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剑》读书笔记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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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浩浩的历史长河中,有那么一个将军,

他就像那只传说中的荆棘鸟,歌唱着死去。

在那荆棘刺进身体的一瞬,他没有意识到死之将临,

只是放开那可媲美夜莺的歌喉,直到生命之终点。

但是,当他扑向那棘刺时,他是知道的,他是明明白白的,

然而,他却依然要这样做,依然把棘刺扎进胸膛。

不!他并没有死,涅槃后的那只荆棘鸟终修得正果,

成为中华民族永恒的火凤凰!


李云龙道:“古代剑客和高手狭路相逢,假定这个对手是天下第一剑客,你明知不敌该怎么办?是转身逃走还是求饶?”

“当然不能退缩,要不你凭什么当剑客?”

“这就对了,明知是个死,也要宝剑出鞘,这叫亮剑,没这个勇气你就别当剑客。倒在对手剑下算不上丢脸,那叫虽败犹荣,要是不敢亮剑你以后就别在江湖上混啦。咱独立团不当孬种,鬼子来一个小队咱亮剑,来一个大队也照样亮剑。”


敢于刺刀见红的部队才是过硬的部队。


昔日田光赞荆轲曰:血勇之人,怒而面赤,脉勇之人,怒而面青,骨勇之人,怒而面白,荆轲当属神勇之人,怒而色不变。


特种作战。这是一门新兴的军事学科,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尚不被各国军方所重视,到了20世纪30年代,各军事强国的军事学院里都不约而同地冒出一些对特种作战感兴趣的军人,他们的理论根据是:在承认伟人创造历史的前提下,也绝不忽视小人物创造历史的可能性。比如奥匈帝国皇太子斐迪南在萨拉热窝被一个塞尔维亚小人物干掉,就引发了第一次世界大战,你能说小人物创造不了历史吗?当天平处于均衡状态时,一只蚂蚁的重量都可以导致天平的倾斜,那么在战略的天平上,一支受过特种训练、装备精良、作战素质极高的小部队在关键时刻的突袭,也会使战略的天平发生倾斜。


作为一个资深的日本将军,他明白,任何一支占领军,无论它的情报系统多么专业也总是处于下风。因为你毕竟是占领军,身处敌方的领土,在这块土地上生活的芸芸众生每一个人都有可能是敌方的情报人员,包括表面上俯首帖耳的伪军部队。绝密级的高低和知道秘密的人数多少成反比。


李云龙和赵刚在布哨方面观点是一致的,明哨易受攻击是显而易见的。把一支部队的安全寄托在一个哨兵身上是愚蠢的。在严酷的战争环境中,任何疏忽都会带来灭顶之灾。潜伏哨是不定期派出的,据情况而定,哨位也是经常变换的,因为任何一件事,一旦形成规章制度就会变得僵死了。


山本斜眼看了朱子明一眼,没理他,他看不起这个叛徒,一个连自己国家都敢背叛的人,怎么能指望他忠实于皇军呢?


我们东方民族都不喜欢宽恕,讲的是以血还血,以牙还牙,认为只有复仇才能保持自己的体面。


这年8月,日本天皇宣布无条件投降,中日战争终于结束了。这个饱受八年战争之苦的国家沸腾起来,老百姓们敲锣打鼓,载歌载舞,他们热泪纵横,欢呼雀跃。这个饱受苦难的民族在一百多年中和外国入侵者进行过数次战争,均以失败告终。这一次,终于成为胜利者,没有什么事能比和平的到来更使人兴奋的了,每个人心中都充满希望。那位领导八年抗战的蒋委员长的威望简直达到空前的高度,一时成为万众瞩目的民族英雄。

只有政治家和职业军人最为冷静,他们冷冷地注视着这欢腾的海洋,在欢乐的洋面下,两股巨大的潜流在相互逼近,马上就要骤然相撞,激起惊天动地的巨浪。他们绝不相信和平,在这个世界上,政治家只相信权力,而军人最相信的,莫过于手中的武器。


