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初威风凛凛人人都说荣华富贵
看今朝煞气腾腾个个都叹世态炎凉
兄弟情长!
--郭德纲
叫声兄弟,泪如雨下
多年前的一个秋天,义乌市大成中学迎来了新高考改革试点的一个起步一一高二分班!
小雨淅淅沥沥地洒在天空中,让每个人的心情或多或少有些沉重,大多数的同学早就在手机上已经看到分班的花名册,所以搬起东西来迅速准确。学校外陆陆续续走来上学的学生,学生都穿着略显肥大的校服,背着书包,不太情愿地朝学校走去。
如果你能站在顶层能够有趣地发现,一只只爬行动物正在各个楼层间不停地穿梭,他们手里都捧着一摞摞高高的书,各自朝自己的班级爬去。
高二(三)班
如果说分班只是把个个班级打乱重组,那么他俩的再次相遇就是一场"黑天鹅"事件。也就是小概率事件。
他曾经说过,前世的几百次回眸才能换来今天的无痛人流。
他也开玩笑地说过:"老碧,如果分班后还在一个班我就要‘干’死你。"
于是他们在新班级上相遇就愕然了。
"我这嘴怕是开过光的。"他喃喃地说。
他叫关伟,我们一直叫他关哥, 再后来我们就称呼他为"兄弟"。
他是一个神乎其神的人,学校也是社会,时间是一块破表。关哥在这封闭的学校环境中练就了在社会中打拼的谋略和胆识。他的脚踩遍了学校围墙内的每一寸土地,他在学校的土地里走着,走着走着就跑起来了。有一天熄灯后,他在寝室里对正在讲鬼故事的其他人说着:"这两天我看了看学校的风水布局,发现这所学校的风水很不正常,我记得我师傅曾经教给我的,如果学校的东面有高山阻挡,这是很不好的,因为这样便使这边的光照会比要比其他地方迟,如此环境对于清晨学习的人来说,兴许会吸入更多的夜风地气,一旦吸收多了就会使人产生麻木之感,脾气也会变得麻木冲动。
他的话似乎具有某种权威性,使人听了很是信服,于是其他人就开始交谈起来。
任乾坤说:"难怪我感觉每天早上早读的时候都神游四方,原来是这个原因。"
黄瑞说:"碧哥,下星期带上一百公斤炸药,咱们把道院山给炸了。"
吕志建说:"关伟啊,你对这个怎么这么懂的啊?"
他微微一笑,说:"一命二运三风水四积阴德五读书。我读书不行,不得在其他方面有所建树啊。"
当物理老师在上面讲带电粒子在磁场中的偏转的时候,他在下面想三体世界思维透明的和黑暗森林威慑博弈论。
当数学老师在上面演示解析几何椭圆和直线联立方程组的时候,他在下面演绎傅立叶级数变换(虽然到现场为止他还没弄明白其中的基础方程)。
当下午最后一节自习课的时候,同学们都在奋笔疾书的时候,他左手握一只钢笔,右手握一支铅笔,双臂高悬于空中,带动两支笔缓慢地曲线交错穿行着,身体随之前仰后合、上下起伏,仿佛模拟着自己心中的另一个平行时空或高维空间。
再后来,他和碧哥成为了同桌。
没有老师的晚自习成为了他们闲暇的侃大山的时间。
他说:"老碧啊,好好读书啊,将来当个义中校长,我还可以和我儿子吹牛逼呢说现在的义中校长以前是我同桌呢,我们还一起做过一个节目叫做小智碧哥双排记。"
他也给碧哥解过燃眉之急。
在高中,特别是在高二三班这样男多女特别少的班级里,除了学习成绩之外,大家最感兴趣的就是恋爱感情问题。
有一次,碧哥被全寝室的逮住,被逼问他喜欢谁的时候,碧哥脑子一热,说了句:"你猜。"
于是全寝室的人认认真真的翻开了现代汉语词典,从姓开始问,从6.1万个字里从头开始问,导致碧哥那晚上一直就说这四个字"不是不是。"
第二天,他对碧哥说:"你看看你,说瞎话都不会说,昨天晚上我一听就知道你在扯淡,哪有猜名字的,下次再遇到这种情况,提前跟我说一声,我保证给你蒙混过关。"
春天,小草在我们的课桌下生长;夏天,雨水在我们的床下流过;秋天,落叶多么美丽;冬天,冬天就不要写了,它给人带来的只有寒冷。
那天冬天,他和碧哥一起去银行取钱,碰巧旁边还停了一辆运钞车,几个押运人员正持着枪警戒。
那时候天冷,碧哥搓了搓手,问问他:"冻手不?"他也缩了缩脖子说:"冻手!"
四只枪顶了上来。
碧哥害怕极了,对他说:"你怎么不开腔?"
八支枪顶了上来。
在ATM机边蹲着哆嗦的不是你,所以你无法体会到那种恐惧和寒冷。
某年某月某日,一朵花开;某年某月某日,一朵花落。
记不清是什么时候,碧哥知道了他有数不清的前女友,也知道了他在情场上是个不可多得的高手,有时候去超市买辣条都能碰上好几十个向他打招呼的女生。
旱死的旱死,涝死的涝死。
这是吕志建知道后的第一声感叹,老吕很佩服他,能够吸引那么多的女生。老吕问他:"关伟啊,你是怎么搞到那么多女生的?"
他听了只是笑了笑说:"美德是一个规规矩矩的盒子,里面包装着魅力。"
老吕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想:难道要做个老实人?"
没有人知道对方在想什么,也没有人知道喜欢的对方需要什么,他们总是竭尽全力地去猜,却不肯用心去真的感悟。
即使风车不在了,风依然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