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1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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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时芦花河

小时候流过家乡的那段芦花河,河道时而笔直,时而湾湾,时而流经悬崖,时而傍过峭壁,时而平缓温顺,时而浪花飞沫。每年四五月洪期来临,芦花河愤怒了,疯狂了,一改悠闲温柔的面孔,咆哮着,怒吼着,河水洪浊,卷起沉渣腐叶,"飞流直下三千尺"把污浊了一年的河道打扫的十分干浄。洪水也给南湾人带来了烧柴和木材,南湾大人小孩就会在洪中捞木材,洪后捡烧柴,这往往也是一种不小的收获。一年内的其他时间,全是碧水清流,河道见底。几十米宽的河床里,兹生林一片一片,有的独自一棵,长的粗壮伟岸,有的三五棵一簇,相依相映,皮光叶鲜,有的却上百棵连成一片,密密匝匝,青细的枝杆,繁茂藏绿的枝叶,遮天弊日,其间芦草茂盛,渗泉点点,是牧童,牛羊纳凉小憩的好去处。有乡人佳话:拿上一本书,端上一杯水,坐在树底下,又看书又喝水,你看舒服不舒服!"这中间的惬意和悠闲,非南湾人不可玩味。"靠山吃山",我看靠水也能吃水。芦花河滋润了两岸沃土,河道不仅树壮林密,水草丰茂,可供放牧,检拾柴草,河床两旁有河水长年流经换道淤积而形成的沃土肥田,供南湾人垦耕种田。南湾垦耕河床地的鼻租是两位"爷子"即刘大爷子和马三爷子。其中刘大爷子垦耕面积较大,土地公有制时归公后来成了农业中学的教学基地。到了50年代未,60年代中期,对河道土地进行了大规模开发,河床两边耕地面积不断扩大。由于这些土地依岸傍河,成了地肥水足的旱涝保收田。垦耕这些田地的农户大都受益颇丰。

芦花河,是南湾人的福祉河。耕种,牧放,捡枯枝败叶当柴做草,捞木头。芦花河养活着南湾这"一湾"百姓。

我小时候是芦花河畔的亲密小玩伴。夏秋两季暑假,我跟着冯二爷子放猪,不是殷家沟,就是芦花河,多在这两地牧放。夏天天热了,我帶着一群发小去芦花河洗澡。我们洗澡的花样很多,扎猛子,站在河边的石壁上跳下去潜到水底,还要比谁在水底潜的时间长,仰游,蛙泳,玩的兴趣盎然。

今日的芦花河已不是"山河依旧"了。虽变化万端,但多了人工雕琢的痕迹,少了自然纯真的韵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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