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信条:庆历得仁 威之章 第一节 五陵年少

      威之章 强毅信正

东纪三七三八年

宋仁宗赵祯康定元年

西元1040年

大宋

汴京

          第一节 五陵年少

汴京【1】,为大宋的首都。由于其特殊的地理位置,城中及附近驻扎了数量庞大的禁军【2】来守卫此处

而内城校场则为禁军的训练场所。由于常年首都未受到威胁,训练渐渐松懈,校场除了平日的操练外,便少有人来此,但今日却是有些不同。

「喔!」随着最后一名士兵的倒下,周围一些军士爆发出了欢呼声。

「周教头威武!」「狠揍这些『仪卫队』【3】的家伙!」「宣武军【2】是好样的!」诸如此类的话语不断从欢呼的军士口中传出,一些宣武军以外的士兵听得可谓是火冒三丈,却又无可奈何,谁让他们口中的「周教头」竟然如此生猛。

而击倒对手的那名红衣华服青年,被宣武军士称为「周教头」的他,则没有理会周围的喝彩声,而是径直走向倒在地上的对手,轻蔑地说道:「神卫军【3】就这点本事还敢来宣武军挑衅,趁早把你们『上四军』的名号【3】让出来!」

倒在地上的这人此时心中只有后悔之意。自己那日何故无聊到宣武军出去挑衅他们,为了激起对方还下了战书,真没料到宣武军中还有这等人物。他刚才的出拳毫不拖泥带水,招招直击要害,自己和几位同伴腹部中了一拳后半天都爬不起来,这下不仅自己出丑了,估计连带着神卫军的名声都会因此下跌。

