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岁:我成了小酒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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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9岁那年,我读五年级。

我在前天文章里说过,我童年读书几乎是坐火箭般的速度,一年级一个月,二年级三个月,三年级半年,四年级以后才算正常,但考试依然是开卷式的,分不出高低来。

上五年级的时候,我在全班同学之中年龄是最小的,身高是最矮的,身材是最瘦的,站在同学们中间,不用望远镜很难找到我。

那时候大人之间搞帮派很厉害,我始终没弄明白,连自己肚子都混不饱,拉帮结派有何意义?

更让我费解的是,老师与老师、老师与校长、校长与校长之间竟然也在搞拉帮结派。

我倒是赞同老师齐心协力搞掉那个麻子校长,我认为学校哪个老师都要比那个麻子校长强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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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所以这么评价麻子校长,并且让我记恨了一辈子,源于他对我的一次惨无人道的惩罚。

记得四年级期末考试,老师提出闭卷考试,意思是想测试一下同学们真正的水平。麻子校长不同意,还将那个语文老师臭骂了一顿。

我当时想不通麻子校长为什么不同意闭卷考试,后来我才知道,开卷和闭卷差异很大,闭卷成绩根本无法和开卷考试成绩比肩。

学生成绩是衡量一个学校教学水平的重要体现,是校长能否守住位子的重要依据。闭卷考试如果倒数第一,麻子校长一定就卷起铺盖走人,因此没有同意。

那次考试结束后,语文老师把我抽去批改试卷。找学生改试卷在当时非常流行,也是对优秀学生的肯定与奖赏。

那天我穿着大哥淘汰下来的除了裤裆没坏其他地方都是补丁的大肥洋布裤子,旁若无人地进入校长室审批试卷,记得有个叫马克斯的学生有一题写错了,把成语“力挽狂澜”写成了“力挽狂狼”,我判了他0分。

第二天,麻子校长直接到教室找到我。记得当时他背着手,头发一丝不苟地梳向脑后,活像即将被打倒的康大官。

我吸溜着鼻涕走进了校长室。麻子校长愤怒地将那张试卷拍在我面前,让我把分数改过来,说是“力王狂狼”没有错,我不改,还争辩说麻子校长不对。

麻子校长面子上过不去,气得浑身发抖。当时还有两个老师在,包括那个语文老师。

麻子校长就说我人不大鬼点子多,我还他一句“我点子再多也没你点子多”,结果麻子校长就浑身颤抖得不行,最后就关了我禁闭,不让我上课,后来又让我站到太阳底下暴晒,直到天黑,我母亲到学校找我,我才被解放。

那一次,麻子校长饿了我整整一天。第二天语文老师说,你做的没错,但是你话说错了。我不知道错在哪里,语文老师指点我说:他满脸麻子,点子自然多。听了这话我才恍然大悟。

过了两天,同班几个非常要好的同学把我请到家里,炒了几个菜,还拿出一瓶“老白干”,说是奖励我的“英雄壮举”。

自从那回我在乱坟岗迷路,偷喝了为父亲买的二两“老白干”之后,我对酒似乎就有了点小留恋,这一次,几个小屁孩竟干掉了一斤半白酒,当然,我又醉得躺了两天。

有了一次就有二回,从那以后喝酒的频率也越来越多。除我家境贫寒连一只手电筒都买不起外,大家都是轮流坐庄,轮流喝醉,我也成了地地道道的酒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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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包不住火。喝酒的事很快就让麻子校长知道了,认为我们是拉帮结派,就开始批判语文老师,将他的班主任撤了,换成了他小舅子,也就是马克斯的父亲。

五年级的孩子经常聚到一起吃吃喝喝,还时不时喝醉酒,这和家长的默许纵容分不开的,也是和当时的“政治”风气分不开的。

那时不但学生喝,老师也喝,校长也喝,学生家长也不例外。人们不是常说嘛,酒能解千愁。但在我印象里,酒解不了老愁,只能添新愁。

喝酒喝出“政治”效应。没过多久,麻子校长就从他的校长位置上被撸了下来,从别的学校调来了个新校长。

新校长不喜欢喝酒,也不让别人喝,不但学生不让喝,老师不让喝,校长不让喝,就连家长也很少喝了。

校长不喝酒,但校长喜欢女同学,经常热心地帮助女同学补课,一补就补到天黑。

我们小酒鬼的生涯就这样结束了。无聊的我们又生出了一个新的“职业”:镇压“色鬼”。小屁孩究竟如何镇压“色鬼”?且容我明日为大家分解:《小屁孩:胆大包天镇“色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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