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往莫高里

于我,莫高里是一个未知的村,它在遥遥的敦煌,仿若静默于天际线的一个点。

是老村长和朱老师关于一只狗狗的小怨怼让我对那里开启了向往。老村长杜永卫先生,是敦煌彩塑的传承人,中国工美艺术大师,前几天刚刚应邀到清华授了课。朱老师好像是深圳商报的名记者,在水先生的文章中见过她的照片,其美若兰。

群里对话摘录如下。

朱老师:@尤路平    狗狗找到了吗?

尤路平:没有。

老村长:@朱韶青    也怪你朱老师啊,我让栓养,栓养的狗提防陌生人,将来能够看家护院。而你偏要把狗狗惯得见谁都死皮赖脸上杆子,结果被人轻易抱走了不是![囧]

李昊:啊,我儿子丢了呀!

朱老师:@李昊    你这爹咋当的 你的翠花怎样样了?

李昊:不知道。

朱老师:@老村长  昊昊笨不能怪我。

老村长:我曾经语重心长地对朱老师说过,你作为一个动物爱心人士,曾经把老虎养成温顺的大猫,这是对人家兽中之王的严重不尊重啊!现在又把我寄希望守护村子的土狗养成娇生惯养没用的宠物,你的爱心反而害了牠们。[呲牙]

老村长(旁白):莫高里工匠村的两只狗狗,原是被人遗弃在路边的土狗。因被村民尤路平和李昊捡回来,故一个取名路路,一个叫昊昊。但由于在动物爱心人士朱韶青老师的精心呵护、百般娇宠之下,此二土狗变得十分娇贵,大家都不得不亲切地称呼牠俩为朱路、朱昊。一个土土的地方狗,居然有名还有姓!更让人无语的是,此二货不仅毫无顾忌地随时出入职工食堂、雕塑室、美术馆、纪念馆、酒烧坊等村中重地,而且还经常登上村中鸣山雅集的大雅之堂!特别是其地位及生活水平直逼本村长,令人有所不爽![难过]

朱老师:我特别喜欢村长的上段文字 我们发挥一下把它俩收进当代敦煌, 在村史中留名 ,可以么?

我素来是沉默的潜水者,连个小气泡也不肯吐的。可是,老村长的小怨怼如此可爱,文字又如此佻哒,令我忍俊不禁,憋不住的冒了个评论泡:俩小孩。又担心唐突了大家,本要撤回,却又想,反正都是老小孩,唐突了又如何?按住“撤回”的手指,缩了回来。

后又想,我怎么就史无前例的唐突了呢?我怎么就乐意唐突了呢?也许杜老师朱老师人性中活泼泼的童真,清水一样的孩子气,是我无法抵御的诱惑吧。就像少年儿郎的贪睡是珍贵的,无咎的,因为后来求之不得。平时窒闷惯了,突见这样的小怨怼,鲜活如小鲤鱼一般,扣动了我内心童真的扳机。

后来说给妙安,回曰:姐姐被照见了。

潸然。

很喜欢民国老课本的一篇文章,

这篇文章只有一句话:

“三只牛吃草,一只羊也吃草,一只羊不吃草,它看着花。”

人人都在忙着吃草,可是我想闲下来了,成为那只看花的羊。

又忖度,那只看花的羊,一定是只老小羊吧。闲下来就会保有小羊的顽皮和童真吧。

也曾想如何才能让一杯浑浊的水变清?答案是,停止搅动,好让她慢慢沉淀。何不放开双手,让烦恼翩翩下落?何不放慢脚步,让幸福从容跟上?世间一切,为我所用,非我所有。拥有满身的道理、满身的嘴,不如拥有一颗单纯而欢喜的心。我不想谋生;我想生活。那一刻,开启了我对莫高里的向往。也许,终有一天,我会向现实缴械,落脚莫高里吧。

窗外小霾如狼,莫高里会不会细雪如粉撒落了呢?冬季的莫高里,也和温带的小城一样枯索荒凉吗?银雪盖在屋顶上,巉岩上,骆驼草上,鸣沙山上,另有一番温柔而繁华的气象吧?

写就这篇小文发给杜老师时,浩荡慈悲的寒风里,他正在嘿沙嘴骑着骆驼高歌呢:“清晨我站在高高的沙山,看那玄奘披着霞光……”不时的往莫高里工匠村的群落里丢些照片,丢些视频,丢些笑话。看来,央视人物的专访,于杜老师而言,不过是一次小孩子逃学到嘿沙嘴的玩耍啊。

备注:

想想朱老师的建议挺有意思的。小周末闲着也是闲着,尝试着组织了小文,也算是尽尽村民的义务了。

                        作者简介

向往莫高里_第1张图片
图片发自App

安小暖,河南长垣人。

河南省作家协会会员,著有《安小暖》一书。

国家二级心理咨询师,三个100公益工程发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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