他们的脑子里除了有三民主义救中国的理论,还有的就是忠于党国的正统观念。在他们的脑子里,党即国家,国家即党,反对国民党就是反对国家,就是敌人,为党国献身是光荣的。他们是在为国家和民族的命运而战。


德国军事家克劳塞维茨的名言:用无限的暴力歼灭敌人的战斗力,为达此目的,唯有机动力与火力综合之冲力。


罗主任认为田雨的家庭出身太糟糕了,浑身的小资产阶级情调,组织上这么关心她,为她的政治前途着想,她竟一点儿也不领情,一口拒绝,这要是个贫农出身的姑娘恐怕就不用罗主任这么费口舌了。问题是:部队里贫农出身的姑娘不少,可首长们感兴趣的还是这种气质高贵、教养良好的美丽的城市姑娘。这就没办法了,就像明末名满江南的美女陈圆圆,贵族出身的大将吴三桂喜欢,而李白成手下泥腿子出身的大将刘宗敏也喜欢,就为这么个美人闹得连历史的走向都变了。美人谁不喜欢呢?在美人面前,家庭出身、政治思想、阶级烙印和是否靠拢组织这些条条框框似乎都不存在了。


李云龙近来心情不错,他突然发觉自己这个光棍身份现在简直是块金字招牌,因为这个身份使他具备了追求女人的权利。试想,若是现在已经有了老婆,再去追求美人,那非犯错误不可。李云龙想告诉天下所有的男人,还是晚点儿结婚好,那样你的选择余地就大了。


一个女人好比一个重兵防守的制高点,当然不能蛮干,你先要扫清外围,搜集情报,搞清它的兵力、火器配备,甚至敌方指挥官的经历和爱好,情报搜集得越丰富,你获胜的把握就越大。你可以调整兵力以己之长克敌之短。还有一点,就是要做到战术目的的隐蔽性,进攻时机的突然性。没有隐蔽性就不会有突然性。


战场上的厮杀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但有一点是重要的,大家都是中国军人,政见不合可以战场上拔刀相向,可坐下来能握手交朋友,要是有一天再和日本人开战,中国军人还会共同对敌的,那才是中国军人的气节。


读书好、耕田好,学好便好;

创业难、守成难,知难不难。


“太抽象了,你懂什么叫英雄吗?”

“我认为一个人能够通过自己的努力和行为造福于人类,使世界能走向光明。这或许可以称为英雄。譬如希腊神话中的普罗米修斯为人类送来火种,使全世界得到温暖和光明。”

“女儿啊,你不要滥用英雄这个概念,现在怎么会有英雄呢?阮籍说‘时无英雄,遂使竖子成名’。你这位李先生在战场上也许是个能征善战者,但这能说明什么?为了一党一派的利益即便是鞠躬尽瘁,血染沙场,充其量不过是他一党一派的英雄,别的党派会认为他是英雄吗?仅仅是党派间政治见解有分歧或是政治利益的不均,就在战场上刀兵相见,大动干戈,动辄便是数百万人的厮杀,而且是同一种族间的厮杀,这有意义吗?这就叫英雄?

“妈妈。他是抗日战场上的英雄。当我们的民族受到侵略和奴役的时候,就是这些民族英雄用血肉之躯抵抗了敌人,夺回了我们民族的尊严,这些在战场上和敌人以命相搏的人如果不是英雄,谁是英雄?”


“妈妈,您爱爸爸吗?为什么爱他?您理想中的男人是什么样子?”

