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的北京旅游最终变成了路过北京,因为天气闷热,弟弟下车就中暑了,我们从西站出来,去天安门附近逛了一会儿就去唐山了。那时候心里特别委屈,因为我想去北京想了很久,好不容易去了还没能玩。但那时候还在读书,一家人一起的,我也不敢任性。这个遗憾,到今年,终于了结了。
不知不觉喜欢火丁已经快一年了,但喜欢她的时候她已经不演了,所以觉得见她一次大概很难实现。幸运的是,她不演,但还有学生演出,她会去把场,那就去见找机会见我喜欢的她吧,是真实的火丁本人,不是戏里的任何一个角色。
5月份的学生演出赶不上,因为没有提前规划,工作不能随便放下。4月份,和方圆、小伟商量要不要去看,她们那时候好像不太想看学生演出。30号我又去问了悦悦,我们俩算是花痴粉吧,一拍即合,所以我马上买了去北京的往返机票。然后提前跟老板说6月想请假出去玩几天,工作会提前安排好。工作三年,第一次请假,很顺利。
买完票之后,整个人都一直处于激动状态,5月份又梦到火丁了,梦里的情景清晰可见。到出发的前一天,和每次出远门一样,变得很紧张,晚上还肚子疼。16号,下午三点的飞机,我早上九点就出门去机场,结果在机场坐了2个多小时,戴着耳机,脸上平静心里砰砰跳。第一次一个人坐飞机,全程睡觉。落地之后打开手机就收到了悦悦的消息,她已经等我半小时了。见面之后,没有陌生感没有尴尬,很自然的拥抱,去戏院的路上聊天也很随意,就像老友重逢。小姑娘还给我准备了礼物,办了公交卡,带了酸奶,满满的感动。
到戏院的时候,台上的姜笑月已经在选妆奁了。座位被一个老奶奶坐着,她买票的座位在二楼,说是看不清,见我们没来,就拿着望远镜坐下了。让她安心看戏,我和悦悦打算共一个座位,老奶奶坚持不同意,默默地走了。坐在最后一排,高度近视,那一刻,恍惚觉得,台上是火丁。听到“似同耕牛”的时候,好像快了一点,我突然就惊醒了,不是火丁。第一次看现场的京剧,但是整个过程很平静,并没有很兴奋;也不懂专业,所以就不评论戏了。悦悦注意到了月琴小姐姐颜舒雅,说和火丁很像。我侧目过去,真的挺像的。是不是火丁曾经的合作伙伴多少会受一点她的影响,养出一些淡然的气质呢?悦悦说,小姐姐停下来的时候,特别像火丁开会的状态。真的挺像的,各种小动作,很皮的样子。
和方圆她们约好,散戏有人带我们去后台,我们要去前排汇合。正戏唱完了观众就开始骚动,学生表达感谢,加唱完“上东墙”,我和悦悦就赶紧往前挤,可是到了台口也没看到方圆和小伟,人太多,看不清,所以我们俩就先站在台口,希望大家能把火丁喊出来谢幕。很幸运,火丁也是实力宠粉,果然被喊出来了。大幕拉开的一瞬间,观众就沸腾了,各种声音:火丁我爱你!女神!张火丁!来一段儿......台口,男女老少都有,台板被拍得咚咚响,她就那样站在学生中间和大家招手、鞠躬表谢意,一句话都没说,满脸笑意,特别安静,特别柔和,给人的感觉是“她这么美好,往那儿一站就能让人忍不住喜欢,都不忍心要求太多”。没有统计她出来多长时间,看大家拍的视频好像有几十秒,而我,当时看到她出来,直接就呆住了,就那么愣愣地看着她,忘了拍照忘了喊她忘了一切动作。那一刻,我真的心发抖,心里的想法是“啊,火丁真的出来了,她就在我眼前,我竟然见到了梦里的人,见到了我心心念念的偶像、榜样”。
