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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12日  星期日

第一次,一个人坐在去重庆的快车上,K652——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隔壁的大叔戴着耳机在睡觉,时不时地,我听到耳畔传来的《天亮了》。初中三年级,寝室卧谈会,她们也爱让我唱这首歌。“那是一个秋天,风儿那么缠绵……”大概秋天,总有很多故事。

昨日与D同学开视频,她告诉我她的D先生主动找她聊天了,她说他找我聊天大概是觉得很愧疚,她说这样也好,总算他还想着我,她说他去新疆了,她说不能和他在同一个地方让我觉得好难过,她说我好想去新疆啊……

我静静地看着手机屏幕上的D同学,她很兴奋,却又总有那么点儿我说不出来的情绪,有几分惋惜,又有几分释然。

D同学是我的多年挚友,在她22年的生命里,正经的桃花就 D先生这一朵,这一朵花,开了6年了。D先生,是她的白月光,也是她的朱砂痣,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只是我对他总有成见。D同学曾经很直白地问我,你怎么就那么不喜欢他呢?我只回了一句:他不喜欢你,我就不会喜欢他。

我总觉得D先生不喜欢她,不然又怎么会离开。可是她又说,D先生问她相不相信最后结婚的人都不是自己最爱的人,她回答说相信,D先生又说她怎么这么没有信心……我搞不懂D先生。

我听着她说D先生的故事,却莫名其妙地流下泪来。我说,你看,你都给我整激动了。她说,不对,你明明是看见了你自己。D同学啊,眼睛太毒。

我没什么故事,要偏说有,怎么也绕不开V先生。

今年是与V先生分开的第六年了,他才不会主动找我聊天,他才不会对我觉得愧疚,他骄傲,我就喜欢他的骄傲。

我12岁的时候认识他,15岁的时候几乎断了联系。那时我告诉自己,怕什么,如果22岁还对他念念不忘,就去把他再追回来。

大约我比D同学幸运多了,我与V先生在同一个城市上大学,可即使这样,我们也没见过面,一次也没有。

我知道,D同学不会去新疆,就像我与V先生在同一个城市,我也不会去找他。为了爱他们,我们可以卑微到尘埃里,可是他们不会爱上尘埃里的我们。

思绪飘得太远,回过神来,火车已驶出了一个不知名的隧道。车轮在铁轨上哐哐地响,音乐声、打闹声、孩童的啼哭声不绝于耳。窗外是转瞬即逝地农舍和田地,我看见土地上头顶烈日老农,也看见了车厢里匆匆走过的游子……

19点40,准点到站。

今天,我21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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