“是的,我爱你爸爸。从年轻时起就爱他。至于为什么爱他,因为他从不趋炎附势。正直、清高、有才气,有学者的儒雅气质,有智者的敏锐判断力。

“还因为,他也爱我,把我视为他生命的另一半。告诉你这些,也就回答了你最后一个问题,这就是妈妈心目中理想的男人。”

田雨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她说:“妈妈,您的审美观是不是太古典了?不错,不趋炎附势。正直、清高,有学者的儒雅、敏锐的判断力,这些当然很好。可……怎么说呢?这些优点太中性了,男人身上可以有,女人身上也可以有。我喜欢的是,只能是男人身上存在的优点而女人身上不可能存在的,那就是有尊严、有血性、有英雄气概,勇敢顽强的性格,这才算是男人,和这样的男人相处才有安全感,才能显出自己作为女人的阴柔之美。”


“妈妈,我不喜欢书生气十足的男人,我喜欢有血性、有尊严、勇敢的男人,缺少文化可以学习,但缺少血性和尊严是没法弥补的。这两头,孰轻孰重呢?这样的男人,现在可并不多见呀。”


“元代江南有个大才子叫赵孟頫,是继苏东坡之后诗文书画无所不能的全才,他白套皆书被称为‘赵体’,对明清书法的影响很大。”

“他的妻子叫管道异。这个女人名字很怪是不是?这也是个女才子,善画竹,著有《墨竹谱》传世,对后人学画竹大有裨益。赵孟頫官运亨通,一朝得志,年近五十岁了却慕恋年轻漂亮的女孩儿,当时名士纳妾成风,赵孟頫也不甘寂寞想纳妾。他不好向妻子明说,可文人有文人的办法,他作了首曲子给妻子示意:我为学士,你做夫人,岂不闻王学士有桃叶、桃根,苏学士有朝云、暮云。我便多娶几个吴姬、越女无过分,你年纪已四旬,只管占住玉堂春。他的意思是说,你没听说王安石先生有叫桃叶、桃根的两个小妾,苏轼先生有叫朝云、暮云的两个小妾?

“我便多娶几个妾也不过分,你年纪已经四十多岁了,只管占住正房元配的位子就行了。他妻子看后便写了一首《我依词》给他。赵孟頫一看,就打消了纳妾的念头,此成佳话。现在我把这首词写下来送给你。你看,我也用‘赵体’写。”从小熟读诗书的田雨笔走龙蛇,一气呵成:你侬我依,忒煞多情,情多处热似火。把一块泥,捻一个你,塑一个我。将咱们两个一齐打破,用水调和,再捏一个你,再塑一个我,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与你生同一个衾,死同一个椁。


翻开地方志,里面记载的多是不同朝代的成名土匪首领和围剿官军之间的活动,字里行间透出一股血腥气。这里的土匪分两类:一类是业余的,白天种地劳动,割草砍柴,对上孝顺父母对下呵护妻儿,乍一看,百分之百的良民。到了晚上,就不是那么回事了,约上几个亲朋好友,起出藏匿的刀枪,找个僻静处就开始了夜生活。遇到走夜路的客商无论有无财物,一律杀死,为的是不留活口,以免后患。尸体也要弄到僻静处埋掉,不留半点痕迹。劫得财物一律平分,补充家用。这种土匪隐蔽性极强,又心狠手辣不计后果,他们打生下那天起就没人告诉他们,世界上还有良心一说。在他们看来,人的生命和蚂蚁的生命似乎没什么区别,他们没有犯罪感,只认为这是正常营生,和种地砍柴一样。他们即使发了大财也不动声色,照样衣衫褴褛地扛着锄头种地,因此很难抓住他们的把柄。

另一类土匪属专业型,天生就不喜欢过安分日子。一到好人群中就找不到感觉,你若用好人来称呼他,他会觉得你在骂他,非跟你急不行。他们啸聚山林,打家劫舍,内部等级森严,有自己的王法,有自己的价值观和是非观。他们分工有序,各负其责,充满敬业精神,执着地保持个人崇拜传统。首领的意志是不可违抗的。他们一个匪窝就是一个小社会,甚至还有内部流通货币。这类土匪和中国大部地区的土匪无大区别,无非是杀人越货,绑票勒索,贩卖点儿烟土什么的,没什么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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