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爱》:我爱你,但我更想和你平等地站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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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爱》精读第6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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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我们读到罗切斯特导演了一出戏,借此来试探简是不是爱他。简因为他要和英格拉姆小姐结婚,感到伤心难过,并决定离开。

在一个晚上,简忍不住吐露心声,而罗切斯特也对简突然告白。那么,简会留下来吗?

简是爱罗切斯特的,她那么爱他,不然也不会因为他要结婚而难过。

于是,哪怕知道罗切斯特的试探让自己承受了许多煎熬,简还是决定跟随自己的心,接受了这份爱,接受了罗切斯特的求婚。

出身底层的“丑小鸭”,居然被上流社会的贵乡绅所爱,简觉得这一切就像梦境一样,虚无、缥缈、难以置信。

而罗切斯特呢?在得到简那句“我愿意”之后,他就把一切都规划好,婚期、服饰、珠宝、旅行......但简并没有因为马上要成为“简·罗切斯特”而改变自我。

当罗切斯特称呼她是自己的“天使”时,简笑着说:“我不是天使,我是我自己。你不该在我身上指望或强求天上才有的东西。你不会得到的。”

罗切斯特询问她:“那你对我有什么期望呢?”

“我只有一个请求,就是不要叫人送珠宝,不要让我头上戴满玫瑰花。”

简想要的,就是尊重,尊重她的个性,尊重她的选择。而她,也会用尊重二字来对待罗切斯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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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被管家费尔法克斯太太的“阶级地位论”扰乱了心思,罗切斯特又急于把财富和珠宝推给她,但她还是顶住层层压力和自己的爱人一起,马不停蹄地预备着婚礼。

一个月很快过去了,再过几个小时,就是结婚的神圣时刻了。

婚礼前夜,却发生了一件蹊跷的事情。简在朦胧中看到一个高大、苍白、面目可憎的女人,在镜子前披戴简的婚纱,并把洁白的面纱撕成两半,扔在地上,用力地踩踏。

这个可怕的陌生女人还把蜡烛举起来,靠近简的脸庞,最后在简的眼皮下把蜡烛吹灭。这恐怖的画面让简昏了过去,再次醒来时已是白天,虚弱的简难以分清那恐怖的一幕究竟是现实,还是噩梦。

罗切斯特认为这些都是简过于兴奋、紧张而产生的梦境,但简提到面纱确实被撕坏扔在地上,于是他又改口说这一切都是那位神经质的女仆普尔所为。

最终,简在罗切斯特耐心的劝导下恢复了平静,几个小时后,婚礼在教堂里正式开始。

当牧师把手伸向罗切斯特,问他是否愿意与简共度一生时,一个清晰的声音响起来,宣布婚礼无效。原来罗切斯特早在15年前已经结婚,他的妻子在疯癫之后,一直被关在桑菲尔德庄园的密室里。

婚礼被迫结束了,简在罗切斯特的带领下,看到了那位疯妻子,也得知了所有事情的真相:罗切斯特法律意义上的妻子,是一名家族遗传病患者,罗切斯特当年被半哄半骗地娶了她,却没料到新婚妻子很快就发病,成为一个疯子。

而揭露这些事实的人,正是前段时间来访桑菲尔德府并受伤的梅森。梅森与简的叔叔相识,得知她要与罗切斯特结婚,便差人前来阻止。

这一切都让简感到孤独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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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简毕竟不是没有主见的小姑娘,短暂的惊慌后,她决定离开桑菲尔德、离开罗切斯特。

她知道,面对这些困境,只有自己去挣脱,而不能依赖他人的帮助。

面对罗切斯特的解释和表白,简平静地回应道:“我确实爱你,从来没有这么爱过,但我绝不能表露或纵容这种感情。”

理智如她,知道自己和罗切斯特之间横亘着法律这一重障碍,无论对方怎样详述每一件事、怎样传达自己浓烈的爱,简依然只坚持:“我不愿意属于你。”

她对自己说:“我关心我自己,愈是孤单,愈是没有朋友,愈是无助,那我就愈是自尊。”

