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
两条船被押送回来。
一靠岸,警察立即对杰克进行了提审。
杰克知道隐瞒不住,就交出了那个密码箱。警方立即找来技术人员,把它打开了。一看里面只有一卷宣纸。这让大家都傻眼了。厦门警方立即给西安警方打去电话,说东西不在杰克这里。
西安警方一听这个消息,也是惊讶无比。这东西让约翰逊藏在哪里了呢?他的随行东西并没有多少呀!难道他还有另外的接应的人么?
审讯约翰逊肯定是不可能获得了,他太老奸巨猾了。只能审讯刘泉义,但是他也不知道约翰逊有什么安排。
事情陷入了死胡同。
警局立即召开紧急会议,研究讨论后,认为东西还在他的身边。开始会藏在哪里呢?这谁都不能确定。
公安局长决定铤而走险,放他走,缩小范围,看他都带走什么东西。
二十四个小时很快就要到了,警局在这之前把他放了,还把他的秘书也放了。秘书没有太多参与案件之中,他的罪过真没有那么大。
王警官告诉他,在厦门发生了一起枪战,主犯杰克逃跑了。王警官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很是沮丧。
听到这个消息,约翰逊更加的高兴了。杰克逃出去了,那警方肯定认定东西被他带走了,那自己就安全了。
约翰逊走出警局,感觉外面的阳光无限美好。
他们在外面打了车,直奔住处,把东西收拾了,就去豪华酒店入住了。约翰逊知道警方还会派人监视,所以一点也不好奇。
公安局长在安排警察监视的时候交代了,不要跟得太紧,只要知道他什么时候离境就可以了。
约翰逊还是一如既往地轻松愉快,他并不着急回国,去了一趟华山。这是他原来计划里的旅游项目。只因为被抓了,不得不停下来了。
华山是中国的名山“五岳”之一,号称西岳华山。山势陡峭,高耸入云,树木丛生,溪水湍急,风景旖旎,非常漂亮、迷人。
便衣警察也跟在左右,走在游客中间,若即若离,并不去打扰他们。
游山玩水,并不能完全掩饰他的心虚。在他眼里,所有的游客都是警察。在留下去,他就有精神障碍了。
在第二天,约翰逊就准备回国了。秘书从酒店处定了机票,是直飞美国洛杉矶的机票。洛杉矶在美国的西部,是美国西部最大的都市,与中国只隔了一片浩瀚的太平洋。
他们的动向很快就传给了警局。公安部长立即对抓捕做了部署。
第二天,约翰逊就在秘书的陪同下来到了机场。约翰逊拄着拐杖走在前面,秘书拉着一个行李箱,走在后面。约翰逊的表情一如既往地自信和悠闲。
在机场监控室里,公安局长与刑侦人员不错眼珠地看着视频里的约翰逊。看他只带了一个行李箱,不由地紧张起来。这个行李箱并没有暗格,这已经检查过了。看他的身上衣服也不是很厚,若是藏一个东西,是很容易看出来的。
难道他没有带走那件文物?
就在刑侦人员思忖之际,飞机检票的时间到了。旅客陆续通过安检口,进入机场后面。局长马上让技术人员把画面切到后面的摄像头。
镜头里的约翰逊慢悠悠地走着,排着队等候登机。他可能是有意的,排在队伍的后面,拄着拐杖,一步一顿,还不时地回头看向机场的候车大楼,面上满是微笑。这分明就是在耻笑公安干警。
忽然间,拐杖在晃动的时候,折射了一束光线,照在镜头里,晃的人眼睛非常不舒服。局长忽然灵机一动,这根拐杖太特殊了。要比普通的拐杖粗一些,更加奇怪的是它是白钢制作的。他为什么要用这么沉重的拐杖?难道它是空心的不成?
局长想到了,身边的王警官也想到了,向局长提出异议。
两个人都想到一起了,那么这个事情就极有可能了。
局长立即拿起麦克风,向机组人员喊话,要他拦住约翰逊。然后,他率领着一干警察,快步下楼,直奔停机坪上的飞机而来。
不让约翰逊登机,他非常恼怒,正在与机组人员争吵。局长的座驾飞驰而至。
一看是局长和王警官,约翰逊笑了,“怎么,来为我送行么?”
“不好意思,我们还要检查一下你的东西。”王警官语气很客气,“这是搜查令!”
“不是都检查过了么,还查什么?”约翰逊口气变得急躁、生硬了,“你们不要耽误旅客登机么。”
“我们这是在执行任务,请你配合!”王警官的语气也变得强硬起来。
“好吧!让你查,史密斯,把行李箱给他。”约翰逊故作轻松说道,“对了,还要搜身么?”
“不!”王警官冷笑一声,“我们要看你的拐杖。”
他的话音未落,约翰逊就激灵灵地打个冷战。他脸上的自信和笑容,都僵硬在脸上了。
这变化逃不过局长的眼睛,他确认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了。
约翰逊还在迟疑中,有一个警察上前就把拐杖给拿过来了,交给局长。局长仔细检查了一下,见上面有连接的缝隙,心里就更有谱了。他一手攥着拐杖杆,一手使劲去拧拐杖把手。奇迹发生了,这个连接处竟然拧动了,拿下拐杖把手,就看到拐杖杆里面是空心的,对着阳光向里面看,果然藏着一个东西。他倒过了,轻轻地向下顿,那个东西就出来了。不用打开看,就知道这是那件文物《兰亭序》了。
看到这些,约翰逊已经彻底崩溃了,原来趾高气扬的表情早已经不知所踪了。
旅客见警察来办案,都好奇地看着。当看到这一幕,都惊讶了,随即爆发出热烈的掌声。这掌声是对公安干警的赞赏。
秘书也惊呆了,他跟随老板那么多年,竟然不知道老板有这个秘密。
“你还有什么话说?”王警官一脸的不屑。
“哎!我无话可说。”约翰逊摇摇头。
“那好吧!请你跟我们走吧。”王警官伸出手来,做出一个礼让的动作。
约翰逊折回来了。没有了拐杖,他走路也不那么有气度了。
回到警局,约翰逊看见了杰克,他也带着手铐。他此时才明白说他逃脱了,这是警察使用的计策。可是后悔也没有用了。他做的已经够隐蔽的了。
因为有了人证物证,审讯很顺利,约翰逊把一切都招供了。
在审讯的时候,他向王警官提出一个要求,就是要欣赏一下冯承素那个《兰亭序》临本。这个临本是国宝,藏在故宫博物院里。王警官不能做主,就去请示局长。局长想了想,答应了,他去协商借来一看。有一个外国人如此喜爱中国的文物,这让局长敬佩有加。
冯承素的《兰亭序》临本很快就借来了。是文化局长与公安局长一起来北京找故宫博物院院长借的。
故宫博物院院子一听发现了新的《兰亭序》临本,非常惊讶,在听说这件宝物要交给故宫保管,院子无比高兴,当即就答应了。
他们打开了那件《兰亭序》临本,与冯承素的临本相互对照,发现两者很相似。只有明白人才可以看得出来,两者稍有一些不同。前者笔力有一些轻柔,韵味儿也不如后者足。但这只是很小的不同而已。这件东西绝对称得上是一件宝贝了。
冯承素的《兰亭序》临本很快就让约翰逊看到了,他惊讶两者无比的相像。即使是一个人,也很难写的这么相似。当初王羲之就是几次三番都不能临摹出来了,才认识到这个《兰亭序》是最高成就了。
然而事情就是这么奇妙,历史上真就有一个人写的比较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