总共就那么几十秒,我竟然整个人都傻了,没有亲自拍照,很失落。大幕拉上,观众开始散去,转身,我认出小伟,然后就摸了方圆的脸,哈哈,破坏了她“碰瓷”的计划。然后方圆说,我们去后台堵火丁,她还没走,去拍照签名,我就又活过来了,拎着行李,穿着高跟鞋就跟着冲过去了。
后台门口有保安拦着,说张火丁已经走了,别看了。我们当然不信,一群人在那儿,跟保安说好话的有,强硬的有,说等着的也有,最后保安无奈,让我们进去了。在化妆间的走廊里,火丁来了,被一群人围着,特别温柔,说话轻声细语,和平时在视频中看到的一样。在观众席那么激动的观众,见到火丁的时候,好像都不敢大声说话了,怕惊扰了她。不知道谁先开口的,“火丁老师,签个名吧”,于是,瞬间,大家各种东西递过去求签名,火丁笑着说“不急,一个一个来”。我根本没挤过去,是悦悦帮我递了明信片过去签的。
一群人簇拥着走,方圆在安利,她说有人专门从深圳飞过来的,嘻嘻,那个人就是我。眼看就要出大厅了,她肯定马上要上车走了,大家又提出来合影。护着火丁的小哥哥说,咱们就拍一张好吗?去大厅站好啊。大家都好听话,在厅里站着,火丁在中间。而我往前一看,啊,火丁就在我右边。这次我总算没有愣神儿,伸出右手去搂她,结果,居然被人推了一把,没搂到,只好赶紧站好拍照。第一张被发出来的照片,是侧面的,我被火丁挡住了,只看得见一半的脸,真真令人生气。等拍照的正主饭团子发了微博,终于看到了正面照,啊,我就在火丁旁边,好近,一直没有平静地心情再次激动。忍不住,把照片发给妈妈看,妈妈马上语音“哎呀,你真的见到张火丁了啊,本人啊,恭喜你终于实现了这个愿望,这趟北京没白跑啊。”对啊,特别值得,特别难忘。拍照之后,还有人追着火丁,看着她上车,然后大喊“火丁,我爱你!”
看着火丁的车走了,大家各自散去。火丁离开之后,我们拿出被签名的明信片嘚瑟,结果方圆没签到,悦悦只帮我要了一个,她自己没有。方圆:好气,我特么到底在干什么,没签名没好好合影;悦悦:哎呀,我都没有签名,明天一定要一个。再然后,方圆傲娇脸:嘁,没签名怎么了,我跟火丁说话了,跟火丁对视了,你们都不知道干啥去了!方圆反复在这两种状态徘徊......
本来说要一起吃个饭再分开,可是悦悦第二天有课,出了长安又半天没找到吃饭的地方,她就要先回学校。明明第二天还要见面,可是送悦悦打车走的时候,我心里还挺难受的,难道是热闹后的空气突然安静?之后,我们三个就找地方吃饭,我对夜生活一无所知,方圆和小伟说去烧烤撸串喝酒,转了半天找个了小店,我没记住店名。我们过去的时候已经将近12点了,三个人喝了4瓶啤酒,当然,我最少,第一次喝酒,有些不适应,喝得头晕脸发烧;第一次吃烧烤,对味道也有点不适应。我一直以为我不算挑食的,结果跟她俩比起来,我简直是个麻烦精,不吃葱姜蒜,不吃太辣,不吃肉,妥妥的招嫌弃,一直玩到两点多才从店里出来。回招待所的路上,说起我第二天白天去唐山看爸妈,于是我们又跑去北京站取火车票,很近,找了摩拜单车。
