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主论》是意大利政治家马基雅维利所撰写的一本政治实用手册,此书的发表可谓石破天惊,之后一度被列为禁书之列。它不仅仅是一本关于治理国家的百科全书,更暗含了为人处世的一些根本准则,一些关于人性的精辟概述。
《君主论》一经面世,立即为世人所诟病。世人所斥责的不是马基微雅利的朝秦暮楚,而是《君主论》一书所表达的“邪恶”观点:
1、人性本恶。“人的本性是忘恩负义的、逃避危险且生性贪婪的”。君主对于民众,与其受他们尊敬,不如让他们畏惧。因为尊敬是出于自身的卑微,由义务的纽带维系,一旦利益有变,民众很快会将这种关系一刀两断;而畏惧是 “由于害怕受到惩罚”可以长久的存在。民众伤害一个自己尊敬的人比伤害一个令自己感到恐惧的人,“顾忌更少”。
2、目的是手段的掩饰。君主的目的只是当君主,为了保持权力的统治权,君主有必要采取一切能够采取的方式,为达到目的不择手段:可以屠杀同胞、出卖朋友、背信弃义,没有任何信仰。目的才是最重要的,手段只是“处于道德范围之外的、可独立研究的技术性问题”。 国家与政治毫不相干,政治与道德应彼此分离。
3、在政治事务中,政治可以压倒伦理;公平交易是一种太过奢侈的行为等等,凡是一般民众遵守的道德伦理规范,视情况可以选择性的弃之如敝履。
下面就印象较深的几点做下阐述,以飨读者。
1.未雨绸缪,居安思危。无论是君主还是普通人都不要做那温水里的青蛙,一旦放纵自己,任事态朝着自己控制不了的方向发展,待其成尾大不掉的趋势时,就后悔不跌了。普通人不懂的防微杜渐,则其生活被突然发生的意外打乱,生活会偏离既定的轨道,甚至迷茫,找不到生活的方向,从此一蹶不振;而君主则会面临着丧失国土,沦为阶下囚的危险。
2.年轻人应当奋勇向前,无惧无畏,切记犹犹豫豫,瞻前顾后,考虑过多。正如文中所说的那样,运气对于一个人来说是不稳定和不可预料的,要想使运气与个人的性格相契合是很难的,谁都无法预测什么时候,你因为你的性格使得好运降临你身。有时候需要有霸王项羽破釜沉舟般的勇气,性格过于木讷和柔弱在这个时代是无法向他人展示你的才能的,比起韬光养晦,主动出击更适合现代人的节奏。
3.领导者要知人善用,用人得当。分工的重要性在现代世界不言而喻,好的领导者善于挖掘人才,深谙用人之道。反观懂得用人之道的领导者,必定是能洞察人心之辈,论君主,吾最佩服刘邦,在其将死之际,吕后问其丞相之选,其极准确的说出了一串名字,由此可见,其洞察人心,了解部下优势的厉害。一位君主倘若具备洞察人心,知人善用,也就具备了明主的资格之一了。
4.保持鲜明的立场,即二选一。不要做墙头草,那边得势往那边倒,否则得不偿失,有百害而无一利,书中以两个邻国打仗为例,清楚的阐述了旗帜鲜明的站在一方,无论它胜或败,于己都有好处。人生有何尝不是如此,就拿交朋友为例,一个交友广泛的人,鲜有真心朋友,朋友不在多而在于交心,当朋友有难时,坚决站在其旁,当你因某事招致苛责非难时,会毫不犹豫的站在你一旁,这样的友谊才能够地久天长,而不是酒肉之交。正如书中所说的,跟你没有交情的人才会要求你保持中立。
5.君主千万别招惹民众怨恨。具体而言,就是不得民心的事交给部下去做,讨人喜的事由自己去做。不啻为一个真理。
6.君主要像狐狸般狡猾,像狮子般勇猛。像狐狸般狡猾才能应对猎人的陷阱,像狮子般勇猛才能面对豺狼。此外,君主要知道如何交互运用人性与兽性,法与暴力缺一不可。当真是把放不得台面上的东西堂而皇之的讲出来。
7.基于人性本恶的逻辑起点,认为君主没必要守信,善于背信弃义的君王往往最为成功。当然前提是要善于伪装自己的谎言,找一个堂而皇之的借口或理由,让民众心理产生一种你很伟岸的假象。
8.受爱戴与受畏惧同等重要,但受畏惧比受爱戴有保障的多。还是基于人性本恶的起点,爱是靠道义来维系,而畏惧是靠害怕遭受惩罚的心理来维系,这种心理长期存在,也容易对民众产生震慑力。正如一句话所说:“可爱者不可敬,可敬者不可爱。”另一方面,书中从意志归属这个角度来阐述受畏惧比受爱戴更可取,受爱戴是无形中将自己的意志依附于民众,而受畏惧是将意志牢牢控制在自己手中。作为君主绝不能依赖别人的意志,倘若做不到受爱戴,那么不招致民怨即可。
9.否认公认的那些道德,认为君主不要怕担负恶名,一些恶行不可避免的话该做的话还得做。其实,就是将政治与伦理分离开来了。
10.作者的写作风格就是带有浓厚的现实色彩和实证倾向,故而强调因研究事情实际上怎么做,而不是理论上应当怎么做。
11.君主应拥有自己的军队,忠于自己的军队,而不是雇佣军或者混合军队。同时要懂的军事,在平时要注重军事能力的训练。
12.作风一以贯之。不能朝令夕改,只有在臣民心中形成一种印象才能将君威牢刻在部下手中,才能形成你自己的独一无二的风格和标签,才能凝固人心,驭人有道。
11.与第一条阐述的一样,君主要想凌驾于常人之上,就必须具备洞察先机的能力,能够深谋远虑,不因一时享乐而贻误终生,错失良机。
《君主论》主张一个君主为了达到自己的事业或统治目的,不要怕留下恶名,应该大刀阔斧,使用暴力手段解决那些非用暴力解决不了的事,不必要守信义,伦理道德可以抛弃不管,因为目的高于手段。在守信义有好处时,君王应当守信义。当遵守信义反而对自己不利时,或者原来自己守信义的理由不复存在的时候,任何一位英明的统治者绝对不能,也不应当遵守信义。它还告诉君王:“必须学会将这种品格掩饰好。”必须习惯于混充善者,做口是心非的伪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