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政府广场写思想汇报

一旦没有很紧迫的工作任务的驱使,思绪就很容易放飞,这很有可能是一种脑子不够用的具体表现。

有人说只有闲的蛋疼的人才会感慨,感慨时光一逝无回,感慨眼前生活苟且,并且感慨多带消极惆怅之意,同时多有抒发类似古代文人怀才不遇的愤懑情绪,顺带拂一拂思想上的尘垢。这样说还是有些道理的,消极姿态不可取,负面情绪还需合理释放。

想起手术前闲来无事翻微博,看到一情感博主关于“一个男人最辛酸的一生是怎样的”话题的论述,描述得格外凄惨动人,如果一个男人过着极其辛酸的一生,那伴着这个心酸的男人的女人又何尝不是,而当你年迈时躺在病床上回顾自己的一生时,你会惊喜地发现,原来在30岁那场你并不怎么想参与的婚姻现场,你已经死掉了。

“‘人的一生中,有意义的女人,不可能超过三个’,儿时,爸爸这样对淳平说。这个谶语,限制了淳平半生的择偶观,每每在可能性即将盛放的瞬间,他开始心中倒计时。惟恐浪掷了那个限额。三个,不可能比三个更多,好象宿命的阴影一样,使用完了就没有了,所以一定要俭省再俭省。”《天天移动的肾型石》是淳平写的女医生与肾型石的小说,其实写的也是淳平自己。淳平遇见贵理惠,对于手中剩下的两个名额给不给贵理惠着实进行了一番犹豫,直到贵理惠的离去,他决定慷慨的把第二个名额留给再也不出现的她,“数字不重要,倒计时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彼此瞬间全然拥有对方的感觉”。而贵理惠,她的爱情是风,“当你站在高处,你和世界之间,只有风,风以它柔软的意志贴向你,你的脑海一片空白,毫无恐怖,风理解我的存在,同时我理解风,这真是美好的瞬间。”

在《飘》的结尾白瑞德有一段很著名的话:“思嘉,我从来不是那样的人,不能耐心地拾起一片碎片,把它们凑合在一起,然后对自己说这个修补好了的东西跟新的完全一样。一样东西破碎了就是破碎了----我宁愿记住它最好时的模样,而不想把它修补好。然后终生看着那些碎了的地方。”

所以《绿毛水怪》里的妖妖一定得逃回水里做水怪;所以卡佛笔下的梅尔知道自己在谈论爱情时该谈论些什么;所以石神在决心献身的时候没有一种事先彩排的挣扎。

写故事的人总是很有套路地极致人物的情境,让人不禁去想着谁将是谁的第二个,而自己生命的限数又将如何打破,有种请君入瓮的回味感。

驱车赶回的时候,突发奇想到一中去走了一圈,隐约听到错身而过的年轻人嘟囔了一句“撒逼晚上还带着墨镜瞎逛”,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节约用眼而导致的听觉更加敏锐的缘故。

写完的时候想起马医生几天前的嘱咐,既然今天已经用眼过度了,多看一会手机也就没那么在意了。

于2017.10.2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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