取票回来,她俩又去买酒,说没喝够。小伟车技不是很好,东西就放我的车篓里,结果我晕晕乎乎的,路上东西掉了都没发现。路上,方圆一直叫我唱一段,我脑子一团棉花,而且刚听完专业人士的戏,哪儿敢瞎唱。闹到三四点才回招待所,正好就拉着她俩一起在招待所住,不让走!第一次体验传说中的夜生活,超过12点还在外面,还挺怕大声说话扰民。回到招待所,还很兴奋,也很晕,所以我没等洗澡就躺着睡着了,是方圆和小伟叫醒去洗澡的。稍微睡了一会儿就天亮了,窗外大风大雨。看一眼手机,妈妈正好打电话来了,问我什么时候去她那边。我很抱歉,跟她说北京这边狂风暴雨,可能不去了。明显地听到妈妈很失落的声音说:“哦,下雨啦,那你别来了,免得都淋湿了。”说好的父亲节礼物,就这样没了,很抱歉,又要等过年再团聚了。小伟起来后就回去上课了,我和方圆在招待所磨蹭到12点左右才出门。我对北京不熟,方圆带我去王府井吃饭,点的北京特色菜,不过不太好吃啊,浪费了,哈哈。吃完饭在王府井稍微转了一会儿,下午我们去了长安,悦悦也去了,还遇到一个男粉。剧场里是姜笑月在练习,我们在门口看了一会,那个男生突然跑进去坐下,结果我们就被长安服务员看到了,实在不好意思,就出来了。
离开演还有几个小时,也没地儿去玩,又想去后台。站在剧院侧面,我们看到了带个小孩去买东西的李丽,就商量着让她带东西去给火丁签名。没扮上的李丽小姐姐好漂亮,很有气质,也很谦虚。方圆真的会说话,表示了对学生的尊重,也表达了我们对火丁的喜欢,还趁机安利了一把我是从深圳打飞的过去看戏的,我也跟着说了一句。结果看到李丽弯腰说“谢谢谢谢,你们辛苦了”,我有点紧张。
过了一会儿又看到张白小姐姐和乐队的老师们,悦悦拿出手机去拍颜舒雅,张白马上转过来看,方圆连忙摆手说“没有偷拍没有偷拍”,张白笑:“没有没有。”方圆后来回去招待所拿东西,我们仨转到大厅了,买了宣传册。然后就等着开场,进去看戏。
因为第二天是折子戏,比较短,九点多就结束了,我还以为学生会加唱。没想到的是,这次观众看完戏直接走了,都没怎么喊,小姐姐们也不可能这样还出来主动加唱,更别提火丁了。好吧,冷冷清清的,就这样散了,只剩下几个人绕去后台。
依然在门口被保安拦着,还骗我们,说“张火丁今天根本就没来,别等了”,这话说了几遍,就陆续有人走了,我们就待着,一直跟保安说好话。最后是方圆比较机灵,趁着有个人进去,马上跟着挤进去了,我们剩下的人被保安“哐当”一声用玻璃门推回来了。不知道后台里面是什么情景,也不记得等了几分钟,一群人终于拥着火丁出来了。好吧,我再次看呆,就眼看着火丁从我面前走过,还抱着个小孩,我以为是她家小公举呢。等她上车了我才反应过来,就听见大连来的那个小姐姐特别大声地表白“火丁,我爱你!”眼看着车开走了,两天的看戏活动结束了。这次幸亏方圆机灵,进了后台,千辛万苦帮我们要到了宣传册和明信片签名,还有蓝天、婵娟小姐姐的。
据视频记录以及方圆转告,她再次在后台向火丁安利我,从深圳飞北京就为了看她一眼。如此卖惨求签名,真怕在微博被人扒拉出来喷。
很快,我们的面基活动也要结束了,因为第三天18号是端午节,方圆要飞成都出差,小伟要上课,就剩下我和悦悦没事。等开戏的时候我们也没吃晚饭,所以一定要找个地方一起吃饭。对地方不熟,绕了一个多小时才找到一个美团上的烧烤店,名字很特别,叫“有一腿”。找店的路上,方圆和小伟很欢乐,我和悦悦聊得比较多,声音大小对比强烈,被嫌弃。好不容易找到地方,这回好了,悦悦也是个不吃肉的,有人和我一块儿被嫌弃了。悦悦看起来比我还拘谨,方圆和小伟就很照顾我们了,问过我们的意见,点了几样吃的,然后给我们俩点了一大瓶可乐,她和小伟喝酒。我大概懂的太少,老是接不上方圆和小伟的话茬儿,很容易蒙圈,还被方圆拍了个傻不愣登的视频。