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与老年痴呆|忆李敖先生提到的“忘”

我前几年买过一部李敖电子版的“脱口秀”类节目的谈话集，名曰：《李敖有话说》，那时候我还在工地上班儿，是一家南方的房地产公司在天津盖下的一家商业地产中心。我在其中负责该项目的施工协调和管理工作。那时候工作比较多和琐碎，于是我便想利用闲时听点儿有意义的节目，正好儿那会儿刚时兴IPhone手机，IPhone4是最吃香亦是最潮流的时候......那时候，我亦买了一IPhone4，于是便自学的充钱以在apple store（那会儿似乎叫：Itunse）里买点儿收费，及不收费的游戏，及教育之类......零零散散，不一而足。于是就在彼时我看到了这节目（《李敖有话说》），好像是要68，亦或是一百多我亦记不清了。只不过当时觉这似是一“有意义”之节目，于是便欣然的下载下来，在闲时的空挡便拿耳机独自听一听，他太多了，足有七百多集。我用了六年的时间直到他（李敖）去世也才仅听到约三百集左右。中有一度嫌他占地儿（软件儿占内存大）便予之卸载，后又重装，又卸载......直到李敖先生去世之后才想着再装回来，悉致保存，以至永久珍藏；但此软件却不知原何下架“苹果商店”，以至我竟再亦找不见了，实乃一大之憾事，悻事也。但细想想，从我接触李敖先生之大作《李敖有话说》到李敖先生今年早间去世的这足足六年多的时间里，我竟然删删减减也没听完他所言的七百多集谈话录，谈话集，这是否说明了吾根本对其所言就不感兴趣呢？只是李敖先生的死，激起了我的怀恋，似想着该听完他都说些什么......但吾本以为，吾人与李先生还有“无限之时间”可以神交与切磋，但吾想错了，吾并没有无限之时间，且李先生亦无有无限之时间待吾，吾之所弊，乃“拖延”之毛病，盖复一“老症”已，所谓：“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吾今天乃亦正明矣，盖吾人皆无有所谓：“无限之时间”，故何事务必抓紧而。盖对于李敖先生与其作品之事，吾亦深感抱歉，歉兮已。故吾虽剩余大半《李敖有话说》没听完，但就已听、学之部分，有一点甚为关紧且重要，以至于吾虽忘了大半李先生之言论，但唯独就此一点儿，兹兹不忘，念兹在兹矣。此点即李先生所说，关于“忘”之言论。

1.

我印象最深的是他曾提起两个人，一个是美国前总统：“里根”，一个是他的老师：“殷海光”。他提起这两个人，我不知是否在“一期节目”里，但这两人他所讲的，大约也不是同一件事；只是这两人，似都令他有所：“慨”，私故意提之，以做阐说。李先生似乎说：他很羡慕“里根”总统晚年时之状态，说他得了‘老年痴呆症’，别人问他什么，他都忘了。问他是否做过总统，他亦说不记得了......李先生说起“里根”总统晚年之如此状态，甚是欣赏与羡嫉，似称其为：“晚年最好之状态”......

2.

而，提到自己的老师“殷海光”，则似乎无不带有些愤愤与不平。因他说当时有很多人骂他的老师，以至于他的老师一吃饭，便生气。久而久之得了胃癌，一命呜呼......这两件事，这两个人他说的我都记忆非常之清楚，只是觉“殷海光”若能有点儿“里根”总统之“忘”之“能力”或“智慧”该会是有不一样的结局罢？但这可能便是人之性格，哪能有这么好改，并说改就改了的呢？故我以为，人活在世真得有一“忘”字，也不是非得等老了，得了病才‘忘’，那样也没什么意义，或说意义不大罢。所谓“忘”，也得是在活着的时候，身强力壮的时候，身体健康的时候，所谓“忘”就是得在活蹦乱跳，昂扬向上的时候，因这个时候“忘”，往往更有助于你‘活蹦乱跳’和‘昂扬向上’。因为这个世界，本就是人们胡乱攻击的世界，特别是在有了“互联网”之一巨大之“掩体”之下，滋生出的那些人类之臜垢与不堪就更胜从前，所谓“喷子”，“键盘侠”......等等不绝于世界，很多“道德模范”与“菁英”们也不绝于世界，但世界，亦不是由他们组成的，只不过很多时候我们难免会听到这样的声音，于是我们便要及早忘记，或视之为自然；如若不然，则自取祸矣。退一万步讲，你细思考其：“乱吠”之原因，或“出言不逊”，“出口中伤”你之原因，其本质皆是：欲望未得满足也。犹如一嚎啕之婴儿，咿咿呀呀只为：“果腹之奶头”一样，你若不能对“中伤”取‘一笑而过’之态度，那就满足“中伤”者，亦不能“消灭”之罢？但尔若既不满足之，亦不消灭之，且又不能释怀的一笑而过......的话，那“生气”则成为了最‘自杀’之办法，其本质还真不如得“老年痴呆症”要好一些呢罢。

故李敖先生所说之故事，私以为就这一“忘”字为最重要而。----文 李宗奇 戊戌年六月初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