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了,迷航的MH370航班!

9月3日,法国巴黎地方检察官发布新闻公报宣布,7月29日在印度洋的法属留尼汪岛发现的一块飞机残骸,经美国波音公司西班牙分包商技术鉴定,已被调查法官确认属于马航MH370航班客机。在负责生产襟副翼的西班牙分包商的一名技术人员对比飞机零件的订货和生产信息目录后,调查法官正式确认7月29日发现的襟副翼内的一个号码与马航MH370航班客机的波音777客机系列号吻合。

最不愿意听到的消息终于还是来了。虽然我们到现在还是不清楚MH370航班的最终目的地,但是我们都知道,这个航班再也不会飞回来了。

这个残酷的结果,毫无疑问需要我们共同承担。在空难事故调查报告出台之前,我们只能是从结果出发,根据有限的事实,来逆向追溯空难的真相。

首先,我们现在终于可以肯定,MH370航班已从“失联”转入“失事”,可以正式宣布坠毁。而且,我们发现的不是飞机而是它的残骸,这表明最坏的结果几乎可以肯定发生了,这个航班也许不大可能会有较为完整的主体残骸遗存。从目前发现的唯一的这块残骸上,我们也许会发现一些离事实真相更近的东西,但另外一个可能也许会令我们离真相越来越远:失事飞机或许经历了僵尸飞行后滑行坠落,或许是一头扎入印度洋后坠毁,但包含有最重要信息数据的黑匣子,也不知沉睡在洋底什么角落,时间越久,被发现的可能性也就越小。而且因为长时间在海水中浸泡,黑匣子的价值也会大打折扣。

其次,我们现在终于可以肯定,当初搜寻者们划定的失事区域大体上是准确的。去年3月8日凌晨1点21分,MH370航班起飞40分钟之后,飞机的通讯完全中断,其雷达图标从地面控制塔台的荧幕中消失。随后,原本应该朝东北方向飞行的MH370突然调头,转向西方和南方,飞过吉隆坡所在的马来半岛,跨国马六甲海峡,再转而向更南的印度洋飞行。这些信息被一个军事雷达追踪到,但在往后,MH370除了与卫星进行7次自动通讯之外,再也没向世人留下其他踪迹。虽然没有机组人员发出关于飞机面临问题的无线电通报,飞机失联后再也没出现在空中交通管制的二次雷达中,没有任何目击者报告,没有接收到任何的紧急定位讯号。但是,来自相关领域的国际专家依据卫星数据和模拟航线推定,MH370最有可能待在南半球的印度洋某处角落。卫星数据显示MH370在马来西亚半岛急剧转弯,随后未知地飞行六个小时直至坠毁于荒凉的南印度洋。这是现代科技的胜利,尽管我们打心眼里并不想要这样的胜利。

第三,我们终于可以艰难而痛苦地肯定,航班上包括154名中国乘客在内的所有人,都不可能再生还了。在未发现残骸之前,我们还都残存着幻想,觉得他们可能还在一个未知的地方等着我们去解救。现在我们只能是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他们确实已经永远离开了我们,不管我们是否接受。对我们这些还活着的人来说,尽管悲伤已汇流成河,但他们已经是血和泪的回忆,是已被书写的历史,是无法挽回的事实。

第四,我们现在还是不能肯定的是,至今还无法知悉当MH370航班从吉隆坡起飞后,机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从航班失联后披露的相关信息来看,MH370谜一般的飞行轨迹很可疑,机长、副机长都很可疑, 货运的货物也很可疑,周边地区的一些非政府武装和反政府组织也很可疑,披露信息的大马政府态度吞吞吐吐似乎在遮盖什么也很可疑……所有的疑点都指向一个结论:人为因素。浓浓的阴谋味怎么也吹不散。但是,我们至今没有发现有力的证据来支持我们的怀疑,而疑云密布的刑事调查也没有任何鼓舞人心的进展,令我们一次次开始怀疑我们的怀疑究竟有什么实际意义。

迷航的MH370终于真正消失了,连带着消失的还有马航和MH的代号。虽然我们还有数不清的怀疑没有答案,但是怀疑并不能代替事实,只能慢慢推进事故调查进度。我们相信会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但在那一天来临之前,我们能够做到的只有不间断的反思和改进,为得是不让悲剧再度重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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