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标题文章 - 草稿

以气论之,以仁立之。所谓“宇宙秩序与道德秩序的同一”(牟宗三语)

诸子百家都针对周文疲敝的实际情况而来,而希腊哲学的起源并没有现实的政治推动,直接源于对世界的探索精神。如泰勒斯云:世界本源为水。中国不像佛教或者西方近代哲学讨论外在世界与内在心灵,主体与实体的关系,笛卡尔的疑惑一开始就没有进入过中国的论域内。事实上就本人有限的哲学知识看来,巴门尼德、高尔吉亚讨论存在者的诸性质,笛卡尔休谟思考外部世界的真实,初看有趣,再看看真是气息奄奄,这类问题看似直指先天未化之根,其实不知道在脑回路里转了几转,何况六合之外的问题,于生民有何益?连当代人最紧迫的此身都无法关照。无怪乎尼采从苏格拉底开骂,直呼要回到希腊悲剧时代与奥林匹斯众神共享生命的节制与激情,孔子与海德格尔、马克思一同将目光投向人世、此在、市民社会。

儒家以礼规范如何对待天地人神,礼不是天降地出,而是人心所生。结合了情与理的思维方式,这当然与逻各斯和自然理性有区别。不过,就智慧论,智慧采之不竭,经验知识时刻迭代。比如诸禁忌习俗仪式法术随时代变易,一应有背后道理,甚至礼敬诸天神佛,也总有个由头,否则,创造世界的是元始天尊、耶和华、梵天,在漫不经心的观察者看来有何区别?又或者如安瑟伦等,无条件地为既有的神辩护,五路论证读来真是味同嚼蜡。哪怕当下技术与资本取上帝而代之,知识也依然处于婢女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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