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晓松炮轰清华学霸为哪般

奇葩说主高晓松炮轰清华学霸本是条老新闻,不知被谁转到了朋友圈。内容说的是清华本硕博均在清华大学就读学生梁植询问三位导师择业和就业问题,惹得高晓松一番鄙夷奚落。


高晓松借题发挥,借以兜售他的“诗和远方”观点,阐释名校乃镇国重器,而今却成了职业培训所,学子们都问毕了业进国企好还是外企好,胸无大志,令人吃惊愤慨。

人生需要诗和远方,才能诗意地看待眼前的苟且,需要兼济天下胸怀,更要首先安身立命,养活自己,这样才好兼济天下。空谈报国情怀,如果百无一用,还不如先学一技之才,谋个职事,至少不给家庭、组织、国家增添麻烦。

“致君尧舜上,再使风俗纯”,杜甫志向不谓不高,在朝廷做个小官,本可以安身立命,可是与皇帝一言不合,便耍气弄性辞职投奔巴蜀严武。到了严武那里依然秉性不改,差一点被严武杀掉,后来严武死了,失去了依靠,再次陷于人生绝境,买船东下,老病孤愁,他心里可能已不完全是诗意和远方了,能应对好眼前的苟且也就已经不错了。

活着比什么都重要。鲁迅被誉为青年导师,写书著文针砭时弊,揭露黑暗,以期引起疗救,但也不是一味让青年人流血牺牲,而是要讲究斗争策略。有时候谆谆告诫青年还不免流于世俗,太过苟且。一次一军中服役青年写信问他是辞职还是这样人浮于事,随波逐流?

面对青年人是选择眼前苟且还是保留诗意这样简单问询,鲁迅没有冷嘲热讽,而是献身说法,以己譬喻:现在都是这样,有一份工资至少让生活有保障,至于其它别人能混混,我们也可以跟着混混吧!

台湾忠信高级工商学校校长高震东在大陆的一次演讲《天下兴亡我的责任》,说:

学校更应该训练学生这种“天下兴亡,我的责任”的思想。校园不干净,就应该是大家的责任。你想,这么大的一个校园,你不破坏,我不破坏,它会脏吗?脏了之后,人人都去弄干净,它会脏吗?你只指望几个工人做这个工作,说:“这是他们的事。我是来读书的,不是扫地的。”──这是什么观念?你读书干什么?读书不是为国家服务吗?眼前的务你都不服,你还能为未来服务?当前的责任你都不负,未来的责任你能负吗?

这是高震东先生演讲中极为精彩的内容。他把爱国、兴国化作一件件具体可为的事情,这些事有哪一件不是苟且,有哪一件又是充满诗意的?空谈高调,坐而论道有谁不会,但是那能解决问题吗?

诚如高晓松批评的那样,大学的确不能等同于普通职业培训所,其实作为一位学生,不仅是清华大学学生,同样应当拥有胸怀天下、兼济天下的情怀。二千多年前的孔子便已提出“君子不器”的主张,他在《易传》里说:“形而上者谓之道,形而下者谓之器”。孔子又接着阐述,道器不离,无形规律的“道”恰好存于有形“器”之中。

孔子口中的君子应当约等于今日天之骄子大学生。君子不能囿于一技之长,不能只求学到一门两门手艺,谋个什么差事好发财致富,而当“当于道”,要有信仰,要有驾驭各种复杂事件能力。但君子不器,并不是说可以脱离实际,忽略现实,因为阴阳一体,道器不离,悟道总是在器中,悟道之后还是在器中运用,就像要到达远方必须从眼前的苟且开始。

高晓松炮轰清华学子实在有失风度,校园虽受社会影响,但只是社会一部分,不能等同于社会,一个学生真正成才,他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学校教育也不是包打天下,十八般武艺样样传授的,大学教育只是提供给学生一个发展方向和多种成功的可能,作为一个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多年的成人,为什么不能善意地给些指导和建议呢,而非要这样极尽刻薄,骂完学校,再骂学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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