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数海潮
1、
手工业时代,“认真”为人类创造了美好生活。
中国瓷器、四大名绣,瑞士钟表,巴黎香氛,意大利奢侈品。戴比尔公司的广告词“钻石恒久远,一颗永流传”,表现尊贵到极致。
古人有曰, “日趋於新,精益求精,密益加密,本分会使然” (清.赵翼《瓯北诗话》)。说的是手艺或老字号,像张小泉剪刀,漆器、竹编等等。
手工作坊在工业革命后被迅速的吞没,传统手艺留在窄街,陋巷,生存维艰但还有星星之火。有些藏品,躲过天灾人祸后价值连城。
借助现代科技,手艺得以挖掘,传播,留住况味。制作的过程不再昏暗。人们在明亮中感受老旧经典。
一扇雕琢的世家门楣、一段明代青石板和一方传世的砚台。寂静、温情。
2、
见过1940年代的德国西门子手摇式座机,擦掉蒙尘,螺钉瓦亮,线路整齐。要打电话了,抓住手柄哗啦哗啦摇。振铃清脆,通话质量仍然清晰。
西门子公司创立于1847年,百年老店,认真的态度一如既往。
到2015年,西门子与上百家中国企业在近60个国家开展项目合作。帮助中国企业在全球十余个国家安装了重型、中小型燃气轮机。(百度)
德国的高速公路网建于1930年代,不是什么新材料新工艺,就是实打实的混凝土铺成。厚重、十分坚固。
过去了80多年,德国朋友自豪地认为在上面可以起降飞机(《建筑家的旅行》光屿裕介P251)。
光屿裕介说,他驾驶宝马在德国南部的高速路飙车。油门一踩到底,以210公里的时速飞奔,保持过山车急速下滑的感觉,车身没有丝毫摇晃,瞬间到达目的地。
德国汽车博物馆的地板与墙面、墙面与天花板的接缝,绝不容许有1毫米以上的施工误差。可见从设计到竣工,技术的先进,工艺的精湛。
3
有一幅漫画,内容是一个遛狗的德国人准备过马路,但红灯一直亮着。
等太久了,小狗都明白了,主人还不动弹。
小狗着急:“主人,俺们过吧,红灯不会灭,它坏了。”
主人对小狗说:“急啥。回吧,等红灯修好再说吧”。
半夜12点,汽车就在那熄着火等坏了的红灯修好才通过的,全世界只有德国(《俭生活》紫檀)。
还没安电子眼那阵。我国某城市一位交警拦下一辆闯红灯的车。
问司机:“你没看到红灯亮了,还开。”
司机说:“看见了啊。”
交警说:“看见了咋还闯。”
司机说,“没看见交警你呀。”
上述是笑话。
德国警察对待问路者,严肃脸加吐字如金。估计先要打半天腹稿,到底是从左边走呢,还是从右边绕。考虑一个完善的指路方案,再字斟句酌才慎重地告诉问路人吧。
德国人遵时守约,追求秩序井然。
在卖冰激凌的路边摊,只有三两个人在那等着,小贩也会认真地叫,“你们排好队。”
Shin搭车迟到了35秒,眼巴巴瞧见司机把车子超级准时的开走,自己被甩死耗子。(《音乐旅行》)
我们搭公交车,有时车在站台已启动,见有招手,师傅会刹一脚。等候气喘吁吁的乘客。稍稍地弹性下,人情味儿立现。
到德国的商店买东西,收银台会小心数 “钢镚”,生怕有一分一厘的差错。
我们的菜场、超市发生没零钱找付的时候,商家和顾客一般会说,算了,不用找了,或下次再补。各自谢过拜拜。
用技术工艺思想的惯性,直接搬去对待人间百态,画风就有点滑稽。
4、
那么问题来了。到底该如何做呢?
结论是,坚持“认真”的工匠精神,“实事求是”地对待个案。
“认真”,但恰如其分。
就像《罗辑思维》节目的罗振宇老师举的一个例子。
驾驶原理是理论,开车是实践。方向盘打左?还是打右?
需要自己根据情况,不偏不倚,灵活把握。
对,这就是中庸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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