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行散记(四)

对气味的敏感,以前就知道。别人鉴别真假皮又看又摸的,姐只需一闻,就有了判断。一群人走在山野林间,第一个叫嚷着“好香”的一定是我,伴随眉眼间的,也是由衷的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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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趟走湘西甚至发现气味对心情的影响。金鞭溪旁淡雅的白茶,袁家山寨馥郁的辛夷,空中田园初开的油菜,还有那漫山遍野的映山红……各种自然的气息,长养着,浑然着,滋润着,让人在刹那间忘记了今夕何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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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随着游人的纷至沓来,这种自然天成的气息也在不知不觉间改变。比如那种劣质烟草,远远看见了,就在心里盘算着怎么能憋着一口气儿绕过去,有时侥幸逃脱,有时就很寸,恰好在换气儿的那一刹那被呛到恶心。这种对气味儿的敏感,还直接影响到判断,对人、对物、对一个地方,这可能也是平日里得闲就愿意待在咖啡馆里的原因吧。也就因了气味儿,这次走湘西,体验不如乌镇宏村美好,一路的劣质烟草,一路的恶心皱眉,真是辜负了这云蒸霞蔚一般的山水。

——K267张家界到吉首(凤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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