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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里,皮埃尔和薪杰闲来无事时,就通过交谈来打发时间。他们发现这种交谈可以有效地把自己潜在的记忆顺藤摸瓜般地带出来。当然,大部分回忆的过程都异常头痛,比如有关物理学是一门什么样的学问时,薪杰想到的就和皮埃尔想到的很不一样。

对薪杰而言,物理学是一门伟大的,可以解释世界的一切的学问。他甚至想到了力是这门学问的一个核心概念,力好像是一个东西的二阶导什么。

“所以究竟是导什么?”皮埃尔追问道。

薪杰摸着自己的脑袋说,“我想不起来,我想是导某种很重要的东西,而且这件事要做两次,它才会得到力,所以人们叫它二阶导什么?”

“做两次?”皮埃尔疑惑地说,“就是我们擦眼镜时,擦完左边,还要擦右边吗?”

“也许是吧。”薪杰这么说是因为是时候和自己的记忆力停战了。他反问道,“皮埃尔,你又想到了什么?”

“我想到吗?我想到了一个牧师,站在神坛上布道,他说了很多话。下面的人听得昏昏沉沉、似懂非懂,但都觉得很有道理。”皮埃尔若有所思地说道,“然后就是考试,大家要根据这个牧师所说的话做问答题。当然,听的人有的真的听懂了,所以考试的成绩自然就不错,还有一些学渣,听得脑袋一团浆糊,答题自然也就胡说八道。”

“你提供了一种很有趣的观点。”薪杰说道,“但是牧师是什么?”

皮埃尔看着薪杰的眼睛,好像自言自语一般说道“对啊,牧师是什么。看来‘牧师’这种东西,叉烧饭王国是不存在的。我想想...牧师应该是一个大叔,经常说一些自以为深刻的话,也许真的很深刻,我不知道。老实说,”皮埃尔傻笑道,“我有时区分不了真正深刻和貌似深刻。”

薪杰尽力搜索自己的记忆,但是找不到记忆中这样一个“牧师”形象的位置。

“但是,在我们那个地方,人们认为深刻必须要更酷一些。”皮埃尔说道,“你真的要深刻,也不能要像个大叔那样说些令人昏昏欲睡的话。要酷,要叼着烟斗,戴着眼镜,大谈自由啊,堕胎啊,他人是地狱这种东西。”

薪杰好奇地听着这些陌生的概念。而皮埃尔没打算停下来,感慨道,“哎,真的不知道那时的我们是什么样的人。”

这是,薪杰注意到书柜中出现了一本书,于是疑惑地问道,“皮埃尔,你还记得,我们刚来的时候,书柜里是不是空的?”

皮埃尔转过头去看着书柜,惊讶地说,“咦,明明书柜是空的,什么时候多了一本书?”皮埃尔一边靠近书柜,一边对薪杰说,“薪杰,我们这个世界的历史很快就要转变了,这是一个重大的时刻。看,我们有了一本书!”

两个人好奇地盯着这本硬版书皮的书,小心翼翼地从书柜取下来,翻开第一页,只见上面写着:

“这是一本人人皆有的书。”

皮埃尔和薪杰面面相觑,说道“虽说人人都有,但我们就刚好没有,好不容易有了一本还要分享着用。”两人迫不及待地翻开第二页,上面写着

“这本书的大部分内容,对很多人都是一样的,但是另一部分内容则不完全相同。”书里写着,“但对你们来说,这是一本需要去书写的书,你们每写下一页,这个世界就会拓宽。”

“薪杰,你看,我们一潭死水的人生要发生变化了。”皮埃尔用神秘的口吻对薪杰说道。

“第一个任务,需要皮埃尔独自去完成。”

书翻到这里,一道光从那个紧闭着的门里射进来。门随着这道光打开了。皮埃尔对薪杰说,“我们赶紧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但是只有皮埃尔穿过了这道门,留下了薪杰在原来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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