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荆花开之(六)初见公婆面(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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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何奈兴奋地对肖雪说:“大哥他们回来了,走,我们接他们去。”

肖雪与何奈手牵手到村口迎接大哥一行。

大哥三十岁左右的样子,比何奈矮一些,胖一些,五官秀气一些。迈着四平八稳的步子,甩手走在提大包小包行李的弟弟妹妹们前面。

何家第二代领导人的气势已初步形成。

大嫂是一位精明能干的酒店大堂副理,修了细细黑黑的眉,惯于从顶至踵地打量人。

远远看见肖雪就对她进行远红外线扫描。

结果嘛,抑制不了满心的酸溜溜,对老公和弟妹们嚷道:“她怎么那么瘦啊?个子还小,好象比丽红还矮。”

所以说嘛,一个女人漂不漂亮,还不在于吸引了多少男人的目光,能让其他女人嫉妒的女人才是真正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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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一行回到家,村里的男女老少又是涌了一大堆过来,站在门前的水泥地上眼巴巴地看着站在门前台阶上的大哥,脸上都是谦恭,亲热甚至巴结的笑容。

肖雪在老家待的这些天,早已发现何家门前的水泥地就是村子的政治文化中心,所以对这一幕也不惊讶了。

人群中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含羞带笑地叫了一声大哥,又仰着脸问了大哥一句什么。

大哥斜着脸看了她一会儿,脸上露出好玩的神色,说了一句话,惹得众人轰一声笑开了。

那姑娘羞得脸更红了,却也并没生气,在人群中傻傻地跟着笑。

肖雪忍不住好奇心,问何奈怎么回事?何奈起初不肯翻译,说:“这老大,黑色幽默。”

经不住肖雪催问,他充当起翻译家:“那个姑娘问大哥,大宝哥,你还记得我是谁吗?大哥说,记得,怎么不记得呢?七八岁了还在床上撒尿!”

吃下午饭时,久违了的鱼肉终于上桌了。

跟着大哥混就是不一样,自从大哥回家后,终于顿顿饭有荤菜了。

这天,大哥终于正眼看了肖雪,也比较正式地与她打招呼交谈了:“你们那地方的交通不大便利吧?”

肖雪笑道:“是啊,还没通火车,主要靠汽车,到巴东有船,到恩施有飞机,但不是天天都有。”

“有飞机?”大哥似乎不相信,“有飞机去你们那地方?哦,我知道了,是那种给林区播种的小飞机。”

肖雪微笑着看着大哥,以为他又是黑色幽默,可看他的神情不像开玩笑。

肖雪心想:“这确实是个宝,只不过是大学同宿舍的那个长沙女生所说的宝里宝气的宝。”

第二天是个难得的好晴天,太阳出来了,不像晚上那么冷,太阳暖洋洋地照着门前的水泥地。

一大早就有人在门前支了桌子打麻将。

打麻将是这个村庄里喜闻乐见的娱乐活动,男女老少齐上阵。何奈对麻将不痴迷,他也极少同村庄里的人打,但兄弟几个回来了,正好凑齐一桌麻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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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雪对于打麻将是完全不会。

大学期间,曾有两个男同学自告奋勇教她打麻将,苦口婆心地讲了半天原理,问,懂了没有,肖雪点点头,其实原理倒不难。于是两位男生兴奋地组织了一场实战演练,还贴心地叫上肖雪同宿舍的一位女生。

实战演练时,一男生以军师自居,堂而皇之地坐在肖雪身后,脸搁在肖雪的椅背上,大有要一亲芳泽的架势,看得另一参与实战的“军师”无名火气。

终于,在肖雪连续打了三张九饼,又连续打了两张九条之后,那位军师拍案而起,斥责坐在肖雪身后的军师:“你会不会教啊?误人子弟!”愤然要求换位,自己亲自坐到肖雪身后,手把手地教肖雪出牌。

没一会儿发现了问题,别说是九饼九条,包括七饼八饼七条八条,肖雪拿到手上,二话不说不假思索,统统打出去,根本不给军师指导的机会。

军师迷惑了,或许是遇到了奇才?

遂小心求证:“你为何要连续打出三张八条呢?”

肖雪轻描淡写:“我不喜欢七个以上的,数不过来,太麻烦。”

众人无语,赢得心服口服。


这会儿,肖雪坐在何奈身边,两只手放进何奈的一只军大衣口袋里,头斜斜地靠在何奈肩头,看他们兄弟四个打麻将。

看不懂,却发现老三屁股底下坐着一摞书。

肖雪觉得奇怪,问道:“你干嘛坐在书上面?”

老三得意地一笑:“把书坐着,就不输了。”

何奈慢悠悠打出一张牌:“坐着输还不输?怕是得输一屁股哦!”

大家轰一声笑,老三想了想,把书从屁股下拿出来,放一边。

相当害怕输一屁股。

大嫂着装整齐地从房子里走出来,看着暖烘烘的阳光说:“出太阳了!几舒服!晚上冻死了!”

何奈的母亲端着一筐菜准备去门前的鱼塘洗,大嫂叫住她,一口省城普通话:“妈,晚上太冷了,睡不暖,大宝也喊睡不暖!被子太薄了!”

何奈的母亲看看大儿媳,又看看正在牌桌上坐着的大儿子,不知说了句什么。

大哥说:“是太冷了!换个厚点的被子吧!”

说的倒是普通话。母亲一连声答应,慌慌张张地把菜筐放下,就跑着上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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