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弟弟武大郎（四）

武松

天桥的几位兄弟还真有一手，我现在初步已经能刀枪不入了。

刀子砍在胸前，不起一点白印儿。

武松突然听到外面有脚步声，徘徊不去左右踟蹰的脚步压得庙外的野草嚓嚓响着。

武柏挑着两个竹筐，紧攥着肩上的扁担。

脚下茂盛的野草已经被他犁出了一条小路。

他面向武松，结巴着说：二…二…二弟……

武柏

我跟大哥说了，我想从老潘那赊点炊饼，挑到天桥那儿去卖的事儿。以往，这在我两兄弟来说，这是关乎生计的前所未有的大事了。

我希望大哥能支持我。

大哥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了我半天，说，哦。

我说，你没啥想问我的吗？

大哥似笑非笑，说，因为那潘金莲？

我低头，有点不好意思：没……没……小潘姑娘也不容易，我们兄弟俩，也不好……不好一直白吃白喝的。

大哥有点生气：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了让你离那女人远一点？那女人……那女人……反正，哼，谁跟她在一起谁倒霉！

我对大哥有些失望，我觉得他是个忘恩负义的人。况且小潘姑娘才十岁，还是个小姑娘呢！

大哥背着手正踱着步回庙里，却突然扭头对我说，天桥人流虽密，但三教九流的人太多，你一个十来岁的少年，肯定会受人欺负。失了财物事小，就怕你会惹上麻烦，小命都没了！

我说，二弟，我不怕的。

选那里，就是因为我知道大哥每天都在天桥练功夫。

又过去一年。

武柏每日不断往返在潘记炊饼和人流如织的天桥，向路人售卖炊饼。逐渐能有些积蓄，少年稚嫩的身躯也逐渐被日日辛勤的劳作磨炼得壮实了起来。他的腰背渐弯，个子却明显超过了同胞兄弟武松，胳膊上的腱子肉令人心惊。

武松则拿着武柏赚的钱每日到天桥跟喷火卖艺的、市井强人泼皮厮混。胸口碎石、口吞气球，溜门撬锁的手段倒也学了不少。

因专修刀枪不入的硬功，加上常与狐朋狗友在酒肆流连，常见他酒葫芦不离手。在清河县道上，倒也闯出来了个“葫芦小金刚”的名号。

此刻武松坐在酒家二楼，看着下面广场武柏把肩上扛着的三个担子五六个竹筐耍得跟风火轮一样，满场子跑来跑去的情景。

他眉头不展。

武松：他又长高了。

虽说自己这一年也在发育，但始终及不上武柏的身高已经隐隐令他有了一种危机感。

提起武大郎，除了绿帽子，什么最出名？当然是——矮个子。

武松：有什么办法能让人快点长高呢？

多吃炊饼多跑动——武柏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吓了武松一跳。

武松：不要突然出现在我背后。最近我这功夫练进了骨头里。别人一激，我这转身一脚就要把他头给踢爆。

武柏赶紧拍拍武松的肩膀，讨饶道：下次不会了。

嗖——

一个黝黑的物体飞向了兄弟俩。定睛一看，却是一个酒坛。

武松迅速推开武柏，自己后退一步，险险躲开了酒坛。怒视那掷坛的大汉。

武柏怒目而视道：你是谁？

大汉开口了，这竟是一个武松认识的人。

我的弟弟武大郎（五）

无戒365天日更营 写作训练第11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