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一个人太久了
总觉得时间在翻倍的过
我不知道自己在找什么
只觉得丢了很多
星星还是那颗星星
但被霾遮住了光明
我怀念狗屁不通的光阴
最初的节奏你听
二八二五六 二八二五七 二八二九三十一
三八三五六 三八三五七 三八三九四十一
你知道我有多想回到老家活泥巴
......
谁捅了马蜂窝谁被蛰哩疙瘩多
谁晚上尿了床白天就得少玩火
谁骑着大梁自行车 扎过麦秸垛
谁哩作业最多谁就捞不着一起唱儿歌
......
看看以前哩合影 造型 儿哩也 全是非主流
……
那些上课传过哩纸条现在只能在心里默念
机器灵 砍菜刀 恁那边哩紧俺挑
挑谁吧 挑 挑的那个人已经长大了
机器灵 砍菜刀 恁那边哩紧俺挑
挑谁吧 挑 挑的那个人已经长大了
——《机器铃 砍菜刀》
前段时间的一次入职培训上,我们有幸体验了每日费用三万元的素拓训练,第一个项目就是冥想,开场就响起了这首“机器铃 砍菜刀”虽说很讨厌这样的形式,但着实还是勾起了不少回忆,歌里大多是80后的游戏,我也都玩过,想来还有点得意呢。
说什么“跳皮筋、扔沙包、打弹珠、捉迷藏......”这些游戏我都玩过,那会儿也是靠这些游戏挣了人生的第一桶金。
也不知道是谁拿来的第一个弹珠,也不知道打弹珠这个游戏从何而来,长大以后我一直纠结"到底是先有了弹珠后有跳棋棋子,还是哪个同学把家里的跳棋棋子拿去作弹珠玩,又或者跳棋棋子和弹珠完全没有任何关系"。我就知道当时校园友情价:透明弹珠一毛钱三个,彩色的那种一毛钱两个。中午借口天热,死活求着妈妈,要了一毛钱说是要买冰疙瘩,然后麻溜的跑到学校的松树下边,一毛钱买了三个弹珠,因着我们关系比较好,同学给了我两个小的,一个大的。说来也怪,每次跳皮筋、扔沙包我都是那个“混儿”(就是一些玩的不好的,大家都不愿意跟你一队,你只能作为一个队外人员,可以跟着两队一起玩,但是输赢不算作队伍的输赢,也就是可有可无的一个人),可是我却在打弹珠上找到了自己的价值,也没有什么技巧,反正我总是能赢,然后我就舍弃了别的课间游戏,专攻弹珠,赢了的弹珠,我就摆在学校松树底下出售,别人卖一毛钱三个,我一毛钱三个再送一个缺角的,有的弹珠几经转手,会有破损,缺个小小的角儿这种一般都不好卖,我就当作赠品送了出去,也不记得用了多长时间,反正靠着一毛钱的成本我最后挣了六七块钱。
而后学校又兴起了"打纸包"的游戏,就是把书纸折成正方形的纸包,正反样式不一样,放在地上,打翻算作赢。这个游戏我也是颇有天赋,赢了的纸包我都拆开来,压的平平整整的,扎成捆儿,卖废纸了,最后加上卖弹珠的钱,总共挣了十一块多。那会儿,在我们农村,谁父母给五毛钱买雪糕都算是奢侈的,一般都是给一毛钱去买那种只有甜味的冰疙瘩,可以想象一下,我那会儿有十块以上的存款是何等的富裕,简直是"小富婆"一枚。
上周,我还将这辉煌的挣钱史讲给正在上初中的妹妹听,谁知换来一记白眼,还评论说"这有什么好讲的,幼稚,都什么年代了."当真是一盆冷水,浇得我意兴阑珊,我妈看我有点失落,偏要扯来绳子让我和小妹玩"cao jiao",也就是一种趣味翻绳的游戏,谁知三两局下来,总是没办法继续,玩了半个多钟头,小妹都没学会,我就询问小妹为什么不会这个游戏,谁知小妹听都没听过,我又列举了一些我们那个时候的游戏,小妹都是一脸懵的样子,完全不知道我在说什么,我问她们现在课间都做什么游戏,她说课间上厕所回来就在座位上了,什么游戏也不玩,顶多讲一会昨天晚上看的动漫,或者约定晚上一起组团打游戏。唉,果真是一个时代已经结束了。
机器灵 砍菜刀 恁那边哩紧俺挑
挑谁吧 挑 挑的那个人已经长大了
......
