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ain stops,good-bye

尼罗特会长的死亡,在整个猎人世界掀起了不小的风波。

“最浅白的情感并不是对逝去之人的痛楚,而是对一个符号的破碎感到的不可思议。”

名义上最强猎人的死亡,撼动了整个猎人的体系。微小的惧怕感涌入大部分人的心,外来种族的爪牙似乎在一步步侵蚀看似安全的生栖之地。

十二支的任务更加繁忙,权利的交递,文件的归档。绮多作为十二支的智囊团,有条不紊地做着种种事务。这本应该是某位副会长的责任,但据真实情况看来,十二支已经默认了没有副会长的每一天更加和平,更尊重地下的死者。哦对,还有金。

十二支在某一天决定去墓地悼念那个曾经的老爷子,墓地就在本市的郊区,不算太远。眼泪终究还是滴了几滴的,礼节上的规定,还是发自内心的沉痛,已没有了太多争讨的意义。

“我真希望,能多跟会长玩一会....”

绮多不相信那日帕里斯通的表情,越悲情,细想就更加令人怀疑,多半也是他真诚的表演。叉开布朗尼一样玩弄别人的感情。

帕里斯通头也不回的走了,又留下一堆麻烦事。

回到家之后,他打开最里的衣柜,寻找那件最不起眼的黑色西装,看得出来是故意藏着的。帕里想去拿,悬在半空的手停住了。低垂着头,看不清眼里的表情。

咬着下嘴唇。

三十秒后,抓过那件西装,粗暴的把透明的防尘膜扯裂。一张细小的纸条滑落下来,用外族的语言写着

“For funeral.”

他不记得是哪一天他干的事情了,不过是年轻时愚蠢的心血来潮罢了。但这件西服的真正目的,恐怕是难以达到了。

帕里第二天醒的比较早,初醒的时候天还没亮,黑的特别混沌。长刘海阻挡了他本就模糊的视线,被落地窗外难以捉摸的橘红色映得特别漂亮。副会长喜欢蜷曲着睡觉,但是他很讨厌抱枕一类的睡眠用物。即使床上有人,还是固定的那个方向,固定的那个角度。

他睡过去了,再醒来的时候,外面飘起了不算恼人的小雨。

这几天的常态,捉摸不定的天气。

房间里很空大,外面雨带来的阴冷,光线黯淡的房间。

“今天也是美好的一天!”他用接下里所有的行动证明了这句话,打开电视再把遥控器放在桌上,看谈笑的节目,美式咖啡配着三明治。轻快愉悦。

“帕里斯通先生,你怎么能如此大意,你的报纸!”

有点滑稽地跑去门口拿去了。

“报纸上的折痕又不同了,上一个送报的男孩已经赚够买掌机的钱了吗?时间过得真快啊。”

下午的时候,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下着。

帕里斯通在换上那件西服的时候,没有了平日的轻佻,他不敢对着镜子穿,因为那是他最讨厌的搭配。他不想看到自己脸,没什么原因,只是这个时候单纯的不想看到。

雨刷一次又一次地动,注定没底的刷着,车里的电台都没有开,静得有点发指。套上黑风衣,拿起副座的伞,他要去一个近在咫尺,却离他最远的地方。

站在老爷子的墓碑前,帕里说不出一句话,他张不开口,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听的话。头埋在立领里,就算是掰开领口,我也看不出他是不是在哭。他就这么立着,即使有雨伞的庇护,后脑勺的头发还是润湿了些许。

我的意思是,他太像一个演员了,他已经演了很久,想必以后也会再演下去。他热爱独角戏,没有任何真实的私生活。

没有预料到的是,他听见了金的脚步。

金身上套着一件不合身的宽大西装,袖口松松垮垮,有点像个小孩。

“哟,真是巧。”

“金先生,我一直找老爷子麻烦,我认为他是表面上厌烦,其实心里开心得不得了。你说这是真的吗?”

“这种问题不应该是你的专长吗?干嘛问我,再说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个老爷子整天都是怎么想的,今天怎么怀疑了自己起来。”

“哎呀,又被金你说去了呢,我差不多要走了,还有点事。我车里离这边不远,这把伞给你吧。难得的漂亮衣服,不要脏了。别在意我,我是本心很讨厌这件衣服的,回家就准备丢掉。”

“不了,我也觉得和那边的老爷子没什么话好讲的,没太多感情,我所继承的只不过是老爷子的遗志,仅此而已。”

“帕里斯通,怎么离开协会才一天,演技就拙劣了这么多。有事情去办?这不像是你的理由,而且手机也不小心丢在家里了。你是在逃避什么。

你.........要不回到协会吧,但是站在个人立场上,我不建议你去,绮多正在收拾你的烂摊子,整个十二支都在通缉你。

“金先生你太会开玩笑了,我怎么会怕死人这种东西。而且,十二支对我来说已经没有回去的意义。”

“哦对了金,我知道最近开了一间蛮不错的酒吧,不太烂俗,调酒技术还算过得去,他们接受赊账。”

“过几日多半也是老鼠窝了吧。”

还是帕里撑着伞,金很不服气,但是帕里是对对,衣服不太舍得弄脏,所以最后还是跑到帕里的伞底下。

发动机的噪音,烂俗娱乐节目的拙劣音效。很响,罩过异常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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