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胡言乱语

这些日子,我总怀疑着一件终究不能明了的赘事,即作为一个所谓中文系的半桶水,是否真正地喜欢着文学这个东西,很难说清,也实在是没有那个说清的必要罢。以为能做几首不伦不类的诗赋几阙贻笑大方的词信笔涂鸦几篇称得上称不上散文的不类体,可谓是自得满满地贴上一个文人的标签了,然后呢?

有人要插嘴了,投几篇翰墨华文,呸!稿子!倘发表诸影响颇巨的纸媒刊物之上,扬名立万,呵!真叫是让人光宗耀祖了,先前那个“文人”的标签于是乎不够用了,讲道理嘛!配不上!改个头换个面,“才子”、“才女”、“作家”、“诗人”......一系列锃亮光鲜的头衔名目呼之欲出,兴许还能凑一对诸如“才女作家”、“才子诗人”令人神往的新玩意儿,堪称好一出讲求排场的戏,台上跳梁的小丑不自知,自顾自地搔首弄颈,台下的看客配合得顶好,喝个彩鼓个掌,容易得很,笑嘻嘻就得了,管那么多嘞!

我不是文人,也不是作家,更不是什么诗人,尽管如诸位所知,平日里鼓捣着一个叫做未央诗社的存在,但绝然不敢在头衔名目们面前卖弄自己的学识,何况是没有。想起日本有这样一段妇孺皆知的俳句:“古老池塘兮,扑通水响,蛤蟆跳进去。”又有人,要跳出来了:什么垃圾?他们许是在想,日本鬼子的水平不及我大清一介小儿罢,很是可惜——大清亡了,让诸位失望了。按照情节发展,我应该是时候卖弄卖弄自己的“学贯中日”,普及普及赏析赏析这段言简意赅的俳句了。

不行,我拒绝!“前人讲过的,我不讲;近人讲过的,我不讲;外国人讲过的,我不讲;我自己讲过的,也不讲;现在,只讲未曾有人讲过的。”不好意思,又把陈老先生这一番金玉良言搬出来当作鄙人才疏学浅的挡箭牌了,得罪得罪了,想必不止我一个如是,该检讨检讨自己几斤几两了。至于若真有人必定弄清楚这段俳句不可的决心,我的建议是,看几本与专业课八竿子打不着的闲书罢,还要趁上有的课看,因为,有好事者乐于挑你刺,出你的丑,看不过眼聊以慰藉“德行”罢,这样很好玩,我估摸着。

到这里,恐怕有人要骂我了:“荒谬!你专业排名几多?综合测评可还行?指手画脚实在丢丑!”最后再给我扣上一个“才不当任,自取其辱”的大帽子,我吓坏了,完全不敢再说下去了,唯恐“正义者们”告发我,指着我“你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好事者,要背责任的!”然后处分就顺当地溜到我的档案袋里了,实在是把我惊出一身冷汗,就此打住,只求不幸读到此文者,笑一笑,这事儿,就过去了,我的目的也勉强就达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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