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历史-循环论- 2011-10-16

看历史的盛衰沉浮,有一个规律:一个国家要强大,必须从分裂走向统一,在这个过程中,要冲破牢固的分裂势力,势必要诞生一个集权的政府,就像俾斯麦统一德国一样,不可避免的,用铁与血来达到目的。

而这个集权政府的发展有两种,在古代必然陷入“分就必合,合久必分”的循环。而在现代,则能够有可能走向民主。集权拥有一时的强大,而民主长治久安。我们都知道最后的结果,德国实现了国家的统一调动,从中世纪的分裂和贫弱走出来,迈上了一个崭新的高度。然而集权所产生的军国主义,最后让他们的政府迅速的灭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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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古代来说,越是集权的政府越强大,那些显赫一时的帝国,无一不是君权极度集权的典型。秦灭六国,因为秦的国家机器完全服从秦王的意志。而六国则始终摆脱不了国内氏族的割据对君权的限制。

然而越是集权的政府,却越容易走到群众的对立面。即使明朝的朱元璋来自最贫苦的阶级,他在位的时候能恪守勤俭,能严厉打击腐败,但是他的继任者却做不到,集权一定会因为一些人的利益而蔑视其他人的利益,集权摧毁了他们对于他们权利来源的敬畏,就像苏联剥削农民贴补工业一样,农民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而生活在生死线上,最后爆发严重的暴乱。集权的国家到最后没有一个不走向腐败,不是被外族侵略,就是自己走向分裂。

这个过程在世界上所有的地区不断的重复,直到近代的英国光荣革命,国王放下了他的绝对权力,采用君主立宪政体完成了民主制度的改革。为全世界的人带来了一种崭新的政治制度,在这个制度中没有绝对的权利,所以也不会有绝对的腐败,没有绝对的利益,所以也不会有绝对的冲突。一切都在不断的调整和博弈间达到动态的平衡。

英国的民主是资本主义民主,那作为社会主义国家的我们不经要问,为什么在这个循环中没有社会主义社会。俄国革命之前,俄国的共产主义小组有一位个名叫维拉·扎苏里奇的女共产主义者给马克思写了一封信,在信中她问道:马克思提出的与大工业、工人阶级紧密联系的社会主义,是否可以在俄罗斯实现?马克思回答,应该首先在发达国家实现。

社会的进步总是以生产力的发展为前提的。没有资本主义积累起来的极其先进的生产力和规模庞大的工人阶级,俄国的政治不叫社会主义,而应该是一种废除了皇权继承制度增加了计划经济制度的集权政治。它的本质和世界上一切的君主集权或独裁集权国家没有本质的区别,区别在于,有的国家是利用宗教来控制臣民的思想,如阿拉伯帝国,有的使用民粹主义,如希特勒,而苏联用的是共产主义罢了。它不过是利用了一种向往乌托邦的号召力来吸纳并组织自己政权的支持者。很明显,它成功了,但依然逃不开它本质上集权政府的宿命。

如果说苏联的宿命我们已经看到了,我就在想,中国政府的宿命在是什么。如果没有改革开放,我们可能已经改朝换代了,如果没有如今媒体的相对独立去披露社会的各种真是的一面,让我们知道政府打击腐败和不公的决心,和平也许能够再延续100年,如果能让我们自由上街游行和罢工而不必担心坦克的碾压,让我们的不满得到释放,和平还能再延续300年,如果让每个公民真正有权投票选择自己领导,而且不同的政党也能够参与竞选的话,我们就不再是集权政府了,而是过度的民主的阶段。也许我们普通人民的和平生活才能延续的更加久远。

但我们千万不要想的太美了,光荣革命不流血,是因为英国人民已经为大宪章而流过血了。中国人这个奴性特别强的民族要想在人民的骨子里植入民主的意识,依然要以一代人的血作为献祭。

我们现在是什么呢,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说穿了就是一种加入了国家干预和计划经济的权贵资本主义。我们要强大,就要使用迄今为止仍是最先进的资本经济市场制度。而资本主义国家要避免危机也必须学习我们的国家干预手段。就像一对对手,总是从对方身上学到优点才能不断进步一样。

62年真的很短暂,之前看帖子说中国在世界上没有真正的朋友,如果今天突然间新闻里面报道,美国政府动用坦克直接碾压华尔街的示威群众,并且封锁消息。你对美国政府还会有丝毫的好感么?第二点,正如十九世纪英国首相帕麦斯顿所说,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A country does not have permanent friends, only permanent interests.)。国家与国家之间,永远是在竞争与博弈,美国没有真正的朋友,日本也没有,俄国也没有,德国也没有。有的只有不断的利益交换以达到国家富强的目的。即使是世仇,也依然没有影响我们购买日本的商品看日本的电影。

危机其实还不曾到来,但危机的暗流却在我们每一个人的脚下涌动。和平来之不易,慎之,慎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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