「的确,神卫军不怎样啊。周侗教头。」

【谢维扬:王双瑛,你不是说从他出生开始吗?这明明已经成人了啊!】

【王双瑛:所以说是『似乎』。】

「嗯?」周侗【4】看着不远处走来的十几名禁军士兵,目光死死地盯着对方军服上的纹饰。

神卫军兵感到自己正被人挪动抬到场外去,他听出了来人的身份。

「不过。」为首的一个似乎是军官的人示意自己的一名手下上前。「我们天武军【3】可不一样。」

「呵。」周侗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他握紧了手中的木刀,暗道:「管你来多少。」

军官与其手下退后,示意双方开始。

对面的这名天武军兵是一个藤牌手,标准的左盾右刀。

周侗大喝一声,举刀斩击而去,藤牌手立刻举盾抵挡,右手挥刀进攻。

「守。」他迅速收刀回身架住了对方的攻击,用力一挑将其拨开后顺势直刺,藤牌手再次举盾,谁知周侗却是虚晃一招,刀锋改直刺为斜刺,以迅雷之势顶在了藤牌手咽喉处。

「如果这是真刀,你早就死了。」周侗淡淡地说道。

藤牌手羞愧不已,短短一会儿自己就落败了。他惭愧地低头回到了军官处,军官似乎早已料到,手一挥,另一名士兵走了上来。

这次的对手是盾手,手持方盾与投枪,是军中用以克制骑兵的兵种。

「有点麻烦,不过还是小意思。」周侗轻笑道。

战斗开始,周侗抢先奔袭击向敌人,而盾手则确认了一下对方的行进方向,瞄准了大致方位后将投枪掷出。

一个就地翻滚避开枪尖,借力继续冲击。

「啪。」一道砍向盾手,但对手早已有所防备,举起足以遮挡半个身体的方盾挡下了周侗的攻击。

「有破绽!」盾手发现了周侗的一个攻击空挡,大喜过望连忙举枪刺去。

「嘿嘿。」周侗露出冷笑,等的就是这个时候,躲过刺击,趁对方尚未反应过来,稍稍低腰一个扫堂腿将其摔绊,令他失去平衡。

「完了!」盾手这才意识到自己上当了,但为时已晚,他无法阻止身体的倾斜,只能任由自己向地面倒去。

「噗。」盾手狠狠地摔在自己的盾上,连带着地面扬起一阵尘土。

他挣扎地抬起头,眼前出现的是一把木刀的刀锋。

「你输了。」

不远处的军官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了,但他仍保持镇定,又派出了一个手下。

「没想到连『杀手』都出来了,总算有点象样的了。」

「喝。」杀手挥起朴刀向周侗斩去,扬起了一小片尘土,周侗立刻举刀抵挡攻击。

杀手又连续挥刀斩击,由于武器长度上的差距,周侗只能一味防御,无法还击。

「这样下去可不行......有了,这样做。」

奋力一跃闪过斩击,继而在空中向对手侧面移动过去。杀手看出了周侗的意图,自然不能够让他如意,调转方向向周侗劈去。

「正好。」周侗用刀砍向朴刀背部借力完成腾挪动作落到敌人身边。

看着杀手惊慌失措的表情,他露出了微笑。接着,一记重拳落在了对手的腹部将其击倒。

「呕。」杀手感到胃中一阵翻腾,跪在地上开始吐了起来。

「哼。」周侗将木刀的刀尖对准了天武军众人,鄙夷地说道:「看来天武军也不怎么样。」

「那是你运气好!」军官被激怒了,他抽出了腰间的单锏,眼放寒光。「现在,你的好运结束了!」

「呵,看来是动真火了。看他的装束,应该是指挥使一阶的,能做到这个级别的,武艺可不会差。」周侗在心中揣摩着:「看来的认真了。」

「喝啊。」指挥使抢先一步发动了进攻。

「咚铛咚铛~~」双方往来不下十几合,依然难舍难分。这个指挥使的确是个难缠的角色,反击,躲闪用的是恰到好处,比他的那几个下属要强上许多,就连周侗都好几次都差点被他扫倒。他手上的单锏虽然范围有限,但配合他的那股力量而发挥出的威力几次打破了自己的防御。

周侗不知道的是,指挥使的心中此时也在暗暗叫苦。正如他之前所说,他以为周侗能连败他的三名下属靠的不过是运气,现在看来他是实打实的,没想到普通禁军中也有这等人才!自己这次恐怕要丢大了!

「不好!」指挥使一时走神,走位失误,不仅没能攻击到周侗,反而让对方抓住了死角。「结束了!。」周侗用力一击打落指挥使的单锏,快步移到他的死角对对方的脸狠狠地饱以老拳。

「咚」指挥使只觉得脑袋一阵剧烈的晃动,身体重心不稳向后退了好几步。

「看来天武军不过尔尔,上四军还真是仪卫队啊。」周侗出言讥讽道。

「周教头做的漂亮!」「打得好!」宣武军兵见周侗连败四人,不由得振臂欢呼。

指挥使本已憋一肚子火,周侗的言语加上周围士兵的喊叫更是火上浇油。他捂着受伤的脸,恼羞成怒地指着周侗怒吼道:「该死的!给我上!都给我上!让这小子知道得罪我们天武军的下场!」

「可是指挥,这样好像不太公平吧?」一个天武军兵小心翼翼地说道。

「老子咽不下这口气,今天不给他一个教训,以后出去怎么见人!让一个宣武军的小教头击败了神卫,天武二军,耻辱!给老子上!」

天武军兵们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拿着各自的武器聚集在指挥使身旁。

「结阵!」一声令下,士兵们立即跑动结成了一个阵型。两名盾手处于正前方防御,两名藤牌手则各在两侧等候,三名杀手分别手持长枪,铁杵以及朴刀担任主攻手,指挥使与两名弓手居于最后。

「动真格了,不过即便如此,我也不会退缩!」周侗握紧了手中的刀柄。

而一旁围观的士兵则一片哗然,尤其是宣武军兵,个个群情激愤,就差挽袖子上去助周侗一臂之力了。

「上!」随着指挥使令下,三名杀手挥舞着各自的兵器击向了同一个敌人。

周侗用刀架住三件兵器然后向上拨开,借势向右侧起跳腾跃。不料刚一落地,等候多时的藤牌手立即挥刀斩来,必得周侗不得不原地起跳闪避斩击,同时寻找破绽。「嘶。」一支箭矢射中了他的左肩。「该死的,忘了后面还有两个弓手!」他连忙后空翻拉开距离。

刚拔出箭矢,三柄长兵器又不分先后的袭来,使得他只有招架之功。

「可恶,杀手主攻,盾手主御,藤牌手侧击,弓手辅击,根本没有破绽!」周侗心中焦躁不已,一不留神又添了两道伤口。

「要输了吗?不,我还不能......」他咬牙忍痛反击。

「为兵之道,当攻其不备,出其不意。武学亦是如此,子诚,记住了吗?」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了师父当初教导自己时的话语。

