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彩饰品

    周六，涌上来一群女中学生，女生们闪动着明亮的眸子，在各个文具柜台之间穿梭，她们怀着满满的欢喜，慢慢逛，细细看：便利贴、笔记本、书立、文具包，她们抓起放进了购物篮，又从篮子里捞出一件上架，如此反复。

    逛着逛着，她们分散了，有的东西不定，有的上了楼去，有的来了五彩斑斓的家居装饰区。她们驻足观看，炯炯目光里，分明流露出一见钟情的狂热。

    其实，这原本是一处很不显眼的角落，经老板娘精心设计后，柜上有了别具匠心的陶器家居装饰品。自然，每一件饰品都有它截然不同的设计，都在尽力地展现着各自的风格，或冷艳或柔婉，或朴拙或可爱，或自然或夸张，它们静默货架的一端，在无声地叙述着它们的传说。

    女生们痴痴地站着，你推我让，突然大呼小叫唤同伴们前来观看，其中一个说：“我要买。”那语调，有着不容反对的固执和坚定。

    她们把坠手的商品一个一个托在手中，上下翻看，一会拿起，一会托又放下，然后热烈讨论着。这个说，要买玻璃碗，盛放米饭或者是菜汤，肯定能凸显它的美丽；那个说，要买陶制女神，蛇一样的扭曲的身体，让人欢喜……

    面对女生们的挑选，我有足够的耐心等待或者答问。 是的，她们本身就是一群锋芒初露的孩子，喜欢过分渲染自己的喜好，还美其名曰，这是她们中学生独有的个性。而我，少了人生中这一段必经的插曲，非常残酷地从童年步入到了社会，与人或物，内心的狂热，早已收敛于心的底层了。

    果然，她们没了主张，仰头问道：“阿姨，如果你要买，会选哪个？ ”

    我看着女生们生动的脸，微笑不答，指了指安静的，似乎粗糙笨拙的“悟”与“佛”。

    ”悟与禅？字瘦，佛像也不艳，干巴巴的，能做什么用好？”她们说。

“你们仔细听听，它们肚里有故事。”我说，“它们是显得有些土气，可但瘦而不枯，一撇一捺都彰显出不同凡响的意味，让你懂得，许多生存的道理。”

      听我这么一讲，女生们安静了，屏息静气，又看了一会，轻声细语地，说了一会，眼睛里的光芒渐渐从容，脸上的表情，是我喜欢的恬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