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谜中谜》第134话 取经人的暗战:沙僧猪八戒究竟因何事大打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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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白马晋一】【文学顾问:刘军】


《西游谜中谜》第134话 取经人的暗战:沙僧猪八戒究竟因何事大打出手_第1张图片

前文提及,在观音姐姐的督促和引导下,取经团最后一块拼图终于完成,但促成拼图的形成期间,却也发生几件趣事,不得不谈。

第一件事发生在取经团初到流沙河。且看原著:师徒们正看碑文,只听得那浪涌如山、波翻若岭,河当中滑辣的钻出一个妖精,十分凶丑,一个旋风奔上岸来,径抢唐僧。

不用说,这个妖精便是沙僧,前天庭卷帘大将。这问题来了,姐姐让他安心等取经人,届时递交入队申请即可,敬个礼、握个手其实无需太多周折,可沙僧为何偏偏要制造一场误会呢?他当真不识取经人?他脸盲吗?

肯定不是,很明显,他是想借一出意外的暴力事件,然后观音姐姐适时出面调解并引荐:“唐僧啦,沙僧这个同志不错,我看行。”如是,建立自己未来在这个团队的自我价值定位。沙僧的心态,我们可以理解,先前龙盘山水涧处白龙马的手法如出一辙,可惜的是,沙僧此番动静,姐姐却并没有配合的意思,仅仅遣来了座下木叉出面调解。

第二件事就非常有意思了,沙僧要抢唐僧,自然有人要跳出来,护驾嘛。谁呀?八戒。八戒放下担子,挚出铁钯,望妖精便筑。那怪使宝杖架住,他两个在流沙河岸,各逞英雄,这一场好斗。但沙僧是个有故事的聪明人,也懂得自我保护,打了一会儿即钻入自己的主场流沙河底。八戒不依不饶,仗着前水军元帅的余威,尾随着入水砸场子,又是一通好杀。

有意思的问题来了,这两哥们都曾在天庭任过职,而且也都曾参加过蟠桃会,即便没有划过拳、拼过酒,但点头这样的事应该是有,那么此时为何却要大打出手?或有一种可能他们相互不识对方。

其实这很好解释,这两哥们做了玉帝立威的棋子,哐当一下,人生从天庭跌落,脸着地了。八戒原是猪妖,这一落地打回了原形,卷脏莲蓬吊搭嘴。沙僧呢?更不用说了,被玉帝的小李飞刀搞得跟大姨爹一样,七日一周期来回折腾,硬生生整成了红发乱蓬松模样,互相看对面的脸,长得跟车祸现场一样,妖精的标配。两人一言不合、大打出手,似乎不奇怪了。但解释却不全是这样,何出此言?

其实,在冷兵器时代,打架是很有意思的。往往要人前一站,手往腰上一叉:“呔,鼠辈!我乃燕人张翼德是也!”另一人拿着喇叭回敬道:“臭不要脸的!识得哥哥我常山赵子龙不?”也对呀,这古代没有实质上的微博、微信,以及其他互联网工具,不自报家门,没人认识你。你一喊,赢了,围观群众口口相传,名声就出来了,一不小心就成网红;输了,至少也有人收尸,土上还能立个牌,有名有姓那种。

当然,西游体系下的神仙打架,似乎也搬了这个传统。且看原著:只见那怪道:“玉皇大帝亲口封我为卷帘将,灵霄殿前吾称上,腰间悬挂虎头牌,手中执定降妖杖。”

看吧,沙僧已经自报家门了,个人信息交待得非常详实准确。可八戒的态度呢?按理应该放下钉耙,借步上前握手道:“同志你好你好,误会误会。这是我的名片。”

可惜的是,同志的握手场面没有出现。相反,八戒双手举起兵器,大喝道:“你这泼物,吃你祖宗这一钯。”同样,当八戒自报家门时,沙僧给出的反馈是:“看你那个锈钉耙,只好锄田与筑菜!”

要知道,就是这个被沙僧称呼为锈钉耙的破物在后来妖精举办的兵器大会上大放异彩,引来无数艳羡的目光。这妖精识货,跟着玉帝混了多年的沙僧却不识?

