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恋落右(十八、)

在外面坐了很久,飘飘才慢慢地熟悉了这里的环境,有了一些高尚尖端住宅区的感觉,庭院里亮着大约半个人高的复古灯,没有那种节能灯的光白剌眼,好象河中小船上透着柔和光亮的渔灯,让人心旷神怡,又想入非非。她心里生出一些富人的优越感,从此她就要在这个上海最好的别墅区中度过自己最幸福的少女时代,比起那些在走走街中苦苦挣扎着的阿拉们要幸福得多,她或多或少地膨胀起她的贪图富贵的心。

她站起来,举起手,为自己小小地鼓劲了一回,她决不再回到她曾经居住着的贫瘠的走走街,她要留在这里,项然虽然年纪比她大很多,但是从他的态度看得出他是喜欢她的,而且还是很喜欢她,虽然她有些贪图富贵,但她也是很喜欢项然,虽然有很多人比他好,但是女人总是很奇怪,第一眼看中那个男人后,就再也抹不掉对他的爱慕之情,哪怕以后遇到的男人再优秀也难以动心,也许这就是先入为主的道理吧!

她在原地做了几个伸展运动,又围着游泳池走了一圈,把僵硬的感觉卸下,她太需要有人陪她玩了,这里好是好,就是太静了,没有了一帮又吵又闹的小姑娘,来的都是做大事的人,走的时候都勾搭上帅男人,话都不想跟她说,那眼神摆明告诉她,小女孩一边玩去,跟你说也是白费力气。她想找块大石头坐,可惜都是些平整的草地和镶满瓷砖的地板,她郁闷了很久,她终日习惯的东西都一样一样地离她而去。

项然洗了澡出来,想看看细芽洗了没有,却发现她躺在床上抹眼泪,他有些担心,去储存室拿了一大壶纯净水,看到飘飘走回大厅,就跟她说:“飘飘,时候也不早了,今天你累了一天,快去洗澡吧,换下的衣服放在房外红色的篮子里,边姐会拿去洗的,我叫边姐教你怎么用。”飘飘有些顽皮,就说:“边姐她没有空,你教我也是一个样,你陪我上去吧。”

项然有些赫然,他是个男人,不大方便,他想拒绝她的,但是飘飘的脸,飘飘的身形,飘飘说话的语气象极了他当年深爱着忘不了的十六岁时的细芽,看到飘飘,他又回到了当年和细芽如胶似漆般的青年年代,仿佛这么多年的伤痛都抚平了,现在看到的飘飘就幻化作了十六岁时要他写下很多遍我爱丁细芽的小姑娘,他几近忍不住要冲过去把她抱在怀里,向她倾诉这一辈子绝对不会放她离开,一辈子只爱她一个,谁也不能让他们俩分开,他不能没有她,没有她的日子都是苦涩的。

他有些挣扎,漫长的岁月带给他的不是遗忘,而是反蚀般的痛,日复一日,月复一月,年复一年地痛,在一个人入睡的夜里蚀骨般的痛,飘飘不理解他内心复杂的爱,看到他眼中带着一股对自己似要看穿般的不加掩饰的倾慕眼神,内心有些窃喜,她更加没有顾忌地走到他身边,双手挽着他的右手,对他说:“项总,走吧!边姐她没有空,你不帮我,那些东西我都不会用。”

看到她扬起头对他笑的小脸,他把水壶放在桌面上,跟她走去按电梯,飘飘还小,只知道自己特别地喜欢项然,其他那些卖弄风情的事都不会,所以显得既幼稚又纯真,项然就受她这一套,他这辈子算是走不出细芽的甜蜜陷井,现在包括细芽女儿的纯真陷井也逃不掉,这不是他的本意,他只想一辈子只对细芽好,但是只要是细芽出产的,他都会不由自主地陷进去,再也走不出来。他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他内心控制不住自己不顾一切地爱上了飘飘,他不禁陷入了迷恋了和十六岁时的丁细芽一模一样的女人,她靠在他的身边天真地看着他,那眼神就和十六岁的丁细芽一样的沁人心脾,他的手有些汗渗出,象极了一个陷入初恋的男子,既紧张又兴奋,仿佛一夜年轻了十七岁,他也浑然忘却了他今年已经四十岁了,也许是他二十多岁时所受的情伤太深,现在失而复得,他只想紧紧地抓住,再也不要放手。

进了飘飘的房后,她跟他一起进去学会怎样使用各种电器,他教了她一次后就走到外面的凳子坐,夜风徐徐地扑进来,让他回归了现实,清醒了很多,他也分清了她是沃飘飘,不是丁细芽,现在丁细芽就在楼下伤心,他必须去抚慰她,他走到房门口,跟飘飘说:“你学会用这些电器没有,学会了我就下去了。”听了他的话飘飘有些不高兴,她习惯了和一大帮人玩,现在没人陪她玩了多静啊!看到她一脸落空的沮丧,他又觉得他这样急着下去做得太明显,不够心胸宽广,跟一个小女孩一般见识实在不应该,想到还躺在床上哭着的丁细芽他又坚决地狠了一次心,飘飘她在这里住下了,以后来日方长,想每个晚上都陪她玩都可以,丁细芽几天后就走了,以后想见她还是比较难,心中比较一番后他还是选择了去陪细芽。

飘飘以为他不好意思,所以不敢久留,所以就说:“我学会怎么用了,你有事就去忙吧!”他心中暗喜,本来还想着要哄她很久才行,现在她自己答应,省下了不少口舌,他揉揉她的头发说:“飘飘真乖,人又懂事,我过几天有空,到时陪你去玩,你想好去哪里就告诉我,我陪你去。”飘飘毕竟还小,听了他的话欢呼雀跃的,走到他面前说:“谢谢项总,我想去好几个地方玩,可以吗?”他看到她一幅小可爱的样子,就直接说:“只要你想去,都行,如果我没有空,一次陪你去一处,这样好吧?”飘飘忍着欢笑说:“项总,你有空的时候我们就去,不过不要边姐他们去,他们不好玩的。”他笑着答应了她:“知道了,不带他们去,我陪你去就好。”他急着下去看细芽,匆匆向她告别就下去了,她靠在门边看着他走了,又站在门口开心地笑,他可是今晚第一个向她说告别的人,其他的那些人都直接用旁人般的忽视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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