

文/二强

哎，，哎，，嗨，，嗨，，宝生宝生啊过来过来，前面三十米处一个眉清目秀的小美男子转过身来，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隐藏在长长的睫毛下显的非常迷人，嗨余旭儿余美人余美人啊，两个小朋友在向荣街的两头遥望相呼，旭儿跑到宝生面前说到，宝生我想给你说个事，说个很重要的事。是不是你暗恋我哦向我表白哦，旭儿说你想的美我暗恋的是刘德华啦，宝生说那就别拐弯抹角的嘛，这不是你余旭儿的风格不是你余美人的性格哦，别余美人余美人的喊嘛好肉嘛好虚伪好假嘛，宝生偷偷一笑虽然喊你余美人是有些虚伪是有些假，但善意的谎言总比赤裸裸的余大脸好听嘛，宝生轻唱“余美人啊你看哪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问君能有几多愁 恰是一江春水向东流哈哈哈哈，旭儿说标抖宝标说宝话了宝汽，我有重要的事给你说，但希望你不要告诉别人，千万别像喧传部长乌鸦嘴那样到处讲到处说，宝生说余旭儿你也知道，我王宝生是美貌与智慧的化身。你怎么可以将我与乌鸦嘴那个憨憨那个活宝相提并论呢，乌鸦嘴虽然是县喧传部长，但他的脑壳有包你又不是标的，有些事该讲不该讲我自有分寸，别卖关子了快讲吧。旭儿说我有一圈电缆线我想卖到蔡家碾铁市，你不是有个亲戚在那里做生意吗，宝生啊你帮我问一下看他给好多钱一斤，宝生说你电缆在哪里我去看看，旭儿很小心谨慎的把宝生领到家后面的猪圈房那里，宝生一看哇余旭儿你这盘发大财了，这圈大电缆是铜蕊线的嘛，宝生用手使力一抓，电缆线沉的让宝生身体猛的往前一倾，差点扑到在地。大电缆纹丝不动像一条大蟒蛇一样圈在地上，黑色的胶皮紧紧的包裹着金黄色的铜丝。宝生问旭儿你在哪里弄来的呢，旭儿轻轻一笑我捡的，宝生说余旭儿我知道啦，你肯定是在大鼻子哪里弄来的，大鼻子经常偷东西想不到你也收大鼻子的黑货，干脆不叫你余大脸叫你余大胆算了，余旭儿啊余旭儿你这样子发展下去肯定要当下一个李嘉诚。旭儿说宝生你真是打破砂锅问到底 问你家婆几块女，你别问太多婆婆妈妈的烦求的很。宝生说好啦我不问了。我现在应该帮你把大电缆卖出去，卖个好价钱才是硬道理，旭儿说那你问你们亲戚看看他给什么价，你亲戚应该不会烧我们吧。宝生秀眉一皱说余旭儿你想错啦，蔡家碾的人块块都精的给猴一样，不要说我亲戚了就是我爸爸也有可能坑我们，妈哟勒孔子曰:商人商人不伤自己就伤别人“天下乌鸦一般黑”做生意的没有一个人老实，最好是货买三家货问五家，旭儿说我算过了按比例我卖给收荒匠都要卖一千五百元左右，宝生说你要卖给王老幺吗？旭儿略带生气的说王老幺这个骗子收废品耍称，我才不卖给他呢，上次我爸爸在翻砂场捡几百斤废铁卖给他，肯定被他耍称了我爸爸人又老实嘴又不会说，肯定吃了一个哑巴亏，说着说着旭儿和宝生就走到东郊粮油铺拐弯直奔蔡家碾铁市，到了铁市，市场里人来人往一张张大钢板重叠在地上锈迹斑驳，一个个千千顶堆在地上大小各异，还有电动机葫芦链子等等，电焊机上缠着长长的焊把线是铜蕊线，六米长的镀锌管一捆捆的放在地上，这些二手钢材大部分是在废品站挑出来，被大划三江那些选二手材料的人在成都附近的收购站买来又转卖给蔡家碾老板，旭儿听小贵说这些选二手材料的人一天能挣两三百元呢，小贵曾给旭儿说以后他长大了就做这个生意，也曾邀请旭儿入股，但旭儿的理想是开大铁厂，比这个生意更大更高更远哦，旭儿和宝生边走边看，突然旭儿看见有卖电缆线的铺子，旭儿跑过去一个约摸六十岁左右的大爷坐在铺子前，旭儿看见了一圈给家里一样的电缆线，旭儿问大爷大爷你的电缆线多少钱一斤，大爷抬头一想随口一句25元一斤，旭儿问价钱有少没，大爷说没少了再少就亏本了，旭儿反问到我卖给你一圈多少钱呢，给你这种电缆线一模一样的，大爷瞬间对旭儿刮目相看，惊讶又佩服的问到，你是那家的娃娃哦，这么精灵把我都绕进来了，旭儿说向荣街余德校的娃娃，我外公是喂蜂子的胡大爷。那个人说哦聪明聪明将来肯定是当大老板的料。