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是浪漫的,浪漫的五月总能营造出绚丽多姿的色彩,总能姿意出淡雅清新的情愫。虽不是温情下的缠绵悱恻,却依然能超脱出怦动的激情,人因五月的传奇故事而风情浅淡恬静。
浪漫说来就来,激情说到就到,传奇说有就有……
五日那个瑰丽多姿、日影西斜的下午,我在秦淮河边漫步,突然接到学哥邱波的电话。邱波六神无主,惊魂未定,忙问其故。
邱波喘着粗气恐慌地说:“群主来了。”
我说:“难道是巾帼不让须眉的小芳来了,这可是好事啊!”
邱波难过地说:“谁知道是不是好事?她说南京之行的目的就是来糟蹋我的,我读书虽然少,但糟蹋的含义我还是清楚的。”
我更清楚糟蹋的分量,也许这一次邱波真的是在劫难逃了。我言不由衷的安慰邱波:“波哥,看开些,你就把糟蹋当享受,也许是一种解脱。”
邱波痛苦地说:“如果是她一个人,我就咬咬牙也就挺过去了,可是我朝思暮想的梦中情人方晓玉也来了,常州商界大佬章志和牛银超也来了,最要命的是他们两个是我的情敌,兄弟,你可要早点到场,你一定要帮帮我啊?”
我一时语塞,我知道我说什么都无济于事,一人围攻,不足为虑,可邱波这是四面受敌,只能听天由命了。
我突然想到一个人,我忙说:“叫上你的情妇林小云吧,也许她能力挽狂澜,还有就是你要多喝点酒,酒壮熊人胆嘛!”
邱波有气无力的说:“看来只能是死马当活马医了。”放下电话,我紧急赶往群主准备糟蹋邱波的地方——南京京西宾馆。
京西宾馆雕栏玉彻,飞阁流丹,如入瑶台琼室,好一派富丽堂皇。
群主一行下榻在一号贵宾楼的517、518、519、520四个商务套间。电梯停靠在五层,我在过道上迎面碰到一位珠光宝气,雍容华贵的中年美妇。
她打量着我,我打量着她。
“好漂亮,依然美人如玉。”我脱口而出。
她笑语盈盈:“这么说,你一定是我的老同学小溪,同学群中叱咤风云的庭上望月了。”
“小玉姐,好眼力。”现在我才确认她是方晓玉。
“你又没什么变化,只不过多了一副眼镜。”方晓玉笑着说。
“你变化大了,当年清纯似水的玉女,如今是婀娜多姿的贵妇了。”
“唉,姐老了,到520,去见群主和其他同学。”说完小玉姐推门而进,我紧随其后。
520商务套间的会客厅,灯火辉煌,香气袭人。除我和小玉姐之外,坐着五个人,三男二女。有两个人我很熟悉,一个是艳若桃李,花枝招展的林小云,一个是浓眉大眼却明显带着心事,龟缩在角落里的邱波。不用说那两位男士是常州的章志和牛银超了,那位语笑嫣然的红粉佳人一定是名满姑苏,威震本群的群主小芳了。
群主粉面含春威不露,丹唇未启笑先闻:“同学群特约评论员来了,好好写写我们,当然隐私不能写。”
“比如说糟蹋邱波?”我接茬说道。
大家哄堂大笑。
这一笑,拉近了彼此的距离;这一笑,是最好的见面礼;这一笑,邱波开始面色红润;这一笑三位女士花枝乱颤。
笑声中,话匣子也打开了。大家畅所欲言、谈笑风生,好像一下子说尽二十年的别后人生,和在学校里不好意思说、不敢说的话题。
在邱波再三催促下,大家走进酒店的包间,坐到了酒桌旁。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邱波开始凸显男儿气概,英雄本色。拍板打桌倒是感受真实,粗话连篇倒是感觉亲切,让人大呼过瘾。
邱波第六次举起酒杯和群主碰杯敬酒,并且主动要和群主喝交杯酒。我感觉有点懵,到底是谁糟蹋谁啊,酒壮熊人胆一点不假。
波哥见我一脸诧异,得意地说:“其实,我不是怕群主糟蹋我,我又不是金枝玉叶,我只是因为纠结。”
我更诧异:“波哥,你纠结什么呢?”
邱波更加得意:“方晓玉是我的梦中情人,林小云是我真的情人,群主又要糟蹋我,我怕三女抢俺,把俺撕了,再说了我以为群主还是小时候的那个假小子、女汉子形象,天知道女大十八变,变得如此美丽动人,这种糟蹋我巴不得呢!”
我突然感觉邱波怎么这么无耻?
邱波满脸淫笑,凑到群主面前,大声说:“君子好色而不淫,我看好色不淫非君子。”
章志看到邱波肆意妄为的样子,很受感染,端起酒杯一干而尽,用抒情的语调开始诉说他的情感历程。他满怀深情地说:“我是一个感情特别专业的人,我不像邱波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早在初一的时候,还是情窦初开的年纪,我就喜欢方晓玉。记得刚入学的时候,男生和女生搭配同桌,本来命中注定我和方晓玉同桌,没想到邱波早熟,暗中使坏,故意和我调位置,还说他不愿意和方晓玉同桌。他明是一把火,暗是一把刀,他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最后他成了方晓玉的同桌。我傻呀,但是方晓玉从此走进我的心里,就一直没出来,连结婚找对象,我都是按照方晓玉的标准找的。二十年了,我一直和方晓玉的影子生活在一起,今天终于见到原型了,已经一把年纪了,再不表白来不及了。小玉,我爱你!”
小玉哭了,章志流泪了,大家感动了。
章志小玉热情相拥。
牛银超斟满酒、端起杯,走到林小云的身边,一饮而尽,连干三杯。拉着林小云的手激动的说:“大家知道吗?我们两家是世交,他爸爸是乡长,我父亲是副乡长,我们从小是娃娃亲。可是长大以后,她却嫌我长的矮,如今我身家过亿,云妹,你说我矮吗?”
林小云猛地抱住牛银超,再也不愿分开。口中呢喃地说:“超子,你比邱波高!”
酒越喝越多,越喝越长,从酒店的包间喝到KTV的包间,一边喝一边唱。
邱波和小芳对唱一首《漂洋过海来看你》似凤吟鸾吹,声动梁尘。
章志和方晓玉对唱一首《糊涂的爱》如一串骊珠,响遏行云。
牛银超和林小云对唱一首《长相依》若玉润珠圆,余音缭绕。
他们成双成对,轻歌曼舞;我形单影只,顾影自怜。KTV亭亭玉立、娇艳欲滴的领班拿着麦克,端着酒杯向我走来,柔情似水的对我说:“哥,我陪你!”
我满是感动,感谢她的云期雨约,感谢她的云情雨意!
邱波、章志、牛银超心慕手追、销魂荡魄。不无艳羡对我说:“兄弟,你艳福不浅!”
看到他们朝三暮四、见色思迁、心猿意马、追欢逐笑,小芳、方晓玉、林小云摔门而出,拂袖而去……
邱波、章志、牛银超张皇失措,紧追不舍……
我和那位漂亮的领班点了一首《红尘情歌》。
你知道我曾爱着你,你知道我还想着你。
离别时说好的不哭泣,为什么眼泪迷离。
分手时含泪看着我,到现在你是否记得我。
爱情的故事分分合合,痛苦的人不止我一个。
轰轰烈烈的曾经相爱过,卿卿我我变成了传说。
唉,红尘情歌里,谁解其中味?滚滚红尘中,谁点鸳鸯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