于是,她一个人悄悄地离开了这个痛苦浸润的地方。

其实在一定程度上,简就是夏洛蒂本人的缩影。

夏洛蒂五岁时,母亲便过世了,父亲没有精力和金钱来抚养孩子,只能把夏洛蒂和两个姐姐送到寄宿学校。和简一样,夏洛蒂在简陋不堪的学校里,受冻挨饿,被教师责罚嘲讽;两位姐姐的早逝,更是让她受到巨创。

这段人生经历,用“悲惨”二字来形容是绝对不夸张的。

好在夏洛蒂也从这段痛苦里学到了至关重要的一点:哪怕整个世界都不喜欢你,你也要爱自己、支持自己、尊重自己。

度过了地狱般的十年,夏洛蒂来到了温暖的罗赫德寄宿学校。在这里,老师们温柔可亲、循循善诱,让她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温情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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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在简·爱的故事里,夏洛蒂虽然给了简一个悲惨的命运开端,但依然让这个孤女有了美好的前景:简受到的诋毁被澄清,受到了老师、朋友的理解和喜欢,最后顺利地离开学校,成为一名家庭教师,与罗切斯特相爱。

正是因为现实人生太痛苦、太难熬,夏洛蒂才会在小说里讲述一个相对幸福的故事,寄托自己的期望。反推之,我们多多少少也能感受到当时的她也相当痛苦。

再回到这本书本身。

其实在我看来,简离开了桑菲尔德府,故事到这里就该结束了,此后的情节更多的是夏洛蒂的向往,一个完成不了的梦。

简在寻找新的生活,她没有足够的路费、食物,一路风餐露宿,迫不得已时还曾乞讨食物。

无数的磨难,她都一一经受住了。

穿过一片沼泽,简来到了荒原上一座房子前。房子里有两位女士、一位老仆人。老仆人坚决不愿意收留简在房子里度过风雨夜,好在男主人——牧师圣·约翰回来了,他救了简,收留了她。

在这里,简受到了精心的照顾,并留了下来,和两位女士——戴安娜和玛丽,成为了很好的伙伴。他们相处融洽,一起读书、学习、交谈。

一个月后,戴安娜和玛丽都要离开沼泽居,到大城市里当家庭教师,圣·约翰也要在仆人的陪伴下到牧师住所去。就在那段时间,他们有一位从未谋面的舅舅因病去世,把近两万英镑的财产留给了另一位亲戚。

这些变故,未免令人感到扫兴,也预示了简在沼泽居的日子所剩无几了。好在有了圣·约翰的帮助,简最后成为了当地一所小学的教师,拥有了一间属于自己的小屋,开始了新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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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圣·约翰带来了一个消息,简的叔父去世了,并把所有财产留给了她。简一下子成为坐拥巨额财富的女继承人。而她的叔父,正是圣·约翰、戴安娜、玛丽的舅舅——圣·约翰是简的表兄。

但简不愿意独占这笔财富,她为自己在这世上仍然有三个亲人这件事感到高兴,并决定将这两万英镑平分成四份,她和表兄、表姐妹各拥有五千英镑。

拥有了足够的金钱,圣·约翰,这个狂热的教徒,打算去印度传教。临行前,他请求简嫁给他,和他一起去印度,而理由只是简适合做一位传教士的妻子。

简拒绝了他。

每个人都是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个体,每个人有属于自己的个性、爱好、追求,自然也都有属于自己的活法。

有的人像圣·约翰那样,有着坚定的信仰,愿意把自己的生命奉献给上帝;有的人如简·爱,一生只忠实于自己的内心。

圣·约翰帮助了简,也发现了简身上的美好品质,她的坚韧、善良,足以担当传教的重任。但他并不爱简。简做不到因为“合适”,就放下对爱情的向往、对精神结合的期待,和一个不爱自己的人以夫妇相称,去到一个遥远的国度,过此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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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的性格坚强、朴实,刚柔并济,独立自主,积极进取。虽然出身卑微、相貌平凡,但她没有一味自怨自艾,而是拥有自立自强的人格,不向命运低头。

她知道自己要是和表兄一起去印度,就约等于抛弃了一半的自己,于是,她果断地拒绝了。

【今日话题】

简得知罗切斯特有一个已经发疯的妻子后,果断地离开了。如果是你,你会和简一样选择离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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