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固执在夜空中悬挂

在黑黢黢的甲板上寻找我的头颅

那已消失多年的项上法器

粘着血肉,与暧昧的神经

空荡的眼眶从无到有涌出糖浆

一份为存尸而特别定制的防腐秘方


我没有以乳为目,以脐为口的绝技

仅有一只以我为食的蚊子

静静停在我荒芜的左胸

它说人话,戴眼镜,大摇大摆

锋利的口器把我刺得不辨东西

我打着冷颤,在慌乱中转动


我看不见,是否兀鹰已捉走了我的衣裳

来自地狱的使臣,竟缄口不言

只是凝视我,凝视我苍白如雪的皮肤

此刻,一如树皮剥落,它疼

头颅以外的我,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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