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还想再遇见你,所以我就不道别了

文/微风不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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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

  《罗马假日》里,赫本饰演的公主在离别前的记者会上说:“我会把这里的一切,都珍藏在我记忆中”。然后她离开了,而派克却独自走在空荡荡的大厅,孤寂而又落寞。

  《士兵突击》里,史今退伍,许三多回到部队里,看到空荡荡的床铺和收拾好的行李,冲了出去,伤感的情绪化作了一顿哭诉。

  无数的影视剧里,都在演绎着经典的一幕,关于离别。有些歌颂爱情,有些渲染亲情,还有些刻画友情。此凡种种,最是揪心。

  多情自古伤别离。对于我这样一个重感情的人而言,最怕这种弥漫着淡淡感伤的场景。王家卫说,人世间的每一次相遇,都是久别重逢。而每一次的分开,也可能今生再也不相见。

  因为我还想与你们有缘再会,所以就不当面道别了。

  

  关于相遇,用文艺一点的话来说,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才换来今生的一次擦肩而过;用科学的数据来说,世界上两个陌生人相遇的概率约是0.005。

  正如张爱玲所说,没有早一步,没有晚一步,刚巧赶上了。

  这是一场以客家文化为主题的夏令营,吸引了来自台湾、泰国、马来西亚各地区及清大、中大、深大等高校的80多位专家学者团。而我刚开始是带着采访的任务去接触,没想到后来竟然成了一场“有朋自远方来”的相遇。

  在松口古镇,这个有着“自古松口不认州”远名,有着“一条裤带下南洋”历史的地方,来自台湾联合大学的晁教授给我上了一堂课,关于客家的迁徙,关于文化的繁衍。我们在采访当中聊了很多,已经是第二次来梅州的他,直呼与这个世界客都“相逢恨晚”。

  还有高雄师大的洪教授,在7号的开营仪式之后,我就找她采访,探讨文化交流如何才能接地气,畅谈21世纪的海上丝绸之路。我特别认同她的说法,其实不管是西汉张骞出使时期的古代丝绸之路,还是如今一衣带水的“一带一路”,这不仅是一脉相承的,更是流动性的。

  而来自马来西亚的几位华侨后代,更是让我深刻感受到了他们对祖国故土的那种情结。当年他们的祖先从客家地区漂洋过海,到了一个陌生的国度,在那里生根发芽,如今他们作为繁衍生息的后代又沿着这条轨迹回到魂牵梦萦的故乡,这何尝不是一种轮回?

  这80多位来自世界各地的客家后代,虽然远离故土,但他们所讲的客家话,依稀还有中州古音的韵味,这让我们这些土生土长的客家人都惭愧。在日渐式微的方言生存境况里,会说一句“阿姆话”(客家话读音,意为家乡话)是何其的难能可贵?

  对于老一辈华侨来说,不管漂洋过海之后是功成名就还是默默无闻,心中始终有一种“寻根问祖”的念想,那是心底永远挥散不去的情结。而到了现在的年轻一辈,虽然故乡对他们而言是陌生的,乡愁也说不上来,但他们却也会通过各种各样的方式回到故乡,探寻祖先当年的足迹,并参与到故乡的经济文化各个领域中来。虽然相隔了几十年甚至几百年的历史风沙,但这种回归,着实令人欣慰。

  收到晁教授的微信,已经在澎湖列岛度假的他,看了我做的节目,甚是喜悦,相约下次在台湾相聚。

  马来西亚的李秘书长,原本相约离开的那天一起喝早茶,后来行程提前,未能如约。他在微信里说,要去马来西亚看看,要尝尝猫山王。

  还有在梅州逗留了最长时间的淑琴姐和宇涵姐,明明前一天还一起游山玩水,一起吃宵夜侃大山,不过一个多小时的飞行,再回首,已经远隔了一条长长的海岸线。

  猝不及防地,离别的笙箫就这么奏响······

  晓来谁染霜林醉?总是离人泪。那么,离别到底是什么呢?

  离别是情人眼中的泪花,是李清照的“才下眉头,却上心头”,也是柳永的“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更是辛弃疾的“若教眼底无离恨,不信人间有白头”。

  离别是相聚之后的曲终人散,是李白的“挥手自兹去,萧萧班马鸣”,也是欧阳修的“手种堂前垂柳,别来几度春风”,更是刘禹锡的“曲终人散空愁暮,招屈亭前水东注。”

  离别是挥手送别时的一句祝福,是王维的“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也是岑参的“山回路转不见君,雪上空留马行处”,更是王勃的“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有今天的离别,就会有明朝的重逢。其实,人生又何尝不是相遇-离别-重逢的一次又一次轮回?

  

  上一次与朋友郑重的道别是两年前,一位亦师亦友的前辈要从南往北飞,我送他到机场,然后挥手告别,然后就再也没见。

  上上次是在三年前的印尼雅加达,那个叫燕妮的华裔姐姐,陪伴我们拍摄纪录片一周,她一直惦念着回到祖籍地去寻根问祖,但那个临行前的拥抱之后,我们就此分隔万水千山,走散在人海中,后会已无期。

  记得《东京爱情故事》里,莉香对完治说:我还想再见到你,所以我不道别了。这一次,朋友们的离去,都没有当面道别。因为我期待着,下一次的相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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