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雏妓》补遗:关于那首

《雏妓》补遗:关于那首<Que Sera Sera>_第1张图片

浮沉随浪

  Photo by Mika Suutari

就说一点,不多,码多了字还耽误我看电影的时间。

昨晚匆匆忙忙写完《雏妓》的观感,躺下了才意识到貌似有什么疏漏。没错,就是那首贯穿全剧时而在柔光镜下飘出来的老歌,这里再添上几百字,算是补遗。

那首旋律悠扬复古的我第一次听见,是在一次练习英语口语的网络电台节目里(没有想到我这么爱淆习吧,就剩这点让我自己都感到害怕的自控力了)。那时阳光正好,隔着公交车的玻璃打在脸上,闭着眼睛只让双耳灌进舒缓的节奏,也许是老歌旋律何唱腔的缘故,有那么一瞬间,恍惚有到回到过去的感受。

听觉记忆是不会骗人的,就像黎小军和李翘听见邓丽君的歌声后,驻足在橱窗前的那抹相视一笑。

抒情了,抱歉。

再听到<Que Sera Sera>,是韩寒去年的那部《后会无期》(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评价这部电影,只能说选了这首歌品味还行),再之后也就是在邱礼涛这部电影里了。

当这首歌的伴奏从画面里传出来时,配合着镜头语言做出的场景复刻,几乎跟我脑子里第一次听到这首歌时的感觉完全一样。电影中文名叫《雏妓》,但英文名却原班不动地写着<Que Sera Sera>,也算是一种冥冥之中的呼应——电影中文名与英文名在意译上不尽相同是常见的事,而通常英文名更能表达导演的意图,也更贴近电影所展示的主题,比如陆川几年前的那部《南京!南京!》,英文名则是 

为什么中文名都比英文名更加惊悚骇人?估计是我朝观影爱好者长期被网络标题党腐蚀所致。

<Que Sera Sera>作为电影的主题插曲,最早是在阿尔弗雷德·希区柯克1956年拍摄的影片《擒凶记》中出现,其中由女主角多丽丝·黛将这首歌完美演绎。作为希区柯克唯一重新选择重拍的影片(原片为1934年《擒凶记》),电影与之前相比是成功的,而这首节奏爽朗干脆的<Que Sara Sara>也成为了最佳电影插曲金像奖,屡次以BGM的方式在与青春有关的电影片段里露头。

其实,『Que Sara Sara』无非是一句古西班牙俚语,这在它的英文版歌词里将其意义充分展示了出来(其实我觉得法语版更好听),节选一段:

When I was just a little girl,

当我还是个小女孩,

I asked my mother,

我问妈妈,

『What will I be? Will I be pretty? Will I be rich? 』

「将来我会变成什么样子呢?我是否会变得美丽、富有?」

Here's what she said to me:

她对我说:

『Que sera, sera, Whatever will be, will be;

「世事不可强求,顺其自然吧。

The future's not ours to see.

我们不能预见未来。

Que sera, sera, What will be, will be. 』

世事不可强求,顺其自然吧。」

用中文传递这种人生态度无非是讲究「随遇而安」,因为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定数,文艺一点说:寒雪梅中尽,春风柳上归。

回到邱礼涛的电影,何玉玲曾在还是少女时代的时候,就曾梦想着自己能不能掌控自己的未来,结果迎面而来的就是继父的性侵这种毁灭性的打击,虽然她曾有努力过尝试通过将自己作为交易筹码与甘浩贤兑换未来,但实质上这莫不是一种对己身未来的透支,其实,如果存在平行宇宙的话,会发现,尽管在过程中会走入不同的分岔口,但却在终点站那里几个自己也会相遇重逢。

悲剧的可塑性也正基于此,类似于《蝴蝶效应》里所展示的,你竭尽全力所做出的改变,结果到头来却发现徒劳无功。宿命是能解决掉的困惑吗?起码在邱礼涛那里,看不到丝毫的解决办法,只有温吞水里的挣扎:当何玉玲来到Dok-My的家乡,她才感受到,所谓的解救根本上就是镜花水月,这根由上至下食物链坚不可破,而她无非也只能拿回一个打着「雏妓、性、暴力」这些标签的故事,仅此而已。

向宿命低头,以无可奈何却又不得不仰面享受的姿态,将目光游移向别处,或者只潜伏在表皮上当一只能被允许吮吸营养的跳蚤。还是昨天那句话:呢个世界终究是屌你噶?它予你得,它索你有。这里只存在「你明唔明」的选项,而完全没有选择「你得唔得」的余地。

于是,Que Sara Sara。

多说一句,如果因为这部电影的监制是杜汶泽就嗤之以鼻,可能说明你真的还只适合每天七点整看看《新闻联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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