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烟还是不抽

1.车站

    国庆节又恰逢中秋，这时的车站人山人海，如果说你对“中国人口数世界第一”无法具体的理解，那你可以在这几天去车站看看，恍然大悟。

    当然了，吸烟区也不寂寞，从年轻的学生到六七十岁的老人；头发的颜色，无论是黑的、白的，还是绿的黄的红的；男的、女的；站着的、蹲着的……都有

    这个车站的吸烟区是室外的，好像一个天台，到又不是。它连接着候车厅和办公区，比走廊宽很多，露天的。

    门的角落蹲着的是一位五十几岁的大叔，手中叼着不知什么牌子的烟，眼睛的视线与平面呈负三十度，凝视着地上某个位置，说凝视是不对的，因为明显他在发呆想得心事，眼睛只是象征性地睁着，他盯的那块地什么也没有。是在想工作，还是在回忆生命里的一段时间，还是在思考人生，也可能什么也没想只是在发呆？我什么也不知道，但我也什么都知道，因为他的眼神，抽烟的人都有过。

    这是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小伙，手里拿着手机，耳朵塞着耳机，眼睛的视线与平面呈负九十度，看着手机。他在聊天？看新闻？听歌？或许他听着歌看着新闻聊着天。因为我也有过。

  那个大概是个生意人。一直在通电话，手机一直放在耳旁，嘴里的话语时而急时而缓，手中叼的烟已经持了很长一段灰了，作为有强迫症的我，特想上去敲一下他的烟，只需轻轻一敲，持的烟灰就全落下来了。可惜，怕被揍。

  还有一种人，他们四十五度仰视，叼着烟，这是在放松。离开慌慌张张，享受那一刻的不卑不亢，哪怕就那一刻。

  出了吸烟区。眼神就更多了。

  疲惫的。这车站对他们来说就是一个中转站，他们看起来刚经历了一段很长的车程。或者是昨晚为了今天要去相对来说远方而期待的失眠。

  好奇的。这种眼神大多出于孩子。车站人这么多，而且孩子本来就具有强大的好奇心，再一个，孩子对下一个目的地的好奇。这种眼神，还夹杂着这世界最美的眼神——单纯，不，不能用夹杂着，是丰富着。可爱。

  焦急的。车次延误的、迫切到达目的地的、已经等不及看到想见的人的，他们过会就看一眼手机上的时间，过会看一眼检票台。

  高兴的。终于放假了，八天的长假，终于可以回家了，或终于可以旅游去了，去远方了。当然也不排除生活一直都高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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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坐在我对面候车的三个女性是一家人，从她们话语中可以听出。孩子十岁不到，中年人五十几岁。还有一个大概四十左右，但是她是袖珍，上帝不公平地只给她五十厘米不到，但是除了身高其他的相对都公平。十岁不到的是她女儿，那个中年人是她妈妈。

    她的女儿和她的妈妈身高正常，身体发育和语言等方面都正常。女儿还在她身边撒娇。中年人在旁边嗑瓜子看着孙女，她们三个共同点是一直在有说有笑。一家人看不出来一丝对家里有一个袖珍这不公平的痛苦，或许是看的开了，习惯了，不接受也要接受了。这是人生不在初相逢，洗净铅华也从容？还是没有什么过不去的，顶多只有回不去的？

…………

  车站里的一切，触目动情，所以决定，再回到吸烟区，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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