赴日那些事之再向虎山行――第二次赴日见闻录 尾声

二十四 尾声――回国之路

今天是十五号,坂哥10月16号就要回中国了,因为下周就要开始EW相机的试作。回去之前,他像一个细致的保姆一样,帮我改签了机票。

我看得出来坂哥的心态很矛盾的:一方面EW、ND都必须成功,另一方面无锡SONY是第一次进行数码相机的试作,经验不足,也不排除失败的可能。

对我而言,我是非常渴望成功的。成功和失败,就像生存和毁灭一样对立,为了胜利就要不惜一切代价。但如果困难太大、外来干扰因素过多,即使竭尽全力也不能成功呢?我想起了《老人与海》中的名句――“你可以消灭我,但不可能打败我!”我也想起《飞刀,又见飞刀》中的经典――“作为小李飞刀的后人,我可以死,但不可以败!”

为了涤荡一下心中悲壮的情绪,我就在电脑上看荀子的《劝学》、李斯的《谏逐客书》。苏苏神不知鬼不觉地凑了上来,说:“我以为你偷偷地在看什么成人小说,居然在看古文!干吗玩得这么深奥!?”

我说:“我还算凑合啦。我以前的一位校友写了一篇《我与庄子逍遥游》,我到现在都没有看懂!”

顺便提一下,我的另一位“前辈校友兼前同事”更加厉害,她在上海外国语大学的时候就曾经翻译了经典游戏“樱花大战”的日文版。在翻译「パリ燃えるか」的时候,她没有把握,就译成“巴黎在燃烧?”,多了一个问号。结果,最后广告打出来就是“巴黎在燃烧?” 。这件事情是她口述的,我也不知道究竟是不是真的?可惜她现在在上海专职做会计工作,和日语风马牛不相干了。

※她和我曾经在上海的同一家翻译公司工作过,翻译公司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对某个词、句子有疑问,可以打一个问号;一个词暂时翻译不出,可以打三个问号;一句句子暂时翻译不出,可以打六个问号。

2005年10月16日,本次在日本的最后一个周末,我和曹总、苏苏骑车出去逛逛。第一次在日本骑自行车,感觉还是不错的。唯一的缺点就是车子没气,不是人骑车,而仿佛是车骑人。骑到一个高坡上时,我一马当先地冲了上去。曹总第一个喊:“啊,我不行了!”然后就滚下来推车了。苏苏也紧随其后,两人就推着车子上坡,真是丢年轻人的脸啊,昨晚两个人又干吗去了?

在日本是这样的,汽车让行人。我们停好自行车去商场的时候,看到没有红绿灯的路口有辆车就停下准备让它先过。谁知道,车子一动不动,车里的人在等我们先过去。于是,大家就你望望我、我望望你,等我们走过,车子才发动。像国内的话,也许就只能“飞车南去人北望,人北望尾气黄尘飞扬”了。人家虽然有车,但是不像国内有些“暴发户”那样飞扬跋扈、耀武扬威。我在中国也有一辆好车,但是我就从来没有对外张扬过。因为那是一辆除了铃不响而全身都响的自行车。

苏苏在“绿”电器屋买了一只5千日元的手表。在买的时候,柜台居然没人,我们等了十多分钟终于来了。在调表带的时候,小伙子居然鼓捣了20分钟都没有搞好。在以顾客为上帝的日本,这种现象是非常少见的!我临走的时候无奈地送了他四个字――业余水平!怕伤害他自尊,我微笑地、轻轻地、一边摇头一边在他背后用中文说的。

晚上回来后,我因为想在回国前把所有硬币花完,就独自一人去了百元店。我一共带了700日元的硬币,选了700日元的商品。我喜滋滋地把零钱给了店员,就等拿货走人。谁知店员突然说,还缺35日元。我差点昏厥,定睛一看、仔细一想才恍然大悟――日本买任何东西都要付5%的消费税!(现在已经不是5%了,更高)人算不如天算,要735日元,而我没有零钱了,幸亏我钱包带在身上,只好付了1千日元的纸币。不料却因祸得福,我又得到了一个黄澄澄的五日元硬币。真是“有心栽花花不活,无心插柳柳成荫” 。剩余的900多日元怎么办呢?我回到旅馆买了三包香烟,让这些硬币发挥了余热。这香烟,当然是送人的。

制造课的阿敏曾经问我抽不抽烟,我说我只抽大烟。她问旁边的其他人什么是大烟?等她明白之后,她说难怪你这么瘦,抽大烟抽的。我说,难怪你这么肥,因为你没有抽过大烟!然后,她突然就像抽了大烟似的发疯地追着抽我……

临走的前夜,我向隔壁办公室的芦原姐姐道别,她吓了一跳:“为什么突然要走?”

我说:“本来早就要走了,还延期了两天。”

她说:“我,没有思想准备……”

我轻轻地挥了挥手说:“再见了……”

(笪茗过来了:“你是来找我的吗?”看到我和芦原姐姐惜别,她就溜了。)

晚上在一家火锅店聚会。

铃木修大哥又在胡扯:“苏苏,等你们下次来了,我们一起去旅游!”

我和苏苏对望一眼,苦笑。然后我就责问铃木:“什么受骗的总是我们?”

阿修哥说了:“我很忙,忙就一个字。下次,一定请你们去东京、爬富士山、到我家去烧烤!”

我和苏苏兴高采烈地说:“一定去!”(如果他继续放鸽子,我们一定抽空把他家房子烧了!)

浜内课长说:“小谢,你的公子日记写的如何?能否给大家看看?”

我说:“写了七八万字了,可惜都是中文的!要不,让小林力先生翻译?”

小林先生有苦说不出,只好低头吃菜。

田中宏和今晚居然把头发挽了起来,看起来活像充满野望的“织田信长。”他说:“甭提了,肯定都是我的坏话!”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我也已经这么写了,反正木已成舟。

临别时,在冷风中一一和众人握手告别。大家都是长衫短褂,就我一人另类――穿着短袖,我只好挺起胸膛装着很暖和的样子。

2005年10月20号,阳光明媚、天蓝如海。

破空飞翔的飞机就要进入中华人民共和国的领空了,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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