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刀霍霍向毛虫

      曾经看到别人说的一句话,你越怕什么就越应该去面对它。回忆毛毛虫——对于我简直就是刮骨疗伤的恐惧。我深呼一口气,准备抹杀那只在我脑海中死赖着不走的万恶的令我作呕的毛毛虫,此刻我把自己扮演成屠夫,磨刀霍霍向毛虫!

      我真的准备开始写了,可还是手抖了,我在电脑上码的方块字似乎着了魔,开始伸长、弯曲,最后居然变成了我讨厌的毛毛虫。我的毛孔像是被利刃刺中火辣辣的齐刷刷的张开,全身发痒,我的腹腔有一股热量汹涌澎湃准备冲出牢笼!!!然后是眩晕,我还是忍住了,安慰自己别怕,手中还有武器——鼠标和键盘。太好了,待我好好整理思绪再进击。

       毛毛虫曾经伤害过我。小学五年年级的时候,它是男生恶作剧的工具,它被放进我的笔盒里,上课铃声响后我打开笔盒,看到它不可一世的傲慢和丑陋的身体,顿时哭声尖叫响彻校园的上空;它是我走在密林里时落在肩上的随客,我的余光看到后需要腾空跳起无数次才能抖去它,抖去它带给我的恐惧。直到现在,我洗菜碰到类似的虫,还是会嚎叫然后把整捆蔬菜都丢弃,如果是碰到肥大的体型,晚上一整夜的睡不着,看了一次它们就会死死的附在我的脑海中某个位置。

       这一切都是因为9岁那年的一个下午,正值夏末,大概是气候使然,毛毛虫像瘟疫一样覆盖了几乎每一片茶园,喷洒农药也无济于事。而且他们只啃老的叶子,新长出的嫩茶不吃。满山的茶叶采不完,懂事的我自然会想着要给父母分担一点。我做足了防虫咬的准备,还喷了花绿水,穿了两件衣服上山采茶。整个下午我尽量避开虫子多的茶树,由于烈日炎炎,想着赶紧采完回家并未停下手中的动作更未发现异常。傍晚准备回家时,全身开始痒。我迅速回家脱下米色外套,只见领子和后背居然都爬满了褐色的蠕动的虫子,头发上还沾了一只。我摸到脖子渐渐长出拇指大的包,随后是肚皮,然后蔓延至全身。我的脸开始胀红继而全身发抖。我放声大哭,母亲恰好回家,见状急忙冲进厨房端出撒了半包盐的水泼在我身上,之后再往我身上涂了两盒清凉油。3个小时过去了,毛毛虫在我身上注射的毒素才消失,但是它带给我的恐惧从此根植在每一寸皮肤里。

       写到这里,似乎再经历一次被泼盐水的场景,舒服清爽多了,虽然没有达成最初的念想——抹杀它。但愿此生不再见到毛毛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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