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 | loveletter 2.0

note：高中作文。感谢老师没有打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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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的四个瞬间

久远于时间开始之前

他研磨着清晨自盘绕在橡树的藤蔓上摘下的老的叶子，他们颜色深绿但并不衰微。清苦的气味延散在空气中，令温和的阳光都不自觉地沉降了下去。他知道就着这样的液体书写出来的文字会在时间不歇的向前攀爬中沉淀成苦褐，甚至消解成如同不曾存在过的空白。但他不曾在意这一点。这就像一株树的生长，从嫩叶到枯枝，接着在浸染之白中安眠，等待另一度来年。只不过是他的书写只存在一度的盛衰罢了。

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用布过滤了汁液。虽然他用橡木雕刻出的蘸水笔不在意堵塞，他还是不想在笔迹间留下凹凸的渣痕。

尽管那能令他感到久违的，由不完带来的清醒。

第一个瞬间

他醒来，意识到曙光还未垂怜这个世界。彷徨，滞涩与束缚依然藏匿在黑暗中，依然等待着绝望者步入他们的塔楼。他翻了个身，手臂却不慎触到了身边的琴，被触动的琴弦的歌声就这么传了出去，轻颤的翻滚，直到被夜色吸收剩下微不可闻的轻吟。他记得琴的主人曾以古老的语言唱出歌谣，那些声色漂浮旋转在他们身旁。那同样为诗人的金发歌者的声音渐转成低微祷念般的轻响，如同现在，轻颤着远去，那时他有些想向歌者询问他的血脉，但接着轻笑着放弃了。而今他却懊悔起来。在这只有夜能倾听的琴声中，他停止了回想。

阖上了眼。也许他也能听见，他想。

第二个瞬间

他未带一物，漫无目的地在森林中行走着，他嗅得到新生的石楠花枝的气息。接踵而来的应该是薄荷，它们的叶子是微蓝的气味；伴随解冻的溪水的也许是藤色的丁香，大概也会有金盏花——都是那种甜蜜的，令他欣慰的美好。他的深色背影被缝隙透下的光包裹笼罩，如同开向黑暗的光明之门。

他的背影一样能被一些精巧的手蒸馏成诗，如同那些包裹笼罩着他的新生之造物。

第三个瞬间

他身旁散落着纸张，发丝随呼吸颤抖，划出深亚麻色的光弧。他轻吻着斑驳融入大地的血痕，却转瞬间就能在曙光的发丝间嗅到孤独。

薄暮浸透了天空。

第四个瞬间

他的指尖划过古老的碑文，它们已被时光涂抹得模糊不清。他向四周张望着，一个由剧痛与渴望编制的梦境拥住了他，当他凝望着那苍白的诡谲星空时，一些失落的逆风吹散了他嘴角的憧憬。遗憾占据了他刚刚温暖的心，也许他的胸口还残留着深红。那是时间留下的吻痕。

他回想起刚刚所见的星象，南十字星阵的偏角令他不安。那样的状况或许只会在一个时序中闪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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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真的，我当年是怎么想把自己的小说当作文交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