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5第113天】你可知道，你改变了我（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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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这公司逐步走上正轨，何帆也一日比一日更像个CEO。反倒是谭院长，把项目操持起来后，反而很难适应从一个教育者到一个商业人士的转变。渐渐地，经过一些必要和主动的过度，他便如愿回归了一个学院派教育工作者的本来轨道。

谭院长不但又开始带博士生，自己也开始研究新的课题，比如科技与艺术如何影响人类文明的发展，音乐的治疗量化研究，歌唱的历史与词文化研究等等。仿佛他已经为自己一个梦想找到了一条实现路径。接下来，可以继续做下一件有意义的事了。

子琪由于在公司老是加班，常常能遇到程娟来接何帆出去吃饭，偶尔在子琪忙完了的时候也干脆叫着她一起去。

那天，盛夏晚晴，北京的夏天异常炎热。特别是近几日的桑拿天儿，堪比蒸笼上过活。三人一出大厦，简直冰火两重天。他们只过了马路，到四通桥北金顺韩式料理店，店主人是一对儿鲜族夫妻，因为他们就住在楼上，打烊很晚。子琪他们已经是常客了，天儿冷就来参鸡汤，天儿热就来冷面烤肉。

见到三人推门，正准备打烊的大婶，热情地问候道：“这才下班啊，都饿坏了吧？想吃点啥，阿姨给你们做去。”

子琪特别喜欢大叔大婶儿的经营哲学，把每个顾客都当家人。不急不怒，尽量周到。

“大叔呢？怎么就你一个人呀！”因为今儿不似平常，都是两个人收拾，所以程娟未见大叔才这么问道。

“嗨，大叔有点感冒，今天空调吹多了。上去先休息下了。没关系的，我手艺不比他差的。”

“哦，那当然。大叔不严重吧，我们就来点快的，吃完您早收。也能早上去照顾大叔。”程娟挽着何帆在靠近空调的一个四人位坐下，子琪走进来坐在他们的对面。

“阿姨，我要泡菜汤米饭。”子琪道。

“好嘞。”

“我们要冷面烤豆腐。”何帆跟着道。

“好，这就来。”这大婶一边答着，一边进了后厨。

“子琪，你不热啊，喝泡菜汤？”

“不热，吹了一天空调，都吹透了，里面都是凉的，所以想吃点热的温暖一下。”子琪笑道。

“主要是太瘦，没有肉扛着。你瞅瞅我们家何帆，空调开19度，还不觉着冷。”程娟一边说这话，还一边用手摸摸何帆的脸。两人亲密得无比自然，所以子琪也没觉得自己是个灯泡。这几个月以来，共同的目标和事业，让何帆程娟两个人跟子琪和云飞都比从前更惯熟了许多。其实，几个人感情如何关系如何，只要看他们开玩笑的尺度就够了。

“不冷是因为心里有火儿！”何帆转脸看向程娟，有点狡黠地说道。

正说着，大婶端来了两份冷面。只见这冷面晶莹剔透，整片儿的苹果和牛肉被切得薄薄的，漂亮地摆在上面，碗边还有一整个煮蛋。这是大婶为他们单独放的，标准碗的冷面都是半个煮蛋。

程娟冲大婶儿甜甜地说了声谢谢，心中溢满感激。对于她这样从小在单亲妈妈的抚养下长大的女孩儿，对别人的一点点好都是极为敏感的。自从接触何帆，以及子琪和九儿这些人，她一方面心存羡慕，一方面也因遇到何帆而感到满足。此刻，碗里这多出来的半个鸡蛋，也足以令她感到被宠爱了。

“来，姑娘，这是你的。多吃点，才能长胖点儿，我也给你加了个荷包蛋。”大婶不一会儿又端来了子琪的泡菜汤和一碗白饭。

“谢谢您，这可有点多啊！”子琪好喜欢这位大婶儿，真希望她和大叔把这家店永远经营下去。

何帆吸溜着冷面，还不忘再叮嘱一次子琪：“对了，咱们产品的首个版本发布时间就定在8月8号，这段时间，你千万注意把功能点做个排序，关键的坚持，不影响整体体验的就先放放。一步是不会完美的。别较真，耽误了正事儿。”

“嗯，放心吧！内容为王。我的索引和场景是关键。其他都往后排。”

听子琪这么肯定，何帆就放心了。作为一个互联网外行，何帆的学习能力也强得惊人，他让子琪约云飞聊技术，又请云飞约他的老板聊服务模式，再让JACKIE带他参加投资人和互联网极客的沙龙。这么一来二去，凭着天赋和勤奋，何帆已然在行业里是小有名气的跨界榜样了。

他快速在头脑中部署了一下未来一个月的工作，感到心里有了底。突然转过来跟程娟道：“老太太说，想见你了。”

“什么？你们家老太太肯见我了？这是哪根筋被开了光了？”程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何帆的母亲尽管一直知道儿子有女朋友，但在何帆妻子治病的过程中，老太太非常坚持做人要有良心有原则。随着化疗一次次升级，人也一点点被消耗。何帆只在周末来医院看望妻子。平时都是护工和他的小姨子照顾起居。

最近一次住院，大夫向何帆交了底，说癌细胞已经完全扩散，肾脏开始出现衰竭。他们进行了两次透析，也只起到暂时缓解。这样下去，不仅病人受罪，费用也是眼睁睁打水漂了。

何帆跟医生就一句话：“钱不是问题，我就一个要求，让她痛苦最小。”

娘家人因为何帆完全负担了费用，也就没那么在意他是否守候着，毕竟三十出头的大小伙子，一要去挣钱，二要去生活。能如此，已是无奈中的仁至义尽。

程娟则是他们创业后才知道这一切，所以后来跟子琪提起她们俩第一次在国贸见面咨询财产的事儿，程娟觉得自己很幼稚。现在，她决定心平气和地接受这一切安排。

未完待续

无戒365极限挑战日更营 第113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