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恙痒痒挠:把生活热爱得劣迹斑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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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ianshu_weekly·无恙痒痒挠

「Jianshu Weekly•无恙痒痒挠」 一周新鲜时评,Nesier无恙亲手乱炖过去一周的热点与热文,用超链接的方式串联本周热文,用一种新的方式玩坏,让比逗逼更加逗逼。
注:文中蓝字部分为一周热文链接

真冷。

还有半个月的样子就过年了,大抵是为了让我们能在过年时更加真切地感受到归家的温暖,这几天的气温格外低,似乎懒在被窝里也止不住因为放肆呼吸一下而带来的颤抖。

我的周末就是这样懒在床上度过的,和我摊了半床的书以及只拉开一条缝的窗帘、从来不打开的灯。活脱脱的就像斯蒂文·米尔豪瑟笔下《阁楼房间》里的沃尔夫,分不清自己是醒着的人还是做梦的人,一直在黑暗中冒险。

要是在家,我妈见我这样子一定会训斥我至少半个小时,在她看来年轻人应该有个年轻人的样子,像我这样一到周末就不起床,醒了也只是继续在被窝里听歌看书的,不成体统。

我猜,要是我对我妈说鲁迅曾经说过:「躲进小楼成一统,管他冬夏与春秋。」估计这就是最后一次写无恙痒痒挠了,在揍我这件事上,她有着二十来年的丰富经验,是否专业,一出手就知道了。

从小,我就在我妈的各种训斥中长大,回家只要待个三天以上保准第四天开始就对我各种嫌弃,什么早上不起晚上不睡啦,什么扫把倒了也不扶啦,什么碗没洗干净啦,什么下雨了阳台上的衣服也没收啦,什么东西扔得到处都是也不整理啦,诸如此类,要是这个国家评选一个好吃懒做十大先进人物,我妈一定会把这神圣的一票投给自己的儿子,毫不犹豫。因此,这么多年来,我一直相信自己是被她捡来的,像我妈这样,有比古瓷更美的灵魂的天使是一定不会骗我的。

我妈是北方人,在南方好些年了也依旧是操持着北方人的胃口;而我爸是个南方人,作为一个南北混血儿,仅有的好处就是从基因上来说我就咸甜不忌,天生是个吃货的料,这几年全国各地到处跑也没见着有什么水土不服,总是能吃个痛快。于是乎,这两天老是饿得在梦里和痒痒去吃鱼头泡饼而不是剁椒鱼头之类的湘菜我也觉得理所当然。

从小看着爸妈在厨房忙碌的身影,让我的舌头,一半的味蕾留给了南方,一半的味蕾留给了北方。菜刀砧板叮叮作响,锅碗瓢盆满满当当,正是这些我爸妈的小玩意儿让我爱上厨房。不过,君子远庖厨,我好吃懒做。

过年了,逃不掉的一件事情就是同学聚会,按着以往的节奏,离春节还有一周的时候,大家的微信、QQ 就要开始热闹起来,各种召集聚会的消息占满了手机屏幕,那些平时里如同人间蒸发的老同学们似乎都从虫洞里穿越过来一样格外活泼。

不用想也知道,同学聚会上无非就是吹吹水装装逼,聊聊近况谈谈理想,八卦一下婚姻爱情,揶揄一下陈年旧事,一两个负责插科打诨,七八个负责应声附和,还有两个曾经的同学恋人老情人负责板着脸大眼瞪小眼地相顾无言。

每年的同学聚会总是一场电影,让你能在围坐一桌的人脸上看到漂浮的过往,一次次关于稳定或是挑战,选择哪一个的拷问历历在目,一回回关于做一个好人,还是做好人的朋友选择还记忆犹新,看见每个人都在不停地跑啊跑着,试图能追上那个被寄予厚望的自己。

一帮从小到大的家伙们混在一起,就算成熟了也依然闻得到对方身上的孩子气,就算再怎么西装革履、浓妆艳抹,在板起脸来认真地不说人话的时候总是会满屋子人笑场,此时就算你一个劲地说:「嘘!严肃点」,也只会显得更加萌萌哒。

关于这帮同学们,我记得大家还没在读书的时候就常常聚会,常常想着以后毕业了天各一方,常常想着多年之后的衣锦还乡。这些年过了,除了学会了将曾经的劣迹斑斑去掩饰,每年的聚会并无太大不同,多了几分疏离,少了一些亲近,不停地推杯换盏,不停地拍肩点头。这种时间的剥离感难以形容,大约至亲离世是什么感觉被时间切割我们的记忆就是什么感觉。

我十分想抱怨一会儿生活。

真的。

有人说,你得热爱生活,认真生活的人,才有人爱。可是,我总是把生活热爱得劣迹斑斑,我总是觉得自己很忙,总是想 Gap Year又没钱,总是想职业写作获得财务自由,却又不知所措。我在这个自己看似熟悉的世界里流放自己,和沃尔夫一样躲在阁楼里,拉开窗帘的一条缝看着世界,不融入不接纳,总是用一句「思想的独立比什么都重要」——与其说是安慰自己,不如说是麻痹自己。

世界上只有一种英雄主义:那就是看见世界本来的样子,并爱它。在这个雾霭蒙蒙的城市里,哪怕咳嗽出了腹肌,也是意外的收获。

今天的 Jianshu Weekly·无恙痒痒挠就聊到这里,我们下周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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