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评|王小波：爱你就像爱生命

王小波和李银河

01

不管我本人多么平庸，我总觉得对你的爱很美。

看到这句话的时候，内心有些颤动。耿直boy王小波端着一颗炙热的心惴惴不安的向李银河表达爱恋。在那个车，马，邮件都慢的80年代，两个20来岁的年轻男女，他们为着心底的爱恋，一字一句的书写着缱绻的情思。但他原本就是个特立独行的大痞子啊，在李银河面前在爱情面前，却敏感而又温顺的像个孩子。

不去想作品外的李银河将王小波的情书公之于众是否合理，但至少有一点，通过这些信件看到一个更加立体，更加真实的有血有肉的王小波。

透过那些字句突然间就懂了他。懂得了他求而不得的懊恼，懂得了他收到爱情回应时的狂喜，懂得了这个浪漫骑士对爱情的执着、这个行吟诗人的特立独行、看到了这个自由思想者在爱情里真实的样子，然后你透过这些零散的文字，一不小心就爱上了这个极有趣的男人。那些反对李银河公布王小波情书的朋友，大抵是因为太爱他，吃起飞醋了罢。

02

当自由主义遇上爱情，谁也没法免俗。

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呢？害怕，患得患失，狂喜，突然间又伤春悲秋。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只想天地苍茫间唯有两人存在。为着不能见面而懊恼，为着北京寒冷的冬天心生忧虑，为着不能多一点时间呆在一起而心灰意冷。为着即将见面的时间一点点靠近而欣喜，为着李银河的母亲不太喜欢自己而难过，为着今天还爱害怕明天就不爱了而担忧，一字一句的细细密密地将那感情倾泄而出。将信寄出，又盼着信来，再盼着见面，梦想着永不分开。

他们遇见了爱，遇见了性，遇见了了解。

因为最难得的是彼此懂得，才会有更多思想上的碰撞，后来一起研究著述，两个人的爱多得要溢出来，所以他们开始关心人类，用文字唤醒更多人的良知。

他们懂得爱情的本质，懂得爱情的由来，爱情能给人什么样的力量。王小波的独特技艺，加上他内心世界里浓烈的爱情内核，铸就的就是我们看见的爱情经典。

为什么在路上就高兴呢？因为活了还要死。两个人在一起不孤单。 要走好长的路呢。走长路两个人好。还有好多事要做呢。

这才是爱情本来的样子。

03

你要是喜欢别人我会哭，但是还是喜欢你。

陷入爱情的两个人，常常会患得患失。恨不得一夜白头天长地久。但细细碎碎的日子里爬满的虱子，又时不时提醒你生活的残忍。我们不怕不能更好的生活下去，我们害怕的是，再也没法如青春年少时那样真挚的爱一个人，爱着他，就像爱自己的生命。

王小波在小说里常常把主人公塑造成一个身材高大或矮小，毛发浓密或饿纹满脸的人，再不济也就是个大骆驼，总之跟风流倜傥剑眉星目的颜王不沾边，反而他的智慧与幽默，常常成为他极具人格魅力的光环。所以面目姣好身材婀娜的陈清扬们，爱他爱到骨子里。

没有谁会拒绝一个幽默而又智慧的人，他丑一点又如何呢？小波的自由主义思想投射在李银河身上，就全是爱情，没完没了的滋滋作响的像生命源头一般的爱情。

04

假如你愿意，你就恋爱吧，爱我。

我现在已经养成了一种习惯，就是每三二天要找你说几句不想对别人说的话。当然还有更多的话没有说出口来，但是只要我把它带到了你面前，我走开的时候自己就满意了，这些念头就不会做再折磨我了。

一辈子很长，要跟一个有趣的人在一起，至于他有多少财产，有没有房，有没有车，都是极不重要的。他如果够有趣，凭这一点，就足够价值连城了。当然，你也得是那个懂得他趣味的女人。这样的珠联璧合，才会在细水长流的日子里过出花来，把现实的无奈啊，艰难啊，都过得活色生香起来。

前提是，你首先要是一个有趣的人，然后再找一个跟你一样有趣，而且懂得这种趣味的人，你俩就是天作之合的一对。相亲相爱，为民除害。

如果小波还活着，这一对思想独立的伴侣，也许会有更多好的作品和激烈的富有争论性的言论出现，因为李银河身上，多少有一些小波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