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玠:长得帅,不是我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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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不解,为什么当今世界的人们,如此热衷于整容,甚至连男人也趋之若鹜。漂亮的容颜,真的能给你们带来快乐吗?对我来说,帅,真的很苦恼!

我出生在两千年前的晋朝,公元286年,字叔宝,男性(之所以强调性别,是怕你们误认为我是女性),河东安邑,今山西夏县人。

我一出生,即惊羡世人。那是怎样的一个娃娃,用“小天使”来形容,也不足为过。明眸玉面,晶莹剔透,鲜嫩的肌肤,吹弹可破。

随着年龄的增长,我的容颜越发俊美。刚满五岁,便唇若涂丹,冰清玉润。

那日,我乘坐羊车,于洛阳城中游玩。突然,人群中有人惊呼:“嘿,快看,这是谁家的小娃儿,简直像白玉雕刻的小人儿!”原本安静的洛阳城,一下子热闹非凡。你们争相跑来,一睹我的风采。从此,我有了个外号叫“玉人”。

王济评价与玠同游,冏若明珠之在侧,朗然照人。”

我的舅舅,骠骑将军王济,当朝驸马。生的玉树临风,英武非凡。在京师也算是帅界一哥,但每次和我站在一起,总感觉自惭形秽。他曾叹息道:每遇卫玠,有如珠玉在旁,光彩照人。似星光之比于皓月,不可越及。

成年后,我更是清新俊逸,器宇不凡。至于你们现在追捧的,什么鹿晗,什么王俊凯。在我面前,逊色多了。

也许你会认为,我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那就错了。我从小好学,钻研老庄,而今已参透玄学哲理。每谈及玄理,我便如黄河泛滥,滔滔不绝。

这世间的事,总是不能尽如人意,上天给了我仪表堂堂的外形,也给了我羸弱多病的身体。我那纤细的身姿,着一袭翩翩白衫,轻轻地掠过这长街的斑斓。犹如降落人间的精灵,淡雅而不凡。只是,那双镶嵌在我白皙脸庞上的睛目,略显得忧郁和孤单。

我爱清谈,且讲起来,头头是道,精彩绝伦。不过,演讲这个活儿,煞费体力。每次讲完,我都气喘吁吁。为此,母亲阻止我再演讲,常常几日,不曾言语。

如果哪天我精力充沛,身体允许,亲朋好友便请我讲几句。讲到精妙之处,掌声不断,赞叹连连。恰如魂魄脱离了沉重的肉胎,畅游云霄。

有琅邪人王澄,甚是有名望,很少推崇别人,但每每听到我的言论,竟为我倾倒。因此,民间有传闻说:“卫玠谈道,王澄倾倒。”

王澄与王玄、王济皆富有盛名,然都在我名之下,世人有一说:“王家三子,不如卫家一儿”。

由于名声在外,朝廷多次征召我入朝为官。

但是,我只想潜心研究玄学,并不曾觊觎高官厚禄。所以,对于朝廷的邀请函,我一概置之不理。(话说到这里,我是不是很酷,呵呵。)

独特的美貌,加之才华横溢,我的粉丝团越来越雄壮。对于现今的人来说,这是多么荣耀的事。谁不想所到之处,人山人海,喝彩声,呐喊声,如潮水般此起彼伏。

对我来说,却苦不堪言。我每到一处,万巷空城。里三层外三层的人墙,将我围的水泄不通,严重干扰了我的生活。

那时候,没有治安、保镖。每次,我弱小的身躯费尽体力,才能逃出重围。我真的想对他们说:你们到底欣赏我什么,我改还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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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朝廷又下达诏书,让我担任太傅西阁祭酒、太子洗马。这时候如果再推辞,我真的不识抬举了,便走马上任。

永嘉四年,即公元310年,中原战乱渐起,我恐天下大乱,想举家南迁,母亲说:"我不能舍下仲宝(大哥)离开!“

但是,为了生命长存,为了门户大计,母亲流着泪答应了我,搬到江夏(今湖北武汉)居住。

我们一路颠沛流离,从武汉,经南昌,最后辗转来到南京。旅途的劳累,加重了我的病情,我感到疲惫不堪。

原以为到了南京,我会过上平静的生活。每日和朋友谈经论道,快乐之极。哪曾想,南京的人们早就听过我的名气,对我痴迷程度,如此狂热,比起洛阳有过之而无不及。

人们倾城而动,只为求得一观。每日都造成交通拥堵,商业瘫痪。惨重的噪音污染,强烈的精神压力,我心力交瘁,终于扛不住了。

我太累了,那晚,我沉睡之后,再也没有醒来。那年,我27岁。

假如没有绝色的外表,也许我会平平淡淡,安享此生;假如没有绝色的外表,也许我会感悟玄理,成为玄学大家;假如没有绝色的外表。。。。。。

然而历史没有假如,我像那夜幕下,脆弱的流星。泛着萤萤之光,悄然滑过长空,坠入无边的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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