而通过先前的个人信息交换,双方身份应该已是相当明朗了,双方是谁,其实早已心知肚明。当然,可以有两种解释。

第一种,八戒和沙僧在踢默契球,相互配合作秀。但在系列前文,我们已经做过综述,猪沙二人虽均为玉帝派遣下界的眼线,但均属于单线联系,彼此并无情报互通。因此,踢假球、搞假唱的可能性不大。

因此很有可能是第二种解释。要解释原委,我们不妨把孙悟空蟠桃会打砸至取经成形这五百年间,天庭发生的怪现象串联起来,答案就出来了。

几件案例:第一件,孙悟空官拜弼马温,干着不爽,摔了玉帝家的门。门卫态度是怎样的?众天丁知他受了仙箓,乃是个弼马温,不敢阻挡。这在心理学上可以称为从众效应,大家都想当看客工作,主动性差,谁也不想担责任,也不愿趟浑水。放大来看,天庭部门之间磨合力很差。御马监的事不归安保部门管,他们不想管,也不愿意管。

第二件,托塔李天王奉旨剿猴,先遣派了巨灵神,吃了败仗。天王的第一反应是:“这厮挫吾锐气,推出斩之。”在未排查具体情况的前提下,就拿属下出气。这说明什么?神仙干部官僚作风严重,但后来砍头没有?当然没有,这又是号令不行。当然,后来十万天兵拿不下花果山也有这个原因。

前两件串在一起,就是第三件了:猪沙大战。天蓬、卷帘同为前天庭同僚,流沙河一照面,其实也都知道底细的。为何一点旧情谊也没有?很明显,恰恰说明了天庭神仙,尤其是中高层神仙之间普遍存在一种官僚情绪,互刷傲娇感,互看不顺眼,甚至相互倾轧。部门之间更是如此,协调性极差。

我们可以做个想象画面:沙僧同志寻思着,你猪八戒一个猪妖,有什么资格当水军元帅?手下那八万水军完全是吃空饷的角色,拿着天庭津贴屁事不干,成天在天河边打牌还污染水资源。八戒呢?也不太爽沙僧,你一个替玉帝开车门端尿盆的,还自以为是大言不惭地逢人便讲:“值殿曾经众圣参,卷帘曾见诸仙拜。”站在领导旁边还真当自己是干部?

这种情绪后来在流沙河对战时,就很好地体现出来了。当然,天庭神仙干部不仅作风懒散,而且相互不太待见,部门协调差,造成结果就是,人浮于事,号令不行,拿到文件你推我我推你,你为难我我为难你,这些玉帝很清楚。正因为如此,五百年前玉帝才要借着孙悟空的打砸事件,借题发挥,从源头进行管控,大刀阔斧地动一动既有机制。譬如蟠桃会后,玉帝推行了天庭版本的更戍法,驻守官兵在防区的走位并不是固定的,这除了换防的考量,其中还一个重要原因,那就是要让各部门动起来,有目的地加强神仙干部之间磨合和交流。

行文至此,不禁有读者要发问了,玉帝大刀阔斧地拿起手术刀给天庭进行体制整容,可有效果?

当然有。这在原著五十一回就有明确提及,当时孙悟空金兜洞遇阻,到天庭处询问可有神仙私自下界?空暇,喝了一口纯净水,和负责接待的许旌阳天师闲扯开来:“天上将不如老孙者多,胜似老孙者少。想我闹天宫时,更不曾有一将敢与我比手。”天师的反应,意味深长道:“此一时彼一时大不同也。”

且不说天庭干部综合素质提高多少,至少在工作态度上肯定是端正了。

好吧,八戒、沙僧过节的缘由交代完了。但问题又来了,猪沙二人抱在一起打野战之际,悟空又在做什么呢?这就是我们下期要谈的第三件有趣的事情了。好了,今天的《西游谜中谜》就为大家说到这里,下一期我们将讲第135期《五百年的囚局,无知者无畏的孙悟空究竟去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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