悦悦全程都很乖,吃点东西,偶尔一起干杯,然后就静静地看着我们。方圆和小伟觉得,悦悦好像怕她们,哈哈,说她全程都是侧着坐,惊恐的表情。她们还说我跟悦悦说话都没声音,听不清。方圆略休息了一会儿,三点多就和小伟走了,我真的很舍不得,觉得时间过太快了,我们好不容易聚在一起,都没好好玩就要分开了,再见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悦悦做作业到四五点,我一个人迷迷糊糊地睡了。9点左右醒来,就看到悦悦已经收拾好了,坐着玩手机,于是我起床梳洗,和她商量去哪儿玩。我们俩对火丁真的是脑残粉,看了火丁本人两次,最后商量的路线:吃饭--戏曲学院--公园。
我们俩观点比较相近,吃饭就想着吃饱就行,所以就在招待所旁边找了个面馆,我吃了炸酱面,她吃的鸡蛋炒饼。然后我们就去学院了,拍了三张照片:校门一张,张火丁程派京剧艺术传承中心牌子两张。学校不大,几分钟就逛完了。
在小剧场看了一会儿学生练习,就坐车去了北海。公园里人不是很多,我们四处转了转,然后在景山公园找个地方坐着聊天。
我们主要是聊火丁,两个花痴粉在一起,粉丝滤镜简直两米厚,只看得见一个完美的张漂亮。说起四个人面基的事,我:“方圆这么热情,我有点不好意思,但是又很喜欢,好像是我有猫饼,欠虐。她和小伟互动,我虽然有点感觉不知道怎么加入进去,但是看着她俩这样,觉得很好玩。”悦悦:“方圆姐姐和小伟姐姐人好好啊,我可喜欢她俩了,虽然我也做不到这样放得开。”我和悦悦就相对沉闷一些,屡次被调侃,就是有点无奈,不知道方圆和小伟有没有觉得很无语。下午六点多我们回了招待所,找的吃饭的地方还不错,味道很好,就是点菜的时候没注意,点了个肉馅儿饺子,还不能换,最后实在吃不下,就浪费了。八点多,悦悦就要打车回学校了,送她下楼,我再次被不舍的情绪包围。看着车走远了,我才转身回房间,就开始回想这几天的经历,想着要记录这次的北京之行。洗完澡躺在床上,我又开始紧张了,因为第二天要回深圳,真是每一次远途我都躲不开这种情绪。胡思乱想中,就睡着了。
19号下午四点的飞机,我睡到八点多起来就开始梳洗收拾,吃了个面,12点就出发去机场。到机场取了票,连登机口都没确定,等着通知。好不容易到时候出通知,转了几大圈才找到登机口坐下来,广播里又通知说因为深圳的天气不好,飞机延误,起飞时间待定。毫无疑问,我又紧张了,肚子疼。等我把手机里火丁的唱段全都听了一遍,终于可以登机了。我以为通知登机就是很快要起飞了,谁知道居然让我们在飞机上继续等。飞机上空调温度很低,不光肚子疼,关节也开始不舒服,实在受不住,找乘务小哥哥要了个毯子。一直到六点多,总算正式起飞。11点整,我到家。
千里迢迢追星,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这么任性地玩。特别幸运,喜欢了不到一年,就见到了梦里的人,带给我无限快乐的偶像,还有因为她而结识的朋友。第一次和网友见面,我自己又是个容易冷脸的人,但是我完全没有平时和陌生人聚会的尴尬,反而觉得,我们四个以前就认识,见过,一起玩过,这次只是再见。在北京的三天,很短暂,但很难忘。谢谢所有遇见的你们,让我的北京之行圆满,期待下一次相见。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