旭儿又说我将来肯定会在蔡家碾老铁板老钢板老的老不起帮重的，当这种大老板好恼火哦“《老是崇州方言指拿，帮重表示特别重”》几句话把大爷逗的哈哈大笑，言归正传大爷说这种电缆线如果没有破皮比较新的话我们出十元，旭儿大吼一声，，安，，你们赚的太多了吧大爷你们的心也太黑了吧，恰好谁家录音机传来《任贤齐的歌，你总是心太软心太软，独自一人流泪到天亮，你无怨无悔的爱着那个人》大爷说不多不多，这点钱旅游还到不了新加坡，坐火车到不了莫斯科。旭儿说我们爸爸一个月都赚不到一千元，你们太厉害了，怪不得那些开小轿车的好多都是做生意的老板，特别是开翻砂厂的铁老板最厉害，哦还有我们何自强何倍儿倍儿，《倍儿倍儿指叔叔》宝生接过话来说，大爷啊余旭儿算过，她的大电缆线卖给向荣街收荒匠王老幺都是12元一斤，你给十元是不是太少了，，大爷说好吧我最多出12一斤，连胶皮一起称斤两不差，比王老幺的价钱高了吧，我连王老幺都超不过咋个在蔡家碾混哦，你看要的不要的你就拉过来。旭儿一想一算170斤要卖2040元也不错，除去二百元的本钱，再分点钱给叶小贵，小贵那天用大水牛帮我驮电缆也辛苦。分一百元给他，宝生没有参加那天的生意，招待他大吃一顿也行，旭儿一口气答应把老板领回家，借姑婆家大称来把电缆称，但旭儿早就知道电缆有170斤，也不怕大爷耍称，大爷是内行一看就知道大概有多么重，他们算长度也知道有多重，交易完后大爷付了旭儿2040元之后请三轮拉走大电缆，旭儿两只小手紧紧的捏着二十张百元大钞。小手好像激动的有些颤抖，开心的又蹦又跳。宝生在一旁故作平静，他内心也羡慕旭儿有这么多钱，旭儿把钱藏在她的小房间，拿出40元来请宝生哦还要找叶小贵吃麻辣烫，旭儿和宝生跑到小贵家，一只老母鸡拖着一群小鸡在门前悠闲的啄食，小贵的奶奶在准备腌制萝卜干，切好已凉干的萝卜干晒在地上，老母鸡和小鸡有些鸡粑粑也拉在萝卜干上，旭儿看到此情此景哎，想起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块宝，投进妈妈的怀抱，幸福那里找。小贵小贵你真可怜，突然一身脏兮兮的瘦小身影从黑漆漆的屋里钻出来，嗨余旭儿你来找我耍啊，快快快进屋头坐，旭儿和宝生跨过陈旧的门槛，小贵的家是几间百年老屋，陈旧的快要被风雨吹倒被小朋友推倒，屋头灶台搭钩上挂着两三块腊肉，有一块最大腊肉是旭儿上次送给他的，止今没有吃肯定要留到过清明打磨秧田时，给用牛犁秧田的黄二爷准备，旭儿仰望小贵家屋顶，透过缝隙可以看见蓝天上的白云，哎这个房子如果下雨天那真成了孙悟空的水帘洞了。哎小贵啊小贵你娃娃好造孽哦。小贵拿出旭儿上次给他的蜂蜜准备给他们泡蜂蜜开水。旭儿说不吃了快点走，请你到向荣街吃麻辣烫巴适不，哈哈我喜欢我喜欢吃麻辣烫，小贵还忙说到，三个小朋友转身离家出门。小贵准备锁门，宝生说哎呀小贵啊别锁门了，你们家小偷来了看到如此贫寒也会流泪的，或许还要自掏腰包献点爱心，旭儿咯咯咯大笑，小贵低头走着宝生跟在后面，三个小朋友今天要在向荣街李婆婆的砂锅麻辣烫哪里放开肚子的吃，旭儿有四十元吃素菜要吃四百串，李婆婆的麻辣烫份量十足又麻又辣，特别是莴笋尖特别大还有洋芋和土豆都穿的份量很好，说着说着就到向荣街李婆婆麻辣烫，李婆婆问余旭儿要烫点什么菜。小贵说有什么就烫什么，李婆婆又问要好多，宝生说有好多就烫好多，旭儿说吃完你们给钱吗，小贵宝生此时都不说话了，还是听余美人余老板的安排，旭儿拿了些土豆片莴笋叶还有金针菇花菜等，，，捏一大把放进慢慢开始沸腾的砂锅里，，火锅汤里牛油与八角桂皮熬出的香味随风入鼻，馋的小贵开始吞口水，旭儿说还要三瓶汽水，这才有排场嘛，一会儿汽水给麻辣烫同时上桌，一个装辣椒面的瓶子放在桌上，褐红色的瓶上印有红霉素三个大字，这个瓶子肯定是正老师装红霉素的药瓶，正老师送给李婆婆拿来装辣椒粉非常好，而且味道也好旭儿也喜欢，吃麻辣烫必备，红霉素药瓶因为有你生活才会更美丽。旭儿和小贵宝生的饕餮盛宴开始啦，，，，，下文再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