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算子 (15)

剧情回顾：卜算子14 口袋里有几颗糖

第15章：无法解脱的遐想

那年寒假的速率在反方向上等同于去年，这么说也不太准确，因为从大前年开始，我便没有寒假可言了。

这让我想起前日晚上做过的一个梦，梦到我回到了高中年代。尽管我曾在文章中无限地缅怀过往的岁月，但是，哪怕在梦中，我都能感到那无尽的恐慌。我大喊大叫着，竭力挣扎着，试图从这种梦魇中脱离出来。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那分明是我缅怀的世界啊，可是我却似乎很惧怕回到那个时代。是的，用过往的躯壳来承载此刻的灵魂，那一刻我真的很恐慌。

好吧，我知道我们终于真的回不去了。

我必须得承认，这么说显得有点沧桑，沧桑得如同那年初到校的心境一般荒凉，无从逃避。因为到了开学时分，小麻将却没有返校。

我是提前两天到学校的，苦挨了两天之后，还是没有小麻将的消息。我尝试给她发短信，没有任何回应。改为打电话，提示号码已停机。想打个电话给她宿舍的室友，蓦然发现没有她室友的电话，好在还有罐头夫人。花了一顿烧烤的代价，罐头夫人答应帮忙去打听打听。从小麻将室友那里得到的消息是，小麻将没有到学校来，而且没有拜托她们向辅导员请假。

小麻将为什么没有来学校，其中的可能性当然有很多，但是不知道真相前，却也无从揣测。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有一种直觉，隐隐约约觉得和我有关。但我随即便对这种直觉讪笑了一番，若是因为我，连书也不读了，这个也太夸张了点。

事实上，我想过很多种理由，比如受伤了，比如辍学了，比如…转学了。

我将这些个可能的理由一个个罗列出来，逐一审视了一番。发现几乎都站不住脚，受伤了会请假，她也不太可能会辍学，思来想去觉得就只有转学可能性比较大了。

但是为什么她要转学，这又有很多种可能，比如为了去更好的学校，比如去离家更近的学校，比如…因为我。

在我们这个国度，中途转学去更好的学校，并非不可能，但是对经济是一个考量。据我所知，她的家庭条件殷实有余，富裕不足，所以第一点理论上不成立。去离家更近的学校，这个也几乎不可能，我们学校虽然算不上什么一流大学，但是和她家附近的学校相比还是无压力的。她不太可能为了就近而降低自己的标准，如果真要这么干当年填志愿她就这么干了，况且她家离我们学校也不算太远。

我看着一条条被划掉的可能猜测，就只剩下最后一条了。最后一条吻合我的直觉，但却不符合我的逻辑。我内心完全无法想象小麻将会因为我而转学，我觉得这是不可能的。但是福尔摩斯曾经说过，排除所有的可能性，剩下的一个，无论怎么不可能，它都是事实。

这真心让我悲伤。

我反复问自己，小麻将若真的是因为我而离开，我在当初会不会做另外一种选择，那样我至少还可以远远地多注视她两年半。

答案不言而喻。

让我更伤感的是，我无法接受小麻将就这样杳无音信地离开。无论我多么享受或者厌弃过程，我都希望能知道一个结局，无论是什么样的结局都好。我希望我们的历程是一个整体，而不是虎头蛇尾，甚至是无果而终。

我就这样纠结在自己的遐想中，整整过去了一个月，小麻将依然没有来，我也没有解脱。我怀疑我永远都无法解脱出来了，除非小麻将出现在我面前。

“她一定会回来的。”说这话的是竹竿，他目睹了我这一个月的惨淡。

“为什么？”我不知道竹竿为什么会这么肯定，我知道他的能力，但是他的预感会因为事物的走向被人为改变而出现偏差。

“因为你！”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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