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为爱行凶，是爱？或是罪？
王灿听赵曦说他下药他吓得腿都软了，心想不会是谁真给朱恺卫下药，然后嫁祸给自己？
赵晶霞独自一人来到王灿的出租房，是沈君逍开的门。
“王灿呢？”赵晶霞笑盈盈地问道，
“他在屋里呢？”沈君逍回道“我把他叫出来”
王灿已经走出房间，“赵阿姨找你呢”，沈君逍去拿了瓶水给赵晶霞，赵晶霞接过水道了声谢。
“王灿我问你些事，咱们去阳台上吧”赵晶霞说道，沈君逍很识趣坐在沙发上把电视音量调大，似乎也想探听赵晶霞和王灿的对话。
王灿开始浮想联翩，赵阿姨要和我谈什么？是刚才警察提及自己了，还是她也怀疑朱恺卫的车祸与自己有关？
“王灿，也没别的事，就是问下上午你和我丫头是不是老早就约好了”
王灿看赵晶霞一本正经的，他也想从赵晶霞这边探些风声出来，赵曦那边总是和他半认真半开玩笑“是的，不瞒您说，我和曦曦是早就约好今天出去玩，而且我也知道今天卫叔是要去安吉的”
王灿和赵晶霞都是聪明人，没人想提跟踪一事。
“那你们之前没有走过这条线吧？”赵晶霞问得很委婉，也许正是电视剧看多了，她总觉得她担心赵曦会否像电视里一样踩线，她是知道赵曦对朱恺卫是很不待见的，但是她只知道是情绪上，其他赵曦藏着心事总是撬不开。
“我是头一遭自驾去安吉，”王灿想起来半个月前，他得知朱恺卫要去见卓敏告诉了赵曦，赵曦居然叫了个顺风车跟踪到卓敏在安吉装修的别墅那里去了。不会是赵曦和朱恺卫的车祸有关联吧，不可能王灿立马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同时他也隐瞒了赵曦踩点的信息。
“哦，这样就好。”赵晶霞若有所思，对女儿的担心算是落下一块石头，那就又开始担心起自己。
“赵曦这人说话有时候口无遮拦，要这个去死要那个人残，道宇你和君逍”赵晶霞往客厅走，放大了声音向着客厅的沈君逍
“你们仨是好朋友，平日里我吗也比较忙，曦曦得看着点她，不要让她做出出格的事，”赵晶霞补充道，“出格的想法也不能有，”
“赵曦就是刀子嘴豆腐心”沈君逍调低了电视音量为赵曦辩护，“气质优雅的乖宝宝，承袭了阿姨的有点。”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赵晶霞就特喜欢听沈君逍的吹溜拍马润物细无声，但又有些担心沈君逍的滑头，又觉得王道宇更加实诚可靠，她也早知俩人明争暗斗追赵曦，两人都很优秀，只要女儿在这两人中间选，她也是比较放心的。
赵晶霞的心情稍微好了些，警察也来过了，王灿这边也问过了，被沈君逍这样一幽默也轻松了些，想起还是和企业律师咨询些事于是说道：“我呢先走了，好久没有一起聚餐，改天咱们一起出去聚个餐。”
“好呀，下次吃饭我请，算是给我买了新车讨个彩头”王道宇乐呵呵的说道。
沈君逍看了王道宇一眼，没有说话和王灿一道把赵晶霞送走。
一关门沈君逍就憋不出磕碜王道宇：“你丫的借钱买车欠了一屁股债，又在赵阿姨前装阔！把我的五万还我。”
“嘿嘿，不都是兄弟，上次你请的，今天我没有请成，下回是该轮到我了，这点小人情我还是花得起的”王灿想起自己买车向沈君逍和朱恺卫分别借了5万，想起朱恺卫突然没了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赵阿姨找你聊啥呀？”
“朱恺卫出了车祸，你还不知道吧”
“啊！是么，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上午，我和赵曦跟在朱恺卫车后面，赵阿姨和朱恺卫通话的时候，朱恺卫的车掉下去了”
“这样啊！那赵阿姨不是特郁闷”沈君逍靠在沙发上
“是呀，警察刚才都找上门来了，”王道宇也坐了下来，“别说赵阿姨郁闷，我也郁闷，跟踪朱恺卫跟出车祸来，我想警察肯定会找上我”