你有多久没对着自己哩眼睛好好哩认个错
那么接下来让咱们一起对号入座
有多少人为了眼前放弃自己的明天
有多少人为了明天又在扼杀今天
有多少人为了今天寄生给了欺骗
又有多少人欺骗只为换取一丝尊严
有多少人为了尊严却活在别人的胯下
有多少人活在胯下只为养活他一家
有多少人为了一家老小四海为家
又有多少人漂泊日夜思念朋友和爸妈
有多少人指手画脚的给别人讲着道理
有多少人讲完道理自己却不讲道义
有多少人纹着道义却出卖自己的兄弟
有多少人从你的兄弟变成了你的凶器
有多少人付出总是很难得到回报
有多少人面对镜子留着眼泪微笑
有多少人笑着在暴雨中疯狂奔跑
有多少人为了名利戴上了冰凉哩手铐
有多少人为了苟活背叛了最初的理想
但坚持了理想的却又混不到车房
有多少人为了车房要还一辈子外账
他还了外账也是拆了东墙补上了西墙
——《机器铃 砍菜刀》
前年小学同桌出车祸过世了,去年发小结了婚,还生了孩子;以前爸妈不让我谈恋爱,现在爸妈常常假装无意地念叨谁谁谁家的姑娘嫁了一个好人家;上学时候忒看不上教师这个职业,不为别的,只因为工作累工资低,现在毕了业,大家挤破头的考教师资格证,考招教,只为了那个稳定的编制。所以到底是因为世道变了,还是因为我们长大了?
我问妈妈:“为什么小时候夏天大家都坐在树荫底下乘凉唠嗑,其乐融融,现在回到村子里,一到晚上静的可怕,是因为村子变了,还是我长大了看法变了?”妈妈想了一会儿说:“哪那么多问题,洗手吃饭吧!”看!小时候村子里的孩子吃饭前也是很少被父母提醒洗手的。
小时候,还是计划生育的年代,妈妈每个月都要到县计生办进行“孕检”,每次都把我放在邻居家,中午在东边吃,下午到西边吃,因为妈妈进一次城,虽然什么都不买,但总要逛街逛到天黑。现在妈妈不在家就交代我把门锁好,不要随便给人开门,中午饿了就煮泡面吃,尽管我已经二十多岁了,却越来越不敢独自在村中的家里,因为左邻右舍已经搬到城里了,留在村里的也是房门紧闭。有时候我在想小时候村子里都不会有人过世的吗?现在回到村里听到的都是谁谁谁离世的消息。这几天是核桃熟了的时间,从门前四奶奶家路过,看见路人在偷摘四奶奶家门口的核桃,我问妈妈,这些人这么明目张胆,不怕四奶奶看见吗,妈妈告诉我四奶奶去年年底已经去世了,是那个家里最后一个人了,没人会管那些核桃树了。依稀还能记得每次从四奶奶家门口路过,她总是笑呵呵的说:“三三,回来了啊。”
爷爷说有几年闹饥荒,有的地方都是人吃人,我也很是诧异,那么艰难的光景,死了算了,为什么要狠心吃人,爷爷说为了活命。我更是不能理解,那会儿的人求胜欲望都那么强烈吗,为了活命也可以到这般地步,为什么衣食无忧的我们却依然生活的不开心。说这的时候爷爷还笑我上学上傻了,开心这个词儿太矫情。我想想道理好像是这个道理,但是我还是不开心,很焦虑,需要心灵鸡汤,需要自欺欺人。
前两天微博上有个“大凉山孤儿”的视频,视频里的孩子和我们处在同一个时代,不同的地域环境,他们的愿望和诉求却是那么的简单而且执着,我就在想,我们的焦虑和恐慌可能是因为有了太多选择,便因此失去了对事情对生活的专注,失了专注也便没了成果。用仙家的话来说就是杂念太多。
而一个时代结束了就是结束了,我所珍惜的记忆注定只能是回忆了,剩下的顶多是一些零碎,终有一天,这些碎片也会随着我们的离去彻底消失。
机器铃,砍菜刀, 恁那边哩紧俺挑
挑谁吧 挑 挑的那个人已经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