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吃快乐速食

  逢年过节的,我脑子里全是要如何安排好自己的事情。

      我是个大一的学生。被淹没在努力成就和走亲访友的呼号中。这真是一款奇怪的社交游戏,我搜罗了一下今天的作为,熟稔地陷入假装新鲜的虚无中,吞云吐雾。

    十一点,是我规定的成人入睡时间,就想小学生被规定九点钟就要乖乖回到自己的房间,打开怕黑的小壁灯,窝进以后会遗忘的梦。不一样的是,现在是窝进虚无的包裹。然后替自己找快速入眠的理由,促狭地预定好一个两个小时就会睡着。

        在此之前,我觉得要数一下今天有多少乐子,不够的话,兴许还能补点回来。我看向一旁不安的书柜,它们因为我的注视有点不安,僵直的躺好,紧凑的竖好,密密匝匝地凝视着前方,佯装没进入我的检阅。

    我觉得这样煞是无聊,躺回床上,对今天没发生过的事,跃跃欲试,乐子是张开的大口,撑着嘴,咬噬着,像带病菌的感染力,一层一层,叫嚣着,兴奋不已……令人激动的夜间终于来了。

    然后我也躺好,翻来覆去,大脑轻佻地播放今天的对话,流水账似的铺展开。遇到磐石重的障碍物,就受惊般的缩回伪足,绕过它开始飞马般地联想。这是以轻松诙谐为宗旨的一组思绪。

      而速食的快乐是瘟疫,这般克制,是傲慢的熟视无睹,压倒性的公然挑衅,我解雇掉思绪飞马,亲拥虚无,悻悻然。我向来不吃快乐速食。

    乐子们弥漫的大口因为得不到满足,和虚无结为近亲,秘密地展开一场蓄谋已久的攻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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