「出其不意,对,出其不意!」周侗刹那间想起来了。左脚前踏,避过两次攻击,他主动攻向了一名杀手。那杀手大喜过望,以为他要拼死一搏了,立刻迎击。

谁知就在即将接触的一瞬间,周侗突然向右袭去,一名手持铁杵的杀手猝不及防,被他砍倒在地。

他没有停歇,而是继续冲向了右翼的藤牌手。刚才的变故让天武军兵们皆以为他的目标是那些盾手,因而盾手们立刻加强了防御。

「虚则实之,实则虚之,虚虚实实,实实虚虚......」

周侗没有转向,而是径直斩向藤牌手,等其他士兵反应过来时已经晚了,藤牌手也被击倒。他一鼓作气,连续砍翻了两名盾手。

「不要忘了你的背后。」一个冷冷的声音传来,是那个指挥使的。「不好!」但周侗的反应再快也来不及了,一记锏击重重得落在了他的背上。「呕。」一股鲜血从嘴角流出,自己实在太大意了,竟忘了背后还有那个指挥使!

他踉跄了几步,想调整好姿势,脸上却又挨了一拳。「这拳算我还你的!」但这力度可比周侗自己使出的大得多,他眼前的视野开始模糊了。

「跪下!」一个士兵踢了他左腿一脚,迫使他跪倒在地。意识也开始模糊了,周侗似乎听到了对方的嘲笑声以及看到那些嘲笑的冷眼。

「这家伙差不多了,好好的教训教训他,让他知道嚣张的下场。」

指挥使的这番话引起了轩然大波。「打成这样还不够?快停手!」「以多欺少算什么本事,别拦我!」「混蛋!马成快松手,老子要去救周教头!」「永杰,不要冲动!」

「可恶,我要输了吗?不.....用办法的,只要用那个,就可以逆转形势。但是......」

他想起了师父的嘱咐,不要轻易使用那个,而且他此时的身体的体力也快耗尽了。

「现在使用,已经不算轻易了!」

周侗握紧双拳,睁开了双眼。

「啊!」「呃!」「啊啊啊~~~!」一连串的惨叫声让校场安静了下来,原本打算离开的指挥使转过头去,眼前所看到的一幕令他瞬间汗毛倒立。

原本跪在地上的周侗站了起来,身边泛起了诡异的烟雾。雾中的他显得如此不真实,仿佛不存在于人世一般。他那原本漆黑的双眸变得赤红!他将手上所抓住的,两个昏死的士兵抛到一旁,用无感情色调的声音说道:「战斗。还没结束。」

【谢维扬:陈瑞利,这是怎么回事?这也是你的新系统吗?】

【陈瑞利:不是,这个是根据他此时的状态所模拟的效果。】

【谢维扬:可是这明明是「神踪」啊。我通过他的眼睛看到的时间流速减慢了,怎么没有出现蓝色的世界?】

【陈瑞利:看来这个周侗身上有很多秘密,我姑且把它命名为「鬼魅」好了。】

旁边的几个士兵试图进行攻击,但好像是在攻击一团飘忽不定的阴影一样,丝毫没有作用。

周侗的速度很快,手法也相当利落。抓人,掐颈,抛开。短短一会儿,场上只留下了那个指挥使。

「你,你......」指挥使因为恐惧导致说话都带着颤音。

但周侗没有任何反应,只是重复刚才的动作,抓人,掐颈。指挥使的眼睛猛地睁大,浑身颤抖,身体软了下去。

「睡个好觉。」周侗松开了手,任由指挥使的身体滑落于地。

全场一片寂静,所有人都恐惧地看着周侗,而被注视的人却毫不在意周围人的目光,缓缓地向校场大门走去,一路上士兵们无不下意识地让出了一条路。

刚走出大门,他便觉得浑身酥软,身体不由自主地倒了下去,动弹不得,双眼也渐渐合上。这时,他忽然看见了校场旗杆上,傲然而立着一位白衣剑客。

「他....他是!」周侗正欲仔细辨认,双眼却再也无法支撑,重重的合上了,只听到耳边传来「快叫郎中」之类的话语.....


      【五陵年少 同步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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