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家家党

男孩女孩的差别从出生就注定了,这应该是基因的功劳。

四岁多的时候,云云就喜欢上了角色扮演的游戏,比如她扮小红帽,老公扮大灰狼,我扮外婆,老爸扮猎人,老妈扮另一个奶奶,把小红帽的游戏来一遍。每次她都高兴地大笑大叫,还把我的围巾系在身上,可乐死了。还要一遍又一遍地玩,乐此不疲。有时她玩医生的游戏,自己当家长,把一个毛绒玩具,如小羊送到医院,这时她又化身为医生,戴一个听诊器,又量体温、又听心跳、又打针,忙得不亦乐乎。有时她玩老师的游戏,她自己扮演老师,学生呢,要不就是大人们,要不就是她的毛绒玩具——小猫、小狗整整齐齐排成一排,教它们《三字经》或《唐诗》,看着特有趣。她还会在家里开芭蕾舞班,她当老师,我和她姥姥、她奶奶当学生。她用纸剪了①、②、③三个标志,贴在我们的袖子上,教各种动作,还纠正我们不标准的动作,十足一个小老师样。

看电视里的相亲节目后,她在家里主持晚会(她理解为“晚上开的会”),把我称为“1号女嘉宾”,老妈为“2号女嘉宾”,老公为“3号男嘉宾”,要轮流上台表演节目。她奶奶出去了,她还会来一句,“4号女嘉宾出去了,我们等她一会儿”。有一段时间,她和相熟的小伙伴们流行在家里举行晚会,三个小朋友轮流唱歌、背古诗、弹钢琴,还就唱歌好坏举手表决。结果畅畅和云云票数一样多,两人又合唱一曲,再投票。畅畅妈没举手,于是云云赢了,给她挂了个“金牌”,她高兴坏了。要她发表获奖感言,她说:“谢谢大家!请大家继续喜欢我!”把我们笑翻了。

上学后,某天,云云突然说要开家庭小课堂,于是我们只能配合乖乖当小学生。我和老公、老爸、老妈一字排开,坐在沙发上。云云得意地拿出语文书,读一段,再让我们两两一起念一段。然后她出词语,我们说近义词。这是个抢答环节。没想到,平时不显山露水的老妈表现优异,经常能第一时间说出正确答案,或是在大家冥思苦想、一片沉默之时,脱口而出。这让我们颇不服,老公更是大叫:“这真是学霸啊,我们这些都是学渣啊!”而云云则忙着给我们每个人画五角星,甚是得意。

第二天上美术课,更搞笑了。她拿出书包让我们写生画书包。多年不拿笔画画,这真是件困难的事。妞边看我们画画边点评:“书包轮廓要圆润一点,OK?姥姥画得不错。”而随着时间的流逝,我们纷纷画上书包的各种图案:小星星、高跟鞋、提手,最惨不忍睹的是书包上的一个金发小姑娘,实在太难画。妞看了老爸老妈画的,直说太丑了,我看了笑得肚子疼。而老公画得最慢,却画得最像,这真出乎意料。最后,妞给出的顺序是:爸爸、妈妈、爷爷、姥姥。而她姥姥还不服,一直辩解称自己画得也不错,还让我拍照发朋友圈,让群众评评理。居然有人支持姥姥,觉得比爷爷画得好,颇有趣。

最后上的是音乐课,云云拿出教材,要教我们唱《小星星的日记》,可惜歌词太长,又没有伴奏,遭到了我们的一致反对。姥姥想找一首熟悉的儿歌,居然没找到,只好选了首《我们把祖国爱在心窝》,简单,只有四句。在妞的坚持下,我们来到卧室,听她边弹钢琴边唱歌,然后我们鹦鹉学舌,一句句唱,最后一人唱一句,评比唱得最好的。姥姥心虚,觉得自己没法单独唱,但最后大家都唱下来了,而我自然是唱得最好的那个,得到了妞的奖品——半个石榴。

有时候,云云在家开舞蹈班,让我和她爸上课,还纠正我们的动作。她拿着小棍,像舞蹈老师一样,要求我们跟着她的动作来,还不时点评一下:“这个同学还不错。”“你,手要再弯一点。”“妈妈同学表现不错,爸爸同学要再努力。”最后,总结一句:“平时都是你们管我,这不公平,我上舞蹈课,也要管你们。”

除了开家庭小课堂,云云还要照顾她的一堆毛绒玩具。她心爱的毛绒玩具有很多,经常和它们一起过家家,自称“家家党”。沙发靠背上一排,取名小粉兔、旺旺、小卷、大卷、旺财、汪汪、菲菲、花卷,花花绿绿的,好笑得很。

有一次,朋友送了四只毛绒小熊,其中一只白色的尤其讨她欢心。她用小毛巾包着小熊,取名“竹信如”,用彩虹手环圈着,头上夹满了她的花卡子,还有戒指、项链,一个不少。有一次还吵着要我们剪了几块布做裙子和鞋子,特别喜欢这个宝宝,到哪里都带着,各个屋子窜来窜去地散步,晚上睡觉也抱在被窝里一起睡,真让人哭笑不得,被她爸爸戏称为“母科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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