“唉，郁闷啥，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说是这么个说法，但是人家说起来你早不跟晚不跟，一跟就出事了，这也太巧和了，何况我还和卫叔住一块，这次和赵曦跟踪也是瞒着赵阿姨”
“这么说赵阿姨是怀疑你和赵曦”
“有这个意思，”王灿身子往前挪了挪“这赵曦也真是的，这种时候还居然跟我开玩笑说我是不是给朱恺卫下药”
“想象力丰富”沈君逍笑了笑“你也别往心里去，你又不是不知道赵曦一直讨厌卫叔”
“那他也不能这样口无遮拦，我这心脏可受不了”
“不过还真别说，我们曦公主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不过你还记得吗，她上次在ktv可是说谁做掉朱恺卫他就嫁给谁，你上午真照做我就甘拜下风了”
“你这话说得，死者为大，”王灿本能的忌讳，沈君逍有段时间起突然对朱恺卫爱理不理，直到王灿觉察到赵曦厌恶朱恺卫，王灿以为是沈君逍早就掌握了这个信息，为了靠近赵曦而疏远朱恺卫，但是开这种有些恶毒的玩笑他觉得是有些过分的。
沈君逍似乎也觉察到这个玩笑开得不是很合适，同时他也隐隐觉得说错了什么，所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王道宇眼珠一转若有所思不理会沈君逍进了房间，沈君逍忽然发现自己多嘴，等王道宇进入房间给自己轻轻打了个嘴巴陷入了沉默暗自思忖。
王灿吃了个饭把自己关进房间，他兴奋的思量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一早就就给赵曦发了条信息约她到小区会所。
“你怎么回事，昨天问你和我妈聊了什么也不回复”赵曦有些睡眼惺忪，“今儿又一大早不让打搅本姑娘休息。”
“昨晚我开车开累了，休息得早”王灿解释道，他构思了 一个晚上的计划，他决定一定更要趁着自己还没完全清醒要当着赵曦的面说出来，但内心还是非常紧张，面对赵曦的责备也没顾忌那么多，“赵曦，你还记得吗，你曾说过让某人消失你就……”
“等等，你说什么！”赵曦一下子清醒过来，一脸错愕
“就是什么情况下你就嫁给那个人”王灿豁出去了，他昨晚反复盘算沈君逍提及赵曦在ktv说过的话，心中无数次排练了今天可能会出现的对白，以及自己可能面临的牢狱之灾。
“你神经啊”赵曦压低声音双眉紧锁怒喝道
“我爱你！”王灿想去抚摸赵曦的脸颊。
“你真的下了药”
“这个你别管”王道宇深情地看着赵曦，他已经没有退路
“你真傻”赵曦想起曾经在KTV说过的话，她不敢相信居然有人为爱行凶，她内心十分挣扎，她起身在王道宇额头轻轻吻了一下柔声说道“朱恺卫是自己掉下去的，是他自作自受，我先回去了，你也先回吧别乱想。”
“嗯，自作自受”王灿回似乎有些不甘心，但也从来没被赵曦如此温存得对待过，他原本想提出让赵曦嫁给他，而赵曦已经离开了。
过了几天王灿和赵曦没有信息交往，他有些不确定赵曦是怀疑他，还是当他只是开了个玩笑。
王灿就被警察上门服务了，王灿却显得早就巴不得警察来找他：“是朱恺卫的事是吧”
“没错”关鹤和苏婕娅坐了下来，“你那天怎么一直从杭州开车跟踪朱恺卫，直到他出了车祸”
“巧合”王灿“我们只是去同一个地方”
“我是不是问你去哪？我是问你为什么跟着他”
“好玩呗”
“请你严肃点，那天车上还有赵晶霞和赵曦！”苏婕娅觉得眼前这人有点奇怪，其实王灿也觉得自己不像平日里的自己，他反复练习自己被警察询问时候的说辞，但是还是觉得有些别扭，但是警察没有按他预想中的问题提问。
苏婕娅呵斥道“我们严重怀疑你”
“是我让他消失的！”王灿决定孤注一掷，他似乎要让全世界知道是他让朱恺卫消失的，特别是赵曦。
关鹤和苏婕娅面面相觑，王灿的表情完全不把朱恺卫的死当成个事，他们觉得事态严重：“那王先生你先和我们回局里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