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厅村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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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厅村记

――对古老文化的寻根和向往

从小就知道马陵山中有个叫花厅的小村庄,但也仅仅是知道而已。

最近我才发现这个村庄的奇异之处。这个半隐在梨树丛中的村庄有山有水还有个寺庙,寺庙里的一座佛塔高高指向天上。有人说最好的风水宝地就是寺庙,它是佛祖的选择,它有着不同的能量场。

福地福人居,我们有幸居住在花厅文化的边上。

2016年12月的一天,新沂市作家协会一行人来到了这里,长青先生写了一首赋,陆先生站在村里的一块石碑前宣读。这块普通而寂寞的石碑上面书写一行字“花厅古文化遗址”, 石碑刻录了五千年前的历史。

马陵山绵延五千年岁月向我们走过来,那泊寂静的湖水向下深挖,直通五千年前的源泉,汩汩的岁月不断涌现。村庄里的老人脸上刻着五千年的皱纹,他寂寞地一锨一锨挖地,我好奇地问,冬天了,还能种吗,又种些什么,他回答,来年种,花生大豆或者芝麻!他也很好奇,问我来自哪里,又到哪里去。我笑了一笑,我没告诉他,我将回到五千年后的那个叫新沂的城市里,回到2016年11月的一天。

那一天,我与作家协会的几位偶遇在一家酒馆里,这几位貌不惊人,却说出来十分有力量的话语。长青先生说,我们要在几百年后的子孙眼中活出来祖宗的模样!这句话引出来一场大雪,第二天,这个城市一片洁白。这让我明白,语言具备魔咒一般感天动地的力量。

即使在平庸的年代里,仍然不乏理想主义者。立功立德立言,这是大师们的梦想,小人物们遥遥不可及,就从立言入手吧,他们决定办一份文学杂志,名叫《花厅》,用自己的一腔热血向祖先致敬,引历史长河浇灌今天的土壤。岁月磨练了我们,我们也要细细打磨岁月吧,这才不枉来这世间一场。

现在,我们站在石碑前,清脆的赋声再一次打开时空隧道,上贯历史,下通未来,用一句最土的话说,忠厚传家远,诗书滋味长。

冬天的萧条把12月的日子缠绕,梨花睡了,湖泊睡了,只有寺庙里的钟声偶尔敲响,惊起几只飞鸟。我们的脚步唤醒了五千年深处的村庄,来年的春天,它一定展示出自己最美丽的模样。我与南吕先生有约,来年一定过来环湖,环花厅村一圈。就像那些勇敢的藏民,环绕雪山,寄托自己的理想。

我们摆在祖先面前的是爱和敬仰,留给后人的同样是博大的爱和无尽的远方。历史是未来的母亲,是未来的基础,我们没有妄想,也不妄自菲薄,我们这群普通人,用普通的脚步走出来普通的模样,端端正正的背影,任由后人鉴赏。

祖先并不需要太多的光环,它只想变成了一个普通的小村庄,一个村庄不会有过多的野心,梨树开花,土地长出麦子,湖泊里有鱼儿游泳,村庄里有一座庙,庙里有个和尚把每一天撞响。或者有一只狗,冲着路过的行人叫唤,有时候梳头洗脸,摆出来怪模怪样。

无论多么美好的日子,总会流逝的,但是远在五千年之后的我们伸出双手接住了它。

就这样,我们伸出双手稳稳当当地接住了它,我们的这本杂志的名字就叫《花厅》,我们今天挖地来年种庄稼,我们种下了花生种下了大豆种下芝麻。我们有一句很大很大的俗话,叫做芝麻开花,节节高。我们还有个神奇的咒语,叫做,芝麻,芝麻,开门吧!眼前顿现一山洞的宝藏。

博尔赫斯忧伤地说,这雨也洒落在了昔日的哪一天,迦太基的哪一些庭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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