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与我

罗浮山,坐标岭南,中国道教名山。公元1096年,苏轼创作的《惠州一绝》让它的名字家喻户晓,每每荔枝季“罗浮山下四时春,卢橘杨梅次第新。日啖荔枝三百颗,不辞长做岭南人”便像歌谣一样传唱于街头巷尾;2015年,中国女药学家屠呦呦分离了抗疟单体青蒿素,荣获诺贝尔奖,与青蒿素有关的葛洪和他创作的《肘后方》一时风头无两,因此掀起的追溯中医药热潮也使罗浮山再次名噪一时。

——前记

我是一个罗浮山人!打小学起这便是我的自我介绍,往后的二十余年,这句话重复出现在我的学习、工作、生活中,彻底融入我的血液。这座巍峨的山峰千百年来便这么屹立着,守候着我的精神后花园,源源不断地为我提供信念和力量。


摄于罗浮山

2015年,惠州电视台举办了大型民俗公益活动——最美客家女选拔。在电视台工作的姐姐极力举荐我,通过书法、民族舞等项目展示,我进入前二十强,为家乡拍摄了一系列宣传片。现时的客家女早已不似祖辈需顶着烈日劳作于田间地头,但刻苦耐劳、勤俭朴实、坚毅顽强、自力自强的优秀品质精神还是通过乡规民约、传统节日、祭祀活动等润物细无声地潜入我们的骨子里。比赛期间,我多次“亮身份”,阐述了罗浮山、客家片区生活对我的影响,得到了评委一致认可。这是我头一次深刻感受到这座巍峨山峰赐予我的力量。


山与我_第1张图片
伙伴摄于茶园


摄于凉果基地

2016年,我开始筹备我的大学论文。师从"中国民俗学之父"的谢友祥教授担任我的导师。谢教授醉心于岭南民俗研究,和我多次探讨后,将论文定题为《罗浮山诗词研究》。为写好这篇论文,我上孔夫子旧书网购买绝版资料,到诗人着墨的梅花村、洗药池、黄龙观等地点进行采风,许多地点历经沧海桑田,早已不是作者当年眼中的景致,我却对覆盖在这座山峰上的厚重历史愈发敬重。


山与我_第2张图片
摄于拍摄现场

2018年,我已离乡外出工作,许久不曾着家。一次回家的因由却是罗浮山召开岭南中医药博览大会,我要带队到此参展。博览会设在我家所在的村子,大巴从村口驶过,道路两边房子装修整齐划一、古色古香,墙面上画有“岳母刺字”等典故。再往前走,就是博览会所在地,即罗浮山游客服务中心。该中心占地1.2万平方米,散落其中的建筑充满岭南和道教文化风味,主会场内参展企业百余家家,知名的有同仁堂、云南白药、东阿阿胶、念慈菴等,还有现场中医义诊、免费熏艾、针灸、拔火罐等,中医精粹尽汇聚于此。这座大山的资源再一次被盘活,利用集群效应吸引了各方资源,也召回了远方的游子。


山与我_第3张图片
葛洪博物馆

月初,我跨越九十余公里回到家中。恰逢父亲的友人杀了猪,用红色的塑料盆子乘得满满当当往我家送。彼时,母亲刚从菜园子里回来,生菜将将淘洗过,叶子还沾着晶莹的水珠,像生菜经过一路跋涉气喘吁吁地流着汗。我即刻从院子里摘了嫩葱,捡了鸡窝里的鸡蛋,把这些新鲜食材稍一拾啜,做成一碗热气腾腾的面。真好啊,还有比这更幸福的事么?以往对外人道我是罗浮山人氏,别人总夸赞这妹子有灵气,难道这不是罗浮山的功劳么?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一方的食材滋养一方人啊。


山与我_第4张图片

契诃夫的笔尖,曾描绘过两座山的对话。我们于山而言,不过是“小小的、黑压压的蝼蚁”,我们的几百年于山而言,只是打盹的一瞬。巍峨的罗浮山啊,感谢你一直以沉静的姿态,守护着我的精神后花园,山脚下的“小蝼蚁”,也当尽她绵薄的力量,为你的知名度的打响和文化潜力的挖掘,尽一份应有的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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