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耶路撒冷》到淮河北岸的花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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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则臣

不久前偶读了这本《耶路撒冷》,原本是因为朋友在圈里的推荐,看了书评后buy来读了。(本人喜好读纸质的书,电子书不拒绝,但不首选)

丛书名中看不出太多的端倪,抱着打发散碎时间的心态,开始了文字之旅。渐渐地被作者细腻的文字功底所吸引,跟随者作者,踏上了归乡的首列,摇晃的车厢,嘈杂的人群,掺杂着淡淡的乡愁,被作者娓娓道来,列车的骤停,伴着跳窗,伴着野花野草的泥土香味,伴着老河工拿手的鱼汤香气,仿佛我也身在其中,一路摇船,上了青石板,跨过家门槛,进了大和堂,到了花街巷。

一路心心念念着中国淮河北岸的花街,如何与远在以色列和巴基斯坦的共有首都-耶路撒冷扯上关系的。而为了找到这隐晦的线索,只能细细品砸着花街上的各种滋味。初平阳(作者在书中的名字)与舒袖的旧情在大和堂的小楼上复燃;为了寻找秦福小的四处流浪,串起了儿时的好友-做假证最终落狱的易长安,买水晶发家的杨杰,戏水时遭雷劈的景天赐;易长安的父亲为了还原历史的真实和清白,据理力争的做起了钉子户,还要出书,抨击当地文化局-为邓翠翠(解放前一个在花街上以出卖身体为生的人)修建纪念馆的恶劣行径,而揪其根由原本是自己的婆姨也有过同样的生活经历;景天赐的雷劈,毁了秦福小的一家,但是噩梦还没有结束,景天赐的扼腕自杀才是罪魁祸首,将初平阳,易长安,杨杰,秦福小儿时的快乐蒙上了一层灰色,不愿想起,却无法忘记的那个下午,时间凝固的那个下午,不断出现梦里,不断精细着细节的那个下午,成了所有人暗中牵绊的主线。

大和堂要买掉了,父母搬去姐姐家住,面对行医一生的父亲,和能通灵的母亲,初平阳想到了秦福小的奶奶,当然也是景天赐的奶奶(别问我为什么姐俩不是一个姓),常常会去花街上的斜教堂。对,斜教堂,盖于何时、何人所盖已无从考证,就像邓翠翠一样。但是教堂的倾斜确实无与伦比的,并且教堂里的十字架上受难的耶稣脚上穿了双解放胶鞋。是的,解放胶鞋,估计现在很多人都没有见过吧。教堂的十字架原本破损了,于是秦福小的奶奶拿了棺材料,找人重新做了个十字架,但是在破四旧的年代,木匠也不想莫名的送了性命,就创作了穿解放胶鞋的耶稣。

而兜兜转转了这么久,我都快忘记了耶路撒冷了,却是秦福小的奶奶给引了出来,她老人家信耶稣,不认识字却莫名的捧着本《圣经》,虔诚的在耶稣像前祷告,在飞扬着含杂着地方音调的词汇中,初平阳听到了-耶路撒冷!不明其义却深刻在脑海里的4个字,像极了有魔力的种子,从秦福小奶奶的嘴中飞出来,钻进了初平阳的脑袋里。以至于日后生活种种都牵绊着这四个字-耶路撒冷。最终初平阳卖掉父亲的大和堂,凑钱要去留学深造的地方-耶路撒冷。或许是名字里有个冷字,或许是我不常出门,不识地理,这个名字陌生的像是地球外的词汇。但是书看到最后,似乎明白了些作者对于耶路撒冷的纠结,源于儿时,又长于现代,或许会生于未来,离开的不舍,漂流中的寻觅与挣扎,浓浓的乡情却淡淡的表露,过往与现在,回忆与思考,变化与陈旧,友情与爱情,交相呼应,或许才是笔者内心的写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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