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马航MH370的朋友们,此实是无常之法

马航MH370航班失联,无疑成为了这两天最让人揪心的消息。飞行中的客机不知去向,机上乘客生死未卜。在我们衷心祈祷奇迹的发生,航班最终会传来好消息的同时,人们总会在此事件中,唏嘘地感叹"世事无常"……

一、无常,世界事物的本质

"无常(梵文anitya)"是一个来自佛教的概念,甚至可说是佛教的核心概念之一,无常揭示了世间事物的本质。

“诸法因缘生,缘谢法还灭;我师大沙门,常作如是说”

——这段偈语,千百年来都被当做是"对佛教本质和精髓的最简洁表述(俄·舍尔巴茨基语)"。其大意是说:世间的事物都是依据一定的条件而生成及存在的,故必然也会因为支持其存在的条件的消失(或改变)而消亡;我的老师--那位伟大的修行者(指佛陀),常常进行这样的说明和教导。

回到"无常"这个问题本身。通过上面的偈语,我们很容易便能发现"无常"的真正意义--正由于世间的事物(包含物质和非物质的)均必须依赖一定的条件而存在,但这些条件并非完全受个人意志(或某种超自然意志--如神力)所操控。条件和事物都在变化之中,绝没有一个可以永远存续的状态,因此便说是"无常"。

我们再来看这样一段经文:

“无常即苦,苦即非我,非我者亦非我所。”

世间事物的无常变化,自然是"苦"的--因为无常,我们总有些事情是想要得到却得不到的(求不得苦);因为无常,我们不得不和自己喜欢的人、事、物分开(爱别离苦);也是因为无常,我们不得不与一些自己不喜欢的人、事、物遇上(怨憎会苦)。实际上在佛教中,无常和苦是同义词。明明不喜欢苦,然而"我"却不能运用自由意志,超越条件限制去随心所欲地避开这些苦;因此,具有自性、"永恒不变"的"真我(灵魂)"根本不存在。

(PS:实际上,佛教对"灵魂是否存在"有更深层次的论述。但这里只重点谈"事物的条件依存性--无常";关于"事物条件的非自性--无我",请继续关注"全神贯注"稍后推出的内容。)

二、生命,只在呼吸之间

前面说到"无常",说明事物必须依据条件而存在,而终会随着条件的消失而变化消失。我们实在不能控制这些条件,甚至连这些条件什么时候出现、什么时候消失也不能清楚知道。

我们的存在于世上,自必然也不能逃过无常的"法则"。公元前600年的印度,在佛陀与弟子的一次对话中,曾有过一个很值得探讨的问题--我们的生命究竟有多长?有人认为,人类的寿命应该在数十年之间;也有人认为,人的一生大概就只有清晨的露珠那么短暂。对此,佛陀说道:

“出息不还,则属后世,人命在呼吸之间耳。”

——生命的长度,原来只在呼吸之间!!试想一下,人在路上走,突然一辆车高速撞来……;或是路过,楼上一重物掷下……;甚至说话大笑中,突然被口水咽到……哪一个不是前一秒还好好地吁出一口气,下一秒便没有了呼吸?

生命实在是无常!

三、珍惜,没有更多了

自人一出生开始,生命便是"减法"--《法句经》说:"是日已过,命亦随减少;如少水鱼,斯有何乐。"是的,我们的生命每过一天便少一天,就好像池塘里的水逐渐减少,那池里的鱼怎么能高兴得起来呢!

虽说生命无常,虽说人自出生起便注定要不断趋向老死,然而整日陷于悲观中也是不必要的。相反,正正因为如此,我们是否应该更加积极地对待生命,更加珍惜生命?--珍惜眼前事,尽量做好每件事,让生命的每一天都充实起来;珍惜眼前人,因为你和他的生命都在不断减损,因为你不知道无常的作用,什么时候把你们分开……

除了"珍惜",还有必要说更多吗?

四、致乘客的家属

我们和所有乘客家属一样,衷心希望奇迹的发生,人们都能平安返家。然而,因为无常而导致亲人眷属的生离死别,不是每天都在我们身边真实上演吗?

最后,我们愿以佛陀入灭前,劝导弟子们不要因他的离世而悲伤的法语,来劝导那些陷于同样悲伤中的朋友--

“勿哭泣悲恸,万物实性如此,其与我们最亲近者将要与我们分别隔离。当一物既生而成形即具分离必然性。不要其解离,此何可能,且必无此理。”——《大般涅槃经》

祈福马航MH370;祝愿一切众生平安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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