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读史话之三:常阅肆售书 一见能诵忆

速读史话之三:常阅肆售书  一见能诵忆

在《后汉书》中记载了著名哲学家、思想家、无神论者王充的有关快速阅读和快速记忆能力的实例:“王充字仲任,会稽上虞人也,其先自魏郡元城徙焉。充少孤,乡里称孝。后到京师,受业太学,师事扶风班彪。好博览而不守章句。家贫无书,常游洛阳市肆,阅所卖书,一见辄能诵忆,遂博通众流百家之言。”(《后汉书·王充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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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译成现代汉语就是:王充小时候不但聪明而且用功。6岁开始识字读书,8岁被送入本乡书塾。20岁时,王充被选送到洛阳的太学里去读书,他还感到不满足,就用课余时间读各种书。日子久了,他把太学里收藏的书几乎都读遍了,又去大街上的店铺里找书来读。

王充读书十分认真,记忆力又强,一部新书,读过一遍就能把主要内容记下来。就这样,他的知识越来越渊博。


大家知道,东汉时期还没有发明印刷术,书肆里面所出售的书,都是手抄的,不可能像现在的书店里面那样,每一种书都有几十甚至上百本供读者选购。

每一本都是孤本,都很有可能在你放下的不久就被人买走,再想看见就不知道要的等到哪个猴年马月了。这种紧迫感和危机感,催生了王充的快些看完的欲望。在这种欲望的促使下,王充只好拼命的快看,争取一口气看完。以避免有头没尾的尴尬和懊恼。

还有另外一个因素,也是促使王充的快速阅读潜力迸发出来的原因,这就是只看不买的愧疚。谁都知道,书店里面的书都是卖的,只看不买的人内心深处一定会有一些对店主的愧疚感。这种内心深处的或强或弱的愧疚,会促使人尽量缩短看书的时间,尽量避开店主的视线。

可是,两千年前的书店能有多大?肯定是在店主的一览无余的视野之内。

人的潜能都是必须在高压状态之下,才能迸发出来的。我们上面分析从这种内外交加的压力,促使王充的快速阅读和快速记忆的潜能爆发出来了,所以他才会有“阅所卖书,一见辄能诵忆”,这样惊人的能力。

还有另外一个史书上面没有记载的因素,就是大家都知道的“好书不厌百回读”。碰见了好书,当然想多看几遍,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人家买走了。怎么办?王充当然有办法——看过之后回去写在自己的本子上面。长此以往,王充不仅丰富了头脑,也丰富了自己的藏书,靠高超的记忆力默写出来的书。

我们的全脑速读记忆面授班上,也借鉴了这个道理,就是强迫学员树立一个新的理念和习惯:看过之后就要默写出来。

起初,大家写出来的都跟原文差距很大。但是,经过一段不长时间的训练之后,大家默写出来的内容就跟原文越来越接近。如果肯多花时间这样练习,学员的作文水平也会有非常大的提升,因为每一次的默写,都是逼着学员模仿作家的思路去构思、去表述。渐渐的学员的写文章的思路和表述的风格就会跟作家的水平越来越接近。所以,我赞成鲁迅先生的观点:作文不是教出来的,而是模仿出来的。

古人还有一种读书法,叫抄读法,可能就是基于上面的道理吧?

梁启超最为推崇的读书方法就是抄读法。他在《治国学杂话》中详细介绍说:“若问读书方法,我想向诸君上一个陈条:这方法是极陈旧的极笨极麻烦的,然而实在是极必要的。什么方法呢?是抄录或笔记。我们读一部名著,看见他征引那么繁博,分析那么细密,动辄伸着舌头说道:‘这个人不知有多大记忆力,记得许多东西,这是他的特别的天才,我们不能学步了。’其实哪里有这回事。好记性的人不见得便有智慧,有智慧的人比较的倒是记性不甚好。你所看见者是他发表出来的成果,不知他这成果原是从铢积寸累困知勉强得来。大抵凡一个大学者平日用功,总是无数小册子或单纸片,读书看见一段资料,觉其有用者,立刻抄下(短的抄全文;长的摘要,记书名、卷数、页数)。资料渐渐积得丰富,再用眼光来整理分析他,便成一篇名著。想看这种痕迹,读赵瓯北的《廿二史札记》、陈兰甫的《东塾读书记》最容易看出来。”“发明的最初动机在注意抄书,便是促醒注意及继续保存注意的最好方法,当读一书时,忽然感觉这一段资料可注意,把他抄下,这件资料自然有一微微的印象印入脑中,和滑眼看过不同。经过这一番后,过些时碰着第二个资料和这个有关系的,又把他抄下,那注意便加浓一度,经过几次之后,每翻一书,遇有这项资料,便活跳在纸上,不必劳神费力去找了。这是我多年经验得来的实况,诸君试拿一年功